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3 / 5)
的龙胎,那妹妹可真是千古罪人了。”月嫔同舒氏寒暄了一会儿,忽然道:“妹妹从未有过生产方面的经验,宫内的嬷嬷们虽然见识得多,却也大多是半吊子,太医院的太医又尽是男子,妹妹又许多问题,当真不知该向谁请教才好,如今姐姐能来看妹妹,当真是再好不过了,姐姐能在宫外那般艰苦的环境下将六殿下抚育成人,想必就算妹妹我有什么问题,问予姐姐,姐姐也一定能为妹妹解惑的,还望姐姐往后要多来妹妹处走动才好。”
月嫔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听得司空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舒氏也搞不懂这人在打什么主意,按道理他们表面上虽然撕破脸,可早已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月嫔居然向自己示好,十有八九是没安好心。
“对了,今日妹妹收了姐姐的礼,又怎么好意思让姐姐空手回去。”月嫔一面说,一面唤过一名宫女道:“去,将本宫放在卧房里的那尊血珊瑚送到姐姐宫里去,姐姐刚回宫,宫内也适合摆些这样的东西添添喜气。”
舒氏推辞了一会,可月嫔却坚持如此,并且径直让人将东西抬去了欢庆殿,舒氏便没有再多说。
两人又不痛不痒聊了几句,期间有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例行诊脉,并送来了安胎药,舒氏都在一旁看着,太医诊脉诊得细致,亲眼瞧着月嫔服下了安胎药,又耳提面命一番要多注意休息之类的说辞后,才带着随从行礼退走了。
“眼下喝了安胎药,也觉得有些乏了,倒不便再陪姐姐说话。”月嫔打了个哈欠。
“那妹妹你便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舒氏见坐了这么久,也没瞧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愿意在这伏月殿里多待,起身缓步朝门外走,不过在正要跨出殿门的时候,舒氏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大殿角落里一尊十分不起眼的香炉道:“妹妹孕期还未至三月,胎相未稳,这宫内还是不要熏香为好,尤其要小心麝香那类损身伤胎的东西。”
“姐姐放心,这不过是用新鲜茉莉花瓣所制成的香料,里边没有加任何药材,太医也看过,不会对胎儿造成损伤,至于麝香那类东西,妹妹自然知道厉害,不回去沾染的。”月嫔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轻松道。
舒氏点点头,抬步跨出了殿门。
只是一直埋在人群中的宁渊,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扭头过顶着那香炉看了一会,直到司空玄在前面拉他,他才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会心绪,迈步走了出去。
殿外,一行人却遇见司空旭当面走来。
“参见惠妃娘娘。”司空旭的表情未见异样,甚至还带着丝微笑,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娘娘是来探望母妃的吗。”
司空旭与月嫔年纪并未相差太多,却一口一个母妃,听着不免让人心生诡异,司空玄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场面上的事情不得不过,躬身道了句四哥。
“贵嫔有喜,是整个后宫的喜事,本宫自然要来看看。”舒氏显然不愿意同司空旭废话太多,敷衍了一句便想离开,司空旭识趣地让开路,却又在此事瞧见了司空玄身边的宁渊,他眉毛扬了扬,没有说话,而宁渊也好像全然没看见他一样,连眼神都未偏,跟在舒氏后面渐行渐远了。
司空旭眯起眼睛盯着宁渊的背影看了一会,随即转过身,大步朝殿内走去。
而从舒氏离开到司空旭进来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伏月殿内此时却已经闹翻了天。
月嫔用力捂着自己的肚子,趴在卧榻上对着下边一方痰盂剧烈地干呕着,她发髻凌乱,脸色更白得像张纸,原本完美的妆容也早已被汗水给糊化了。
伺候在她身边的宫人又是抵水又是递毛巾,一个个表情慌张,司空旭见状立刻又快赶几步上前,扶住月嫔的隔壁,月嫔抬起眼用力瞪了他一下,他点头会意,冲四周忙得团团转地宫人道:“娘娘害喜严重,需要休息,你们别在这里杵着,你们几个去开窗通风,你们几个去小厨房,弄些酸爽开胃的东西来!”
几名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照着司空旭的吩咐去办事了,待周围再没有别人,月嫔总算是奋力一呕,竟然将刚刚才喝进去的安胎药全数吐了出来,而司空旭也迅速从袖袍里取出一枚漆黑的丹丸,月嫔看也未看便夺过服下,用力在胸口拍了一下之后,好像才顺过气来,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白了。
“这东西虽然厉害得连太医都能瞒过,却也当真折腾人,每次吃安胎药都活像到黄泉路上滚过了一遭。”月嫔喘着粗气,对司空旭道:“我当真还要再被这样折腾三个月?”
“当初答应‘种胎’在体内,用来挽回父皇的圣心,可是娘娘你亲自点头同意的,现在即便想反悔也迟了。”司空旭缓缓道:“此物必须要在娘娘体内待足三个月,才能用药将其逼出,太早或太迟都会危及性命,且安胎药中多为温经止血的药材,与此物天性相克,你又何必将安胎药真的服下。”
“我若是不服,又如何能瞒过舒淼淼那个贱人?”月嫔冷笑一声,“她今日大张旗鼓地过来,便是等着揭我的短,我又如何能便宜了她,也罢,三个月就三个月,如今她贵为惠妃,瞧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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