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2 / 4)
余的血滴,慕容玉脸色不变,用一方白巾将匕首擦拭干净,重新别回腰间,盯着乔淼的尸首冷声道:“这样为国丢脸的人,活着也是无用,还不如死了干净。”说完,转过头,对着身后被这一幕惊呆了的诸人甜甜一笑,“本郡主处置不得力的下人,倒是惊着诸位了,在此致歉,不过本郡主也知道分寸,晓得不能让此人脏血污了儒林馆这等圣地,所以一直忍到外边才动手。”
在她说话的当儿,劳赤也指挥着守在外边的那些铁甲兵迅速将尸首收拾了去,不声不响,动作迅速,仿佛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而原本还凑在慕容玉身边不断套近乎的宁仲坤,因为离得近,被那乔淼的血喷了半张脸,险些吓瘫了,全靠着身后的小厮扶着才能站稳,像看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看着慕容玉那张甜美俏丽的脸,双唇抖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 太后至亲
“避孕药方?”伙计一愣,“还有这种药方?”
“当你平日不看医书,活该只当一辈子伙计。”孙掌柜一巴掌拍在那伙计头上,“既然醒了就快些清点库存,看还缺了哪些药材,咱们也该准备进货了。”
伙计摸着脑袋应了一声,开始顺着药柜查验起药材的多少来,而掌柜也没再将注意力放在宁渊身上,或许在他看来,宁渊也只是出面帮某个不愿意后患无穷的女子抓药而已。
卧室内,宁渊运气收功,长出一口气之后,有些复杂地看着身边放着的空药碗。
已经一连过去了好几日,为求稳妥,他每日都定时煎药服用,如今身体并无异状,想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其实他也明白自己不用这般提心吊胆,自己纵使体质易于常人,可受孕一事,却也并非那样容易便能发生,就拿自己上一世来说,自己陪在司空旭身边多年,与他云雨的次数自然也数不胜数,可也直到数年之后,身体才出现异状,他可不太相信呼延元宸纵使再龙精虎猛,也能一夜就达成司空旭多年之功。
但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为求稳妥,在回来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一家药铺买了避孕之药,迅速煎汤服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酿成大祸,不然一旦被人发现,传扬开去,只是一个妖物的名声,别说他自己,恐怕自己一家人都要被连累遭殃。
唐氏等人自然也对宁渊忽然吃起药来十分习惯,不过他们并不懂医理,宁渊搪塞起来也简单,同时几贴药下去,宁渊特地用内劲仔细探查了一番身体的状况,见并无任何迹象出现,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去。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结果一阵隐秘的刺痛传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同时又在心里怨怼了呼延元宸几句。
那天早晨醒来时他就发觉自己身后受了暗伤,所以才会去买金疮药,一连上了好几天的药居然都没能好全,可见呼延元宸这只会蛮干的初哥将他折腾得有多过分。
尤其过分的是,呼延元宸那日接到传信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整个音讯全无,而宁渊又堵着一口气不可能主动上门,这让宁渊连个找人来出气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宁渊暗自做下决定,忍着不适下了床,刚好周石也在外边敲门道:“少爷,咱们该动身了,许大人传了话来,说今日有客到,可千万不能晚了。”
宁渊应了一句,拿过挂在床边的官服穿好,推门出了房间。
绣着仙鹤的官服与乌沙制成的官帽,十分合衬宁渊的身形,将他衬托出一种孤高的气质来,纵使连周石这样贴身侍奉他从小到大的,瞧见宁渊这身打扮,也不禁多严肃恭敬了几分。
宁渊已然从儒林馆入职了,成为前掌院宋涟身死后的新一任掌院,大提学许敬安的副手,原本儒林馆的举人中还有不少是宁渊的旧识,自然也知道宁渊当初被革了身份一事,如今却突然一跃而起成了掌院,免不了让他们私下议论了一番,最后还是有消息灵通的,透露出来当初宁渊和高郁是被庞松陷害,而且宁渊也献出计策解了东南三州的灾情困局,皇上龙颜大悦之下,便替二人翻了案,加上宁国公又出面举荐宁渊,才让宁渊坐上了掌院的位置。
别的就也罢了,可说到宁国公举荐,着实让这些总是春闱不利,当了许多年举人却不得入仕的家伙们眼红,但一码归一码,他们知道这事情羡慕不来,纵使再眼红,也墙头草似地对宁渊不停奉承讨好,妄图也能给自己搏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人,宁渊自然看得出他们的动机,也每次都敷衍了事,更多的时间,是花在熟悉儒林馆的上下管理,和帮衬着许敬安处理日常事务上。
与许敬安亲近之后,宁渊发现这位高郁之前的旧友之一也是个健谈的老头,对于高郁未能重返大学士的职位,许敬安很是惋惜,不过当宁渊找机会将高郁亲笔写给皇帝的书信呈上去之后,皇帝也顺了高郁的意思,没有再强求他回来,这边厢将同庞松一丘之貉,把持着大学士位置的马学士革职流放,那边厢就让田不韦顶上了大学士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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