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3)
学习了数日,依然仅仅只是接触到了沧海一粟。
出神许久,新发的课本被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这一天是上午发书,下午开学典礼,沈妄和其他人一起去往礼堂,参观了一波校园节目汇演。
他自己坐在拐角最不起眼的位置,感叹于现代科技的发达,同时又有些怀念他自己世界的生活。
虽然具体也没什么值得怀念的。
典礼结束回到班里,张子雯再说些尾声话做总结,已经有其他班级的人陆陆续续背着书包放学。窗外的落日余晖煜煜发光,这是仅在校园中才能看到的景色。
沈妄将书塞到包里,路上买了份盒饭回去,按照今早的路线走,到家吃完饭,整理好乱七八糟的书,天已经黑了。
他洗完澡出来,见时间还不晚,就准备继续琢磨那个叫手机的东西。
反正数学他是一刻也不想看了。
就在这时,笔袋里缩小的铜镜突然微光一闪,沈妄立刻回神,用手指抵在镜面上,接通了两人的联系。
铜镜闪过光的一瞬间,迟应的声音在耳朵里萦绕出来。
沈妄,我遇刺了。
遇刺
那你没事吧?伤到没?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沈妄头一遭说出了如此关心人的话。
我都能和你联系,你说我有没有事?迟应用脚尖轻踢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刺客,手上拿着铜镜,神色平淡,我喊人来处理?
嗯。沈妄的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你让你身旁那个太监处理就行,可以声张些。
迟应其实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行刺皇帝,而且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若是他当时已经就寝,察觉不到异动,怕是就这么交代了。
幸亏他是个熬夜人。
太监杨新三更半夜睡得正香,然后就被人大吼着叫醒说有人行刺,他连忙战战兢兢小跑到帝王寝殿,就被进门后看到的场面吓得差点晕倒。
护护护
行了。迟应受不了咋咋呼呼,颇无奈地摆手,把这些人处理下。
是是是
杨新颤巍巍跑出去赶忙带人来处理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刺客,刺客没死,但都已经晕了过去,脖子上都是一道深深的青紫痕迹,像是被手硬生生劈出来的,只留了一口气。杨新担惊受怕的空闲顺带感叹陛下不愧是陛下,区区刺客完全没威胁!
刺客被拖走后,杨新又马不停蹄的派人加强寝宫防护,忙上忙下的给陛下挪出一个新的宫殿。忙碌了好一阵才布置好。
临行前,杨新忍不住觑了新帝一眼。
辰时已过,安静得连蝉鸣都没有。新帝被刺客扰的没了困意,干脆半倚着窗口,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离。一缕月光冲破云层,辞空而落,颇为柔和地印在新帝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银白的轮廓。
半晌没听到关门声,新帝颇为疑惑地偏过头,月光的清辉拂过他的侧脸,渡上一层清幽与温柔。
这位当值了三四十年的老太监有些晃神。
他第一次从这位曾经的太子殿下身上,捕捉到清冷恬淡这个词语。
夜晚的清风拂乱了新帝本就披散着的长发,几缕青丝随风而动,白色里衣上沾了些血迹,就像是皎洁中多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妖异。
没有陛下的允许是不能擅自离开的,老太监一如往常的佝偻起腰背作揖,余光习惯性瞟向那搭在窗边的白皙修长的手。直到通过映在地上的光影,他察觉的到窗边那人朝他点了点头。
老太监定在原地,一时愣了愣。
这并不是陛下的习惯,或许换种说法,他从未见过对下属点头示意的帝王。
怎么了?迟应懒洋洋问。
杨新如梦初醒:回陛下,新衣裳放在那边了,陛下去换一下吧,老奴告退。
嗯。
地上还残留了些血迹,作为现代人的迟应却连正眼都没给,直接踏了上去。去到新寝宫,沐浴一番,换好了干净衣裳,待人全部走后,迟应将缩小的铜镜放大成正常尺寸,重新联系沈妄:还在?
嗯。沈妄看不到这边的画面,颇为担忧自己的身体会留疤,没受伤吧?
没有。
一点都没?沈妄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你们的世界是以脑力为主,很少人习武吗?毕竟吧,打个人都要被衙门抓起来,啧。
迟应轻笑:哦,我就是那个很少人。
沈妄拖长音,也不知是凑热闹还是赞赏:哦我看你的脸斯斯文文的,还以为你是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你看你的脸长得挺邪,也没见长出个狼耳朵啊。
什么叫长得邪啊?
说不出来。迟应拿着铜镜又看了几眼,一双桃花眼里却没有任何含情脉脉的柔和,反倒是颇为淡漠,就是那种不太标致的感觉。
你说本殿丑?
迟应轻笑:那倒没有,我不爱说谎,你长得确实可以。
这话说的沈妄很受用,就在两人难得不互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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