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白槎城副本(2 / 4)
基石吗?”
羽衣神也有些怒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修行人士,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再说了,吾等也是遵守了此间规则,方才取其命数的,有何不可?”
“我不是。”顾长庚掀了掀眼皮,漠然道:“除了山岚,我的剑下,从未斩过无辜之人。”
“明夷也是一样。”他注视着谢明夷,“我们修的是真我,不是恶念。”
“你,早已入魔。”
“入魔也比死在十方界强!”羽衣神表情狰狞,她一挥手,无数的翎羽浮现空中,附着已死之人的怨气,朝众人袭去。
“第一式,诛邪破魔!”
浩然剑气突起,直直的扫向翎羽,只听闻几声鬼泣,便如雪花一般消融。
诛邪破魔——
一切怨气、魔气、邪恶之物的克星。
“好个顾道主!”羽衣神目光阴狠,转头对羽帝道,“快点开启闻时塔!”
闻时塔最顶端的钟盘里凝聚了千年来被荡魂钟震碎的魂魄,日夜无间断的钟声,总会让凡人无从抵抗。
羽帝凝重点头,手指翻转,结出一个个法印,“十方金锁大阵,启!”
瞬间,一根根金色的锁链穿插在空中,盘旋在城中店铺、作坊、田间,穿透一个个在白槎城居住的外来人的胸膛,吸取着鲜血和魂魄,直到在闻时塔汇聚。
金色锁链缠绕着钟塔,不断往上,眼看就要触及顶端的钟盘。
顾长庚一剑劈在了锁链上,只听咔嚓一声,锁链断裂,却又在瞬间重新连接。
“麻烦!”顾长庚再次体验到阵法的诡异。
“斩不断的,这是十方金锁,上面依附了现世之人的因果,若要斩断,需得杀光那些因果缠身之人。”谢明夷冷静道,“而那些人,正在被锁链穿胸而死。”
要等那些人死光了,才能终结十方金锁大阵?
可是那些人的生命,本身就在为锁链提供力量。
人死光了,锁链就已经到顶端了。
“交给我吧,我能破阵。”
突然,上虞四开口道。
谢明夷有些惊讶,上虞四的阵法天赋很强,但他太过年轻,是无法和羽帝抗衡的。
“以吾之血,破汝之阵!”上虞四缓缓抬起手,割破掌心,鲜血没有滴落,而是形成一颗颗血珠,朝着锁链洒落。
“呲呲——”
如同滚烫的铁块,被交上了冷水,锁链剧烈抖动起来,竟然开始崩碎。
“嗯?”羽帝察觉到了阵法的异动,他定眼看向上虞四,有些眼熟。
上虞四扬起嘴角,“好久不见,父亲。”
父亲?!
上虞四……是羽帝的儿子!
常伏八惊呆了,他撞撞离烛九:“欸,你知道虞四还有这身世不?”
离烛九摇头:“不知。”
上虞四,本名虞肆,是羽帝在二十多年前跟一位女修生下的孩子,孩子的到来并不在羽帝的计划之内,所以羽帝把孩子交给了白泽,二十多年,从未看望。
羽帝好像想起来了,他气笑了:“孽障!你回白槎城就是为了与本座为敌吗?”
上虞四自顾自说道:“血缘真是一件奇妙,又完全不讲道理的事,父与子,都在阵法一道有着绝佳的天赋,这些日子我行走在白槎城,仿佛是在聆听你的教导,按着你的步子,一步一步,攀爬阵法的巅峰。”
“禁灵大阵和噬魂大阵,我解不了,但这十方金锁大阵,我能破!”上虞四眼中燃烧起来熊熊火焰,那是对父亲的挑衅!
“不过就是因果罢了,谁能有我这个儿子与你的羁绊深刻呢?”上虞四一直是个温和性子,如今却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锋芒,“只要借用你的血脉剥离大阵,稍稍修改一二,就能……以子之血,破父之阵!”
“你是布阵之人,我的血便是破阵之血!”
“孽障!”羽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他生个儿子,给他绝佳的天赋,就是为了跟他这个父亲对着干?
“咔嚓!”
十方金锁大阵,崩了。
上虞四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流出了泪水,他想起下山时,白泽跟他说的话——
“你恨你父亲吗?”
“恨。”
“但你也爱他。”
“……是。”
“你父亲正在做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你要去阻止他吗?”
“……我可以去吗?”
“你可以去,但你阻止不了。”白泽笑了,它说:“血脉羁绊与天下苍生,希望你能分清孰轻孰重。”
上虞四:“我知。”
圣灵教的弟子下山历练,或了结因果,或看破前尘,或问鼎大道,或葬送道途。
上虞四的因果,是对羽帝的爱与恨。
“闻时塔算是废了。”羽帝阴沉沉的看着上虞四,恨不得生啖其肉。
羽衣神也有些急了,催促道:“白槎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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