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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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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远在华京的高门子弟搭上线的?更让宁如海不淡定的是,景国公世子是唯一一个,还是其中之一?

他忽然领悟到自己也许真的太过忽视宁渊了,而他的这个小儿子,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简单。

此时宁渊并不知道宁如海对他的看法已经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他正穿着一身制式的灰色袍子,戴着黑色的书生帽,从学监大门里跨出来。

这种例行节会每年三十都会举办,监生们由先生领着凑在一块,为喜迎年下的江州百姓们作对子,写春联,一是印证“学子苦读为天下”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法,二是监生之间变相的才艺较量,谁的对子出得好,谁的春联写得妙,以此在百姓中赚取一些“才子”的名声。尤其是三年一次的秋闱今年就要举办,准备参加的更是摩拳擦掌想要先表现自己一番,因此今年的节会,却比往年更加闹腾。

只是别人再如何闹腾都与宁渊无关,他的年纪还不到参加乡试的时候,又不喜乱哄哄地凑热闹,便一直坐在角落里,看着一群年轻气盛的书生们争风头,掰着指头挨到结束,别的监生都意犹未尽,他倒干干脆脆地第一个抽身出来准备回家。

学监大门外,周石正驾着马车等在那里,宁渊提着衣袍的下摆正要上车,忽然被一道声音叫住。

他侧脸去看,叫他的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穿着宁府的丫鬟衣裳,见宁渊朝自己看过来,那姑娘三两步走上前,将一张纸条塞进宁渊手里,又像怕被别人注意到一样迅速走开,扭身转进一条小巷子里不见了。

宁渊奇怪地望着那姑娘消失的地方,将纸条展开一看,上边歪歪斜斜写着四个字“晚上小心”,仔细一瞧,还是用画眉的眉笔写的。

他眼神闪烁几下,面无表情地将纸条塞进袖袍收好。

“少爷,可是有什么事?”丫鬟的动作自然也被周石看见了,宁渊一走近他便问道。

“没什么。”宁渊踏上车,又问了一句,“早晨出来时,三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宁渊早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买通了柳氏荷心苑的一个伙房丫头,那边有异常情况,丫头便会用特殊的方式悄悄告诉周石。

“倒是没有大动静。”周石想了想,说:“只是昨天下午宁香儿小姐过去了一趟,走的是侧门,坐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又走了。”

宁香儿是张氏的女儿,去柳氏那里串门子也正常,只是走侧门……宁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放下车帘,“回去吧。”

015 新戏开唱

景逸在正厅里足足喝完了三壶茶,才听人来传话说宁渊回来了,不待宁如海开口,他已经急匆匆起身走了出去。

他向来天真散漫,最烦拘束,不过是因为主动上门打扰,碍着面子陪宁如海说了半晌的话,早已是坐不住了。

宁渊刚跨进大门,便看见景逸满脸热情洋溢地猛扑过来,他还来不及诧异,就被个大大的拥抱搂得严丝合缝,“好弟弟你可算回来了,真等坏哥哥我了。”景逸说完,还颇为激动地在宁渊背上拍了三下。

景逸已年满十七,比宁渊足足高出大半个头,加之情绪上扬,手劲自然不小,那几巴掌拍得宁渊是脊背发麻,若不是他如今有内力护体,只怕会咯血。

“你……”宁渊满脸,他似乎和景逸没有那么熟吧,正要开口询问,景逸却了然般在他耳边小声道:“好兄弟,有什么话先回你屋子里去再说行吗。”

宁渊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望向这边的宁如海,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领着景逸朝竹宣堂行去。

待进了院子,宁渊招呼景逸坐下,景逸才松了一口大气般耷拉了两下肩膀,冲宁渊道:“宁公子的父亲当真健谈,若兄台再回来晚些,只怕我这张脸都要笑僵了。”

“景公子也是好兴致,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却能被你亲切地唤作弟弟,倒叫我受宠若惊得很。”宁渊不痛不痒地调侃了一句,换来景逸一阵干笑,“宁公子莫取笑我,我若不当着你父亲的面装作与你熟稔些,怎好大年三十留在这里蹭吃蹭喝。”说完,他便将自己的处境向宁渊说了说,还不忘愤然两句,“也怪我景逸识人不清,狐朋狗友没一个靠谱,居然将我一个人丢在客栈,若是宁公子不肯收留我,只怕我今晚上只有窝窝头可以啃了。”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来蹭饭的幌子,实际是来看美人饱眼福的吧。宁渊心里暗道一句,却未点破,想到若非景逸的红参,唐氏的身体也好不了那么快,便没多说。

此时有丫头进来传话,说外边宁香儿小姐来了,有事要见宁渊,宁渊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袖袍中的那张纸条,让人把宁香儿请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粉裳娇艳,容貌精致的小姐带着两个丫鬟入了正厅,那小姐看见宁渊,也不客套,坐下便道:“还好三弟回来了,我还怕会来早了吃个闭门羹呢。”

“我也不知道香儿姐姐会有闲心上我这来,真是稀客。”宁渊略微低头算是见礼。

宁香儿目光复又挪到景逸身上,“这位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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