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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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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驿馆碰到了高郁,他说他在江州学监见到了一个叫宁渊的少年,很是才华横溢,莫非就是你?”

“高大人谬赞罢了,宁渊哪里敢受这样的称赞。”宁渊一躬身,谦虚道。

“我虽不关注朝中事,也明白高郁的个性,他绝对不是胡乱开口之人,你能得他的赞誉,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昭仪郡主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那条金链子,亲自起身走到宁渊面前,将那根链子递给他,“这块玉璧是我当初请京中名匠乌炼先生雕刻的,如今既然到了你的手中,那便也算是我赠给你的吧,想来你能得高郁的欢心,也当得起这块玉璧的主人,还望你莫要辜负,真的佩着这块玉璧拿个解元才好。”

宁渊灵动的眼睛转了转,没有拒绝,而是谦逊地从郡主手中接下了东西,然后叩首谢恩。他了解昭仪郡主的性格,这位郡主自小养尊处优,对面子很是看中,她要送你东西,你若是推辞,反而会让她觉得是你看不起她,引得她不满,而且她忽然将这块玉璧转送给自己,并不是真的如她所说那样,是因为高郁称赞过自己的才学,而不过是再给柳氏母子下马威——不是“你们将我送出的东西转送给别人”,而是“我压根就不想再送给你们了”。

对昭仪而言,当初她将玉璧送给宁湘,可不是因为宁湘有多讨她喜欢,而是因为宁湘是宁如海的儿子。她与宁如海有旧,又是长辈,第一次面见小辈给一份见面礼是应当的,但宁如海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既然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那我便换一个识抬举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宁渊干脆的模样也让昭仪郡主十分满意,她还甚至在宁渊肩上拍了拍,才回身去坐好,而见着这一幕的柳氏,简直要捏碎了手里的锦帕,宁湘更是像抽风箱似的用力喘着粗气,脸色一片涨红。

有了沈氏那番话,再加上昭仪郡主的这番行动,等于已经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怎么能让他们不生气,原本想着一个极好的巴结贵人的机会,不光没有巴结到半分,反而惹得别人发了脾气,昭仪郡主即便嘴上不说,日后也绝不会待见宁湘了,更何况最后将便宜占去的,居然是他们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宁渊!

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原本是自己应得的好处,最后却便宜仇人更让人气愤的了,柳氏气炸了肺,偏偏还要维持住最后的颜面,因为沈氏已经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和宁湘今日已经够丢脸了,而且方才严氏和宁如海都未曾站在自己这边,情势不妙,是决计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湘儿,坐下!”柳氏深吸一口气,拽着宁湘重新坐下,宁湘却是不甘心,他心高气傲,又极少被人诬陷,却三番两次在宁渊身上吃亏,如今见宁渊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想冲上去将他那张脸皮撕下来,不想身边的宁萍儿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原以为是宁萍儿想劝他不要冲动,回过头,却见宁萍儿脸色惨白一片,额头还有汗珠渗出来,宁湘本就奇怪,一贯伶牙俐齿的妹妹刚才居然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帮自己说话,如今瞧她的模样竟像是病了,而宁萍儿只嘤嘤道了一句“哥哥,我难受。”就忽然偏过头,哇地吐了个昏天黑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着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大家目光不约而同都从宁渊身上挪开,落到了宁萍儿身上,柳氏大惊失色,“萍儿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了?”沈氏心中也奇怪得很,“莫不是饭菜有什么问题?”

“没事的祖母,我只是受了些风寒。”宁萍儿白着一张脸,却忙不迭地抬起手来摆了摆,表示自己无碍,“近来有些倒春寒,中午又吃得油腻了些。”一句话刚说完,她又弯下腰去吐个不停。

“既然受了寒,你们便快些扶萍儿小姐回房去休息,再请个大夫来。”严氏对一旁站着的丫鬟开口道。

“不用请大夫!”宁萍儿忙不迭的轻呼一声,顿了顿,好像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回去休息休息便好了,眼看祖母寿辰在即,请了大夫来多晦气。”

“傻孩子,你都病了,怎么能不请大夫!”柳氏扶着宁萍儿起身,苛责道。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宁萍儿忽然抬起眼,几乎是用一种歇斯底里的眼神望着柳氏,柳氏心头一虚,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女儿眼里看到这种眼神望着自己,不由道:“既然你不想请……那便不用请了吧……”

宁萍儿没有再多说,扶着春兰的手匆匆离开了屋子,不过她人虽然走了,地上却留下了一团污秽之物,阵阵酸腐的气息飘荡开,小姐夫人们不由得都用锦帕捂住口鼻。

好好一顿筵席闹成这样,眼看是吃不下去了吗,沈氏只觉得无比丢脸,只能一路陪着罪将昭仪郡主送出门,好在与她一道送客的宁渊似乎很得找一郡主的喜欢,说了一句话便逗得郡主满脸含笑,想来是对方才席间发生的不快没往心里去,也让沈氏略微安了安心。

那天晚些时候,宁渊回到竹宣堂,便让周石将后门留开,自己也并未沐浴歇下,而是一直坐在正厅里喝茶,临近子时的时候,果然见着周石领着一个披着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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