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2 / 3)
有,真是白白经历了这么多事,长了这么些年岁。
慕汉飞见傅夜朝起身更衣,再次把手中的酒杯攥紧,心道:慕汉飞,起码为了暮生,勇敢一回。
在给自己打了一阵气之后,慕汉飞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一出筵席,他便瞧见在檐柱前望月的傅夜朝,他怔了一下,旋即意识到傅夜朝在等他。
慕汉飞紧抿了一下唇,旋即走到傅夜朝身旁,与他一同掠过飞檐看着这一轮明月。
稍顷,他听傅夜朝道:“瘦了。”
慕汉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见还有些肉后,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傅夜朝转过身去看向他:“别寒疏如何?”
慕汉飞想了想,答道:“此人较乖戾,看似好欺,实则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若不是他未预料到我用猛火油袭击,恐怕他断不会轻易退兵,还需僵持数月。”
其实他长时间滞留象郡,除了逃避傅夜朝外,还有想知晓别寒疏退兵后状。
对于别寒疏如此轻易退兵,他始终有着不安态度,再加上他说过质国的太子想要与云国合作,便留在与质国相离最近的象郡打听情况。
若是质国掌握的情况跟云国不尽相同,的确是有合作的前提,若是相差不离,便无合作的必要性,毕竟他不想引狼入室。
可是他在象郡留了这么长的时间,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按理别寒疏败北,又是只败了一场便收兵回国,质国皇帝还未来得及从两郡捞好处,便被别寒疏用一场输了的赌局全然还给云国,其哽噎与不满心态可想而知。
可就是在如此危机重生的环境下,别寒疏回到了质国竟无受到一丝惩戒,而是依旧由着自己的性子不参朝在府中练武,无聊之际就出门寻花酒喝。
这番行径,好像此次败北与他无关一样。
可是临到云京,他却收到了消息。质国皇帝大怒,当场在朝廷中杖杀了别磬,又令禁军冲进别家,捉了别家九族即日斩杀。
而百里堤之战失败的主将别寒疏却置身这场风波事外,该练武练武,该喝花酒喝花酒,不仅无生命之忧,且官职原封不动。
倘若这是别寒疏设的局,那他的心思绝对不是他面相以及平常行为所表现的率直豪爽。
就算别家大量遭遇屠杀不是别寒疏设的局,那他在两人对战中的无常也可以看出他性子有些乖戾。
不过别寒疏的性子如何暂时跟慕汉飞无关,现在傅夜朝在慕汉飞面前,他只想跟傅夜朝多说一些话。
于是慕汉飞看向傅夜朝,笑道:“暮生,此番多亏了你,否则我断不会这么轻易。”
傅夜朝咬了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战事既轻易结束,那你为何又在象郡滞留数月,寻各种借口不愿回京。淑清,你在象郡到底遇上了什么,你又在瞒着我什么。
而且说到乖戾,其实我也也有些。
傅夜朝未说话,而慕汉飞心中又憋着青槐的事,如此一来,气氛便冷了下来。
慕汉飞内心有些抓狂,他想跟傅夜朝提青槐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那颗心就剧烈跳动起来,不停地阻碍着他,让他把话咽了下去。
沉默一会儿后,慕汉飞寻了个傅夜朝能开口回答的话题,道:“暮生,我记得工部曾是钱大人,如今怎么换了人?”
慕汉飞此意是想让傅夜朝跟他说说话,由此他好静一下心,对傅夜朝说出青槐的事,但没想到傅夜朝的答话让慕汉飞再次选择了缄默。
傅夜朝听慕汉飞提到工部的这位钱大人,微微蹙起眉头。
他不想跟慕汉飞说这些,但是这情况与其让他从别的官员那里听说,倒不如他亲自说与他听。
傅夜朝答道:“淑清,你去南郡应该知晓吴兵用劣石来修筑堤坝。当时吴兵索要金额太大了,所以朝廷派人前去监工,工部派去的就是这位钱大人。他与吴兵勾结吞并大量金额,又在朝中多次为吴兵打掩护请求封赏。吴兵事发,他自然也难以脱离关系,故已处决。”
钱镇的惩处远大于吴兵,其因有二。
一是吴兵毕竟是功臣之后,且这位功臣之后又是被慕汉飞处决的,沈寒为了慕汉飞的声誉着想,便没要了吴兵的命。
二是钱镇是朝中大臣,若这些年不是钱镇在朝中周旋,吴兵早就因花天酒地被沈寒撤职。这其实只是次要,主要是朝堂与地方勾结,此乃沈寒大忌,他绝对不允许朝中之人欺下瞒上以致消息堵塞不知民间疾苦,也绝不允许文官与地方武将勾结以此威胁朝堂。
故沈寒严厉处决了钱镇,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告诫朝中众人,钱镇只是一个开始,若是再有人与地方勾结,就休怪他无情。
慕汉飞听言,沉默起来,原本想跟傅夜朝开口说青槐的心思也顿时消泯。
他开始恐慌起来。
他早晚是要回云北的,而傅夜朝也一定会留在朝中。此番沈寒对他们两个倒是信任有加,若是有一日沈寒忽发现他与暮生羁绊过深,且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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