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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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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的影子映在正殿青琉地上,合身拜下……他仍是这般青衫落拓,风流自成……

“到底何事?你允了她何事?”皇帝有些不耐烦,却也十足的好奇,究竟多年前是如何一个承诺,教刘荣记到了今天?刘荣和她之间,有怎样的过往,他竟从未参与?

刘荣温温一笑:“娇娇少年时候,臣曾允娇娇要为她凿一个荷花塘,亲手栽上满塘荷花,陪她赏月看荷、划桨泛舟……但如今,这些个事,臣已无法陪伴。唯这荷花塘,臣尚能躬身凿一个,只搏她一笑,余生已足……”

“朕当是何事——”

皇帝笑的有些勉强,却只能故作镇定,天子一诺千金,承诺既已出,便无收回的道理,因说:“无甚为难,朕允便是。只是要劳烦你,做这苦活——”

“陛下且放心,”刘荣料想甚周全,“桂宫前面一方空地,酷暑炎炎,本少人去的,臣与搭手日夜凿穿,想必费时不需太久。远瑾夫人既已得幸,从此深居简出,她并不知臣带人正凿荷花池呢。——臣此举,只为了当年夙愿,并非想为夫人带来困扰。”

他言真意切,刘彻太了解他的秉性,又有何立场不去信?

因说:“如此,你便退吧。朕乏了。出宫之后,杨得意自会领你安排。”他已闭上眼睛,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蓦地睁开,向刘荣道:“如此,朕今朝自当感谢你,为朕带来这么一大笔军饷,料我大汉边患日后定无虞。”

刘荣道:“这是臣应当做的,陛下莫忘了,臣同陛下一样,乃刘姓宗室。”他笑的风骨脱世,直如山居仙人。明明口中自称“臣”,却半点无庙堂之风,皇帝瞧着也笑了:“朕瞧你像极野居闲人,实在受不了朝服束缚,多年未见,高祖皇帝的子孙中,唯你一个,风骨自成,这等好的生活,委实教人羡慕!”

刘荣道:“陛下何时不妨卸得一身担子,学学臣,山野闲居,并不难的。难只难在,心不净,肩头自也重了。”他的笑意很深、很浓,似随着狭长的飞眉入鬓,温柔的笑意在眼角绽开……

夜已中宵,寒风露重,窦沅在殿外等的心焦,刘荣被皇帝留了这许久,尚不见出来,她心里极怕皇帝会拿他怎样,虽说刘荣事先已为她逐一分析皇帝心思,并一再向她保证,依他身为长兄对皇帝的了解,皇帝绝不会下狠手斩尽杀绝,毕竟,这“临江王”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空壳,毫无作用,即便世人皆知刘荣尚活着,自负骄傲的皇帝也绝不会视他作威胁,更何况,刘荣已“死”去这许多年,江陵百姓人人只记临江王生前的仁德,已把他们的王归于扫祭的先贤之列,如今若忽然有人告诉他们,刘荣尚在世,恐怕人们只会当做笑话,谁会信?

因此,这活着的刘荣,对于雄才大略的帝王来说,根本不值他再花心思对付。

临江王,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代称罢了。

皇帝不会闲着去对付一个空无的称谓。

如此一想,窦沅便有些放心了。

远处山连山,一丛一丛的林木影子在月光下拂荡,好生瘆人。她这边正负手踱着步,再抬头看远处时,巡夜羽林卫的灯火似萤虫浮游收动;铁甲整肃的声音压的愈来愈近,亲军羽林卫的暗哨一支接一支撩开,朝这边铿铿而来……

她的心猛地一收!

……莫不是要出甚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1,这是今天的更新。

2,别嫌作者啰嗦,刘荣凿荷花塘那不是白凿的,,以后自有用处…作者不是在瞎写…

3,谢谢春菇君的地雷,亲已经给了我好多地雷了,怪不好意思的!谢谢!以后就算你不砸地雷作者都会记得你的,如果生活不宽裕的话就不用给了,这份心意作者铭记!

4,提个醒儿,这个文可能要上下限免(具体时间我不能透露,也有可能会调动) 所以要不要买v什么的,作者不勉强,大家看着办~~ 写文的初衷本就是喜欢和珍爱只是上限免的时候大家不要骂我就行…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3)

窦沅正想着,亲军羽林卫的统领已领着一位宫里匆匆行来的从侍到了她跟前,那从侍想来是认得她的,向她微一颔首,她忙问:“宫里有事?”

那从侍回头来,面色略有为难。

窦沅的心紧抽了抽,心道那可要不好了,八成宫里有甚急事,要不然,也不会连夜派人来催请皇帝。这大好的万寿节,稍不妨的事儿,亦是不会来扰陛下的。好赖待明早回宫再说。

羽林卫统领将刀挎腰间,顺手引了条道儿,向从侍道:“陛下在里面。”

“有劳了……”那从侍也好生客气,那目光顺着也便下来了,正擦过窦沅的脸,因瞧了瞧建章宫这好恢弘的楼宇,又瞧了瞧窦沅,有些拿捏不定主意。

窦沅便道:“这位从侍可是要请陛下?烦请人通报一下吧。陛下今儿喝了酒,想来困乏,这会子若去惊扰,怕是不合适……”

嗳!这当然不合适!一岁一次的万寿节,皇帝好难得卸了烦累,来这建章宫避一避,驻跸短来,这下宫里便要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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