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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相互问剑(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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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传奇事迹?

女子剑仙宋聘。

曾有扶摇洲的一位大诗家,遥遥一见宋聘,便毕生再难忘却,对宋聘痴心一片,一生当中,不曾娶妻,光是为她撰写的感怀诗篇,就能够编订成集,其中又以“我曾见卿更梦见,瞳子湛然光可烛”一句,最为传世。不但如此,还有数篇故意以宋聘口吻写就的“唱和诗词”,其实也颇为动人,让人可笑又倍感可怜。

屋内几个跨洲渡船的老修士,一个个面带愁色,见着了新来的那个难兄难弟,脸色也没能好转。他们没那位诗家的闲情逸致,缠绵悱恻,只觉得今日重聚倒悬山,这春幡斋门好进不好出。

宋聘睁开眼睛,伸出双指,拿起手边酒杯,一饮而尽,道:“都到了?人还不少。那我就托个大,请诸位先喝酒再谈事。”

剑仙亲自请人饮酒,先喝敬酒。

敬酒喝过,是不是就有罚酒跟上,天晓得。

西北流霞洲剑仙蒲禾,是一个面容枯槁的瘦高老者,没有端坐屋内,而是在门口赏雪,几名渡船老修士便只能跟着站在廊道上,看那鹅毛大雪。

蒲禾曾是流霞洲最为性情乖张的剑仙,杀人单凭喜怒,据说是在剑气长城问剑落败后,才留在了剑气长城隐居修行。

蒲禾等到所有人到齐后,问道:“你们都是做生意的,喜欢卖来卖去,那么既然都是同乡人,卖我一个面子,如何?卖不卖?”

众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轻轻抱拳,开口问道:“敢问蒲剑仙是以剑气长城的剑修身份,如此问话晚辈们,还是以流霞洲剑仙的身份,与晚辈们叙旧?”

蒲禾斜瞥了一眼这个“不卖面子”的元婴境修士,骂道:“滚出去,捎话给你家老祖李训,以后等我回了流霞洲,会携二三好友,一起带剑去你家祖师堂做客。”

不等那元婴境修士补救一二,就被蒲禾祭出本命飞剑,剑尖直指这个渡船管事的眉心,好似将其当场拘押,使得对方不敢动弹丝毫,然后蒲禾伸手扯住对方脖子,随手丢到了春幡斋外边的大街上,以心湖涟漪与之言语道:“你那条渡船,是叫‘密缀’吧,瞧着不够牢固啊,不如帮你换一条?一个躲躲藏藏的玉璞境剑修泠然,护得住吗?”

那个刚要恨恨离去的元婴境修士,呆立当场。

这条跨洲渡船,是宗门的命根子,以大且牢固著称于世,取名为密缀,正因为法宝累加极多,也正因为如此,宗门专门重金秘密聘请了一个玉璞境剑仙泠然坐镇其中,只是关于此事,除了自己,自家渡船也无人知晓才对,毕竟那个剑仙屈指可数的出手,都极为隐蔽。

这个元婴境修士硬着头皮,重新登门春幡斋,打算与蒲禾赔礼道歉。

他不怕剑气长城的任何举措,反正不会死人,更不至于单独针对他,但是怕那蒲禾的不依不饶,会连累他与整个宗门,生不如死。

山上四大难缠鬼,以剑修为最。

那么一个打算不要脸了的剑仙,关键还是本洲人氏,一旦黏黏糊糊结了仇,又将是何等难缠,显而易见。

这样的面子,卖不卖?

南婆娑洲渡船数人,在一座庭院内,倒是与那个交友广泛的自家剑仙元青蜀,相谈甚欢。

元青蜀与那蒲禾、谢稚与宋聘,是截然不同的路数,不但带了酒水,说是剑气长城如今最有名气的竹海洞天酒水,和和气气与人饮酒,还笑语不断。只是最后提了一事,说是他的那六个嫡传弟子,可以去往在座诸位朋友的所在仙家洞府,挂名当供奉。至于今日相见的那件正事,不着急,喝过了酒,随后去了中堂那边,会聊的。

皑皑洲那边,人数较多,仅次于中土神洲的渡船商贾。

女子剑仙谢松花是个很奇怪的剑仙,生长于皑皑洲,却发迹、崛起于中土神洲,也从不愿意以皑皑洲剑修自居,说是一个“北”字都守不住的大洲,不配她谢松花自认皑皑洲人氏。一般而言,这样臭脾气的,哪怕是剑仙,在商贸繁华、冠绝天下的皑皑洲也注定混不开,毕竟皑皑洲仙家势力,最不怕那些单枪匹马的单个强者,可是挡不住谢松花在皑皑洲有几个凑巧臭味相投的好姐妹,比如其中一人,是个喜好去酷寒北地狩猎妖族的女子纯粹武夫,而后者刚好与皑皑洲刘氏关系莫逆。

谢松花一直以来,对皑皑洲剑修最为唾弃,只是这次到了剑气长城,倒是与邓凉那拨晚辈,破天荒有了些笑脸。

谢松花等到七八人落座后,就来了个极有震慑力的开场白,道:“我在剑气长城,先后两次出剑,已经积攒了斩杀一只仙人境大妖的战功,算是功成身退了。”

不至于满堂哗然,但是人人心中早已悚然。

如今剑气长城戒备森严,消息流通,极为有限,何况谁也不敢擅自打探,但是其中一事,已经是倒悬山路人皆知的事情,正是谢松花出剑,毁去一个蛮荒天下玉璞境剑修的大道根本,按照剑气长城的规矩,战功等同于半只仙人境大妖。

这更是整座剑气长城此次攻守战的个人首功。

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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