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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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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陛下是射箭射空后疯魔了吗?

不过说来,迟应骑术确实可以,但射箭的技术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沈妄那边还在上课,他正托着腮听台上老师解释唯物论,听也听不懂,干脆专心致志和迟应唠嗑:你猎了几只麋鹿了?

迟应再次空了一箭:不是打兔子?

沈妄吸了口气,也行,兔子你打了几只?

目前还没打到。

沉默无言,迟应也是难得不好意思这一次他可能要毁掉陛下的一世英名。

他小时候曾骑过马,好说歹说能在马背上坐稳,至于射箭,他实在是从未涉猎过,能拉弦就是胜利。

但这并不阻碍迟应玩的欢脱。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自在过了:没有人会在后面拉住他,也没人给他画地为牢,除了沈妄还在耳边叨叨,剩下皆是心旷神怡。

只是成绩惨了些。

而玄鹤早已呆滞陛下分明武功很高,射骑双强,怎么现在跟个小孩在草地上撒欢似的?这箭射的,路上随便抓个人都比他准。

扈国秋猎的规定,属下是不能帮忙打猎的,皇帝也包括在内。虽说这规定只是个明面,哪怕沈妄召集一千个人帮他打麋鹿,其他人也必须我瞎了我没看到并高呼陛下威武。

秋猎的放水其实很严重,毕竟比的也不是真正的实力,而是人情世故。迟应待的地方是猎物最多的,麋鹿兔子堪称随处可见,只不过他每一箭都完美避开了目标。

然而迟应并没有受到打击,反正他又没什么拿第一的想法,得过且过,开心就好,并完全无视了沈妄的咬牙切齿。

又有麋鹿出现在眼前,迟应一如既往拉弓,认真瞄准,将出不出。

就在玄鹤犹豫是否开口问陛下需不需要帮助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马匹的嘶吼声,一阵风刮过,只在一刹那,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弯弓拉成满月,对准了那只麋鹿。

迟应察觉到来人,立刻转移准星,将箭射出,这一回居然空前的准,顺利擦到了黑衣人的衣角。

而黑衣人的箭准确无误插入麋鹿的脖颈,伴随着麋鹿垂死的惨叫,鲜血喷涌而出,将泥土染红了一片。

迟应一蹙眉,悠闲的神色瞬间消失,整个人像多了层阴霾,玄鹤的神经也立刻绷紧,用剑护在迟应身前。

不是刚遇刺么,怎么又要来一次?

周围一直跟随的护卫也纷纷出剑,顷刻间以黑衣人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可黑衣人看起来并不慌张,缓缓起身,主动将弓箭扔到地上,好像他只是一时兴起来亮个相。

迟应却注意到这个黑衣人身材并不高大,反倒是颇为娇小,兜帽并没有完全遮住面容,青丝拂动,若隐若现能看到并不凌厉的下颚轮廓。

数月不见,陛下怎么连兔子都打不中了?

娓娓动听,悠扬婉转,居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刀光剑影中,女子轻笑,不慌不忙脱下外袍,里衬红衣更显得她肌肤胜雪,冰肌玉骨,长相艳而不魅,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迟应定睛一看,发现她的容颜竟然和沈妄有三分相似。

三公主?玄鹤愣了愣,立刻命令下属将剑收回,带着几分恭敬,三公主怎会出现在此?

迟应为了听课,一直和沈妄挂着联系,沈妄一听到玄鹤的称呼,当即放弃了对唯物论的好奇:是我三姐回来了?

这是迟应在这生活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和沈妄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看过你的族谱,三公主是叫沈槐吧。迟应低声,和你关系怎么样?

我是她带大的。

哦,挺好。迟应皮笑肉不笑。

那岂不是很容易露馅?比如现在,射箭不中靶的问题绝不是两分钟可以解决的。

接着沈妄又给了他一棒子。

话说你只看了族谱,官员册没看?沈妄幽幽说,看了你就会发现,镇远将军也叫沈槐。

迟应,你在干嘛?在下面嘀嘀咕咕的,话这么多你来讲啊!

沈妄没声了。

正迷惘着,沈槐忽然回眸,对着迟应淡淡一笑:拜见陛下,臣远道而来,是想送陛下一件礼物。

分明是敬称,却总带着哄小孩子的温柔语气。

迟应不知道沈妄本应该是什么反应,干脆不做反应,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沈槐也不知道从哪招呼出个人,撂了个大袋子在地上,解开后,里面是六只麋鹿,血还没凝固,显然刚死没多久。

作为最顶级的猎物,整个秋猎场只有三十只麋鹿,加上新打的那一只,沈槐几乎一个人包揽了四分之一。

玄鹤不知何时已经带人离开了,集体站在三十尺之外,继续保驾护航但并不会干扰两个人叙旧。

应该够你第一了。沈槐见外人终于离开,彻底放松,也不管土脏不脏,直接坐在地上,还挺累。

迟应也没想到,最后最尴尬的竟是他自己。

他试探着喊:三姐。

沈槐提高调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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