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3)
,简直想丢到超市卖两块钱。
等到今日份进贡好不容易送完,迟应算了下时间,沈妄应该刚好出门,他连忙给身侧太监打眼色。
那太监名为杨新,是个五六十岁的预备小老头,当太监已有些年头,更是追随沈妄许久,能站在这位子上自然少不了会看眼色,他立刻明白了陛下想退朝,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却又有人进谏。
陛下,北方旱灾,粮食短缺,已经饿死人了,不能再拖了!
那人神情急切,脸涨的通红,好像陛下如果不理他他就能当场一头在柱子上撞死。
迟应一顿,不动声色放下了袖口里的铜镜,让杨新把奏折递过来,扫了两眼,艰难的辨析文字。
时间流逝,迟应在心中默念:北原旱灾,数日呃,请求请求什么东西。
杨新也在被允许的情况下看了两眼,立刻瞪大了眼支支吾吾:陛下,这旱灾的地方
他说一半就不说了,迟应不解地看向他,杨新少见的理解错了陛下的意思,转身对进谏的官员高声说:黄尚书,北原是叛军所在地,因此我朝才会断绝粮食补助,你为叛军的地方进谏,是不是不大恰当?
哦,他懂了,旱灾的地方叛军扎堆,所以没补救。
但百姓何其无辜!黄尚书激动地梗着脖子,而且只是叛军恰巧逃到了北原,并不是北原出叛军啊!臣已经数次进谏,还望陛下念在
话说一半突然梗了。
迟应感觉今天的朝会当真莫名其妙,这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爱停顿,活像说一半没了气,净搞些没必要的神秘感。
数次进谏没通过,明显沈妄也是不同意,可迟应毕竟不是真皇帝,在人命关天面前,没有那种铁石心肠当众拒绝的气魄。
知道了,朕会考虑,散朝吧。他带了点含糊其辞的意思,黄尚书也是个识趣的,知道不当众拒绝已经是跨了一大步,便老老实实退到人群中,不再言语。
今天的散朝早了足足一个时辰,大臣们内心惊讶,却又不敢多言,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陛下离开御座,像有些迫不及待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小铜镜。
大臣们:
陛下这么俊,总不会是急着下朝对镜贴花黄?
而迟应急匆匆出殿,一直尝试和沈妄接通联系,可奇怪的是,沈妄那边居然没反应。
难不成陛下不愿意被监视,所以干脆直接断联系了?不至于这么任性吧。
又一次连接失败,迟应暗笑:毛病多,脾气还大,真不愧是娇生惯养的皇子哎?
刚嘀咕完,画面通了。
由于还在外面,迟应没有把场景投出来,只用镜子看画面,瞧的便有些不大清楚,但还是隐约能辨析出,沈妄的确出门在外。
这位置好像还是马路边缘。
脚底还踩了个人,看样子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抓着沈妄的裤脚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旁边是一辆倒地的自行车。
等等脚底?
纠葛
你在干嘛?迟应震惊。
沈妄嗤笑,校服领口理好,又在学生身上踩了几脚:哦,刚刚这个人想谋害我,被我及时发现制住了。
看起来像是骑车骑一半被他谋害的。
你你有病吗?谁特么想谋害你!脚下的学生又挣扎了一下,满是愤恨,我他妈今天第一次骑车上学,只敢在人行道上走,没控制好方向差点撞到你是我的错,但我都刹车了,你一把给我薅下来摁住是什么意思?
迟应差不多明白了,某些人警惕心太重,把擦肩而过当成了另有图谋。
他无奈叹气:陛下,没人想害你,别防备心那么重。
沈妄却不甘:笑话,朕特意注意到,他分明是想从口袋里拿东西出来,若是没有那心思,他为何在衣服里藏匿东西?
脚下的学生彻底忍不住了:你个二逼,我在掏手机。
你快把人放了。迟应冷冷说。
虽然他无所谓周围人怎么看他,但这实在有些离谱过头,沈妄再这么乱七八糟说下去,不是第二天上新闻就是精神病院来抓人。
迟应还是头一次这么严肃跟他说话,沈妄噎了噎,终于把脚从学生背上挪开,那学生立刻爬起来,瞪着眼对他说:我叫杜航,你劝你以后少在学校碰见我,不然我让我哥打死你。
沈妄:
迟应:
怎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杜航说着就气鼓鼓拖着自行车走了。
迟应打了个哈欠,那正好,那你跟着他走吧,学学怎么走斑马线过红绿灯,我去把那堆奏折处理一下,哦对了,今天有个什么黄尚书进谏?那是什么人物?
沈妄站在路边等红灯,颇不习惯地扶了扶眼镜:户部尚书黄雨堂,老官了,挺腐朽一个人,不过蛮衷心,我就没打算把他刷下去。
迟应故作不经意的说:嗯,他说北原旱灾,好像想让我出资支援。
这话说完,迟应看到沈妄的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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