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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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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纳进门来。”

在李家的时候,她百般忍耐,毫无生气。是岑闻把她拉了出来。现在的样子,对于李迹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疏雨。

她一字一顿地,直视着李迹,说道:“你是个甚么浑人,有做浑事的心,没担着事的胆。”

“你嘴巴放干净些!”听了这句,李迹恼羞成怒,不知道还联想到了甚么事情,抬起手来怒目直指疏雨。

他喘着粗气,四处环视着,指上了长守离开的方向,“你与外头那男人有腌臜事,还不许我说说么!大白青天的,就叫人进你屋里。”

闻言,疏雨猛地抬起手边的茶盏就泼了出去,茶水已经温了,“哗啦——”一声泼在袖边,没往脸上泼,也算是给李迹留了几分面子。她重重将茶盏一拍,冷笑道:“雪芽清冽,正好去去你心中之晦。”

李迹被她这一套动作泼傻了,此时喘着粗气站在原处,一副不知道如何发作的样子。

疏雨看着他滴水不止的袖子,对上他露了几分怯的眼睛,丝毫不让地朗声喊来茶坊里的伙计,“送客——!”

李迹这才反应过来,他愤恨地甩了下袖子,咬牙恨这趟栽了面子。他本是来给疏雨递台阶的,既然她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怨他不念往日情面。

于是他拉下那阴如黑絮的脸,冷声冷气说道:“你莫要后悔。”

疏雨举起了茶盏对着他,里头还剩的茶汤滴了几滴下来,她说:“你莫要让我再泼你第二次。”

岑闻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李迹已经怨气冲天地走了。留下一股方才说不清的味道,叫岑闻出来时便闻到了。她蹙眉问疏雨:“李迹方才又来惹事了么?”

听着岑闻的声音,心中的戾气下去了些。疏雨面色稍缓,点了点头回答了岑闻,然后便看着李迹离开的方向,轻啜了一口方才没喝上的茶,说道:“严家姑娘的事,我管定了。”

长守带来的人叫钟毓,本是鄂州人。家人在鄂州经商,因为家道中落,这才来了遂州,想做蜀锦的生意。他与二掌事的见过几面,二掌事知道这人大胆而心细,便把人的住处写下来给了长守。刚好钟毓这会儿正缺钱呢,听说酬劳丰厚,便接下了这活计。

疏雨将登楼的法子都与钟毓说清楚了,他也确实是个大胆的。听了这事,也不害怕,只是细细将到时候要打听甚么问清楚。

准备好后,钟毓便装扮了一番,看起来就像是个不露富,可是配饰却显富的年轻公子。

他按着疏雨的吩咐,进了万利来博坊。一进去,便有伙计来问他,“您要……”

钟毓直接打断了伙计的话,他指着楼上,目光锐利地说道:“我上二楼玩几局。”

二楼,那就是肥羊和贵客才会去的雅间了。伙计一听这话,打量了一番钟毓,然后脸上堆满了笑引路道:“您请。”

上了雅间,很快便凑了一局人,其中只怕两个都是内应,一个忙着输牌给庄家,一个忙着出千。

钟毓默默观察着,按照交代的那样,只要有他便出天牌十二点,很快便输了一局。

输了这局,伙计来问是否还来下一局。钟毓却摆摆手,说道:“不急,先来一壶寒天雀舌润润嗓。”

听了这话,伙计的表情有些古怪,但马上又转为了周道的笑容。他笑着说道:“那您且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雅间里的人都被请了出去,然后进来了一个男子。他约莫四十的年纪,蓄了须,神情肃穆地看着钟毓。

这应该就是万利来明面上的掌事了,只听他抿了抿嘴角,问道:“公子打哪儿来?”

钟毓笑了一声,回道:“打哪儿来不重要,要上哪儿去才是掌事要关心的罢?”

掌事默默观察着他,问道:“那公子要上哪儿去?”

这好答得很,钟毓伸手指了指楼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天字房。”

掌事听了笑了一声,他缓缓说道:“公子怎么如此作想?博坊的天字房,哪有客栈的天字房舒服呢?”

钟毓知道掌事的信不过自己,于是搬出了徐公子的名号,他看着掌事的眼睛说道:“是么,可徐公子却不是这么同我说的,他说这楼上,是极乐人间。”

钟毓在鄂州的时候,确实认识一位徐公子,是鄂州知府独子——徐清为,据说和遂州的李家交情不错。于是听到疏雨她们讲起此事时,他第一个便想到了徐清为。

听到徐公子叁个字,掌事便确定了,这确是知道内情的人。

于是掌事只再问了一句,“公子带足契金了么。”

那确实是带足了,于是钟毓颔首肯定道:“掌事不用担心,我知道规矩。”

然后掌事便满意地转头,示意旁边的伙计把收银的盘子端去了钟毓面前。

在岑家的时候,他问过这要付多少。于是疏雨便留了几百两银票,虽然不知道具体数目,但多退少补总没错。

钟毓抽出一张叁百两银票放在托盘上,见伙计没有迟疑恭敬地收了,然后拿回二十两碎银。他便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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