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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阳春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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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才被卫公子抛弃,说明她不是出身官宦世家,舅父能住得起这种庭院,应当也是家大业大的商贾了。

很快府中就有人出来迎接,王馥雪的舅父舅母语气亲切,也不质问她是要做什么就迎着人进门。

容莺在身后跟着,看见王家人面容带笑,对待王馥雪的的笑容中除了长辈的和蔼以外,竟隐约还有几分恭敬,也不知是不是侄女做了尚书夫人的缘故。

侍女领着容莺去房中换上干净的衣裙,都是一些崭新还未穿过的。王馥雪比她年长几岁,身量自然要更高更匀亭,她穿着稍大的衣衫,显得更加娇小了,榴花裙提到胸下才勉强不至于踩到。

侍女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只是什么小姐,给她更衣的时候还闲适自在地聊起今晚的变故。从临仙湖遇刺说到了容昕薇大婚。

汹涌 “怎么不哭了?”

因为是乞巧节的缘故, 京中大户人家也会给空闲,允许府中的下人们出去凑个热闹。

两个侍女应当也才回来,还对今日街上的盛景念念不忘。普通百姓对于公主出嫁十分好奇, 都争抢着去看一眼。

容莺因为今晚的变故心神不宁, 没料到容昕薇那里也会出事,两个侍女谈起六公主唏嘘不已, 一边替她整理衣物一边交谈, 她便凝神听了一会儿。

一人小声道:“六公主委实烈性, 听说驸马是边跑边喊, 险些没被公主一刀刺死……”

另一个侍女啐了一口, 狠狠道:“也是活该, 娶了公主还不甘心,竟和那勾栏院的下贱小倌混在一处, 还有外室抱着孩子上门讨说法,公主如何能不怒, 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不是,偏在今日呢, 兴许就是串通好存心报复。六公主如何能受到住这等奇耻大辱, 薛家就等着遭难吧。”

容莺听得眉头皱起, 隐约听懂了一些,但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荒诞,一时间也不敢轻信。本来今日就人多口杂的,也可能本来没什么,被口口相传才扭曲了本来面目。

遇刺的事才平息不久,侍女们也没得来太多消息,只知道临仙湖上贵人乘坐的画舫起了火,惊动了城中的金吾卫, 并不知道什么内情。

容莺披散着湿发,坐在桌前小口啜饮凉茶,脑海里仍是最后落水的画面。

也不知和她一同落水的姑娘是不是也被人救起来了。

她沉思片刻,一颗不安的心非但没有得到平静,反而跳得更厉害了。

船上火光冲天,又死了那么多人,闻人湙会不会受伤?

侍女正要推门,就见容莺先一步推门而出,像是要离开。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容莺抓着侍女的手臂,忙道:“我想去将军府一趟,还请府上备好车马。”

侍女虽然不解,却没有说不好。

“姑娘稍等,这事要去请示主子。”

她方才想了很久还是放不下心来,今晚的事必定惊动了镇北将军府,兴许府上也有人在画舫上,总归今夜大家都睡不着了,她去找李愿宁问点什么兴许还能安稳些。

侍女很快就回来了,容莺也没时间再梳发髻,随意扯了根发带将头发松松地挽了个低髻,耳边还有好几缕随意的晃荡。

王馥雪还没走,听说容莺要出去也不拦着,索性自己回尚书府顺路还可以同行。

等他们再出府,本该人满为患的街市竟空荡了不少,只有零星几个路人以及正在收整摊铺的小贩。

这种鱼龙混杂的日子经常出事,为了京城的治安着想,金吾卫会扮成普通人四处巡逻。既要避免人多踩踏,还要防止有人作奸犯科,有时候还要负责将私奔出逃的男女抓回去。

如今走在街市上,容莺也分不清哪些人会是金吾卫,不一会儿听到一串马蹄声靠近,在她乘坐的马车边缓了下来。王馥雪掀开车帘,看到是一列骑马的金吾卫,打头的人穿着绛色圆领袍,腰间金玉革带上挂着匕首和水囊。

王馥雪柔柔一笑,寒暄道:“孙郎君也在,今日有得忙了。”

被叫做孙郎君的人对她作了揖,面色不好,说道:“原来是尚书夫人,今日京中不太平,混进了不少贼子,夫人也早些回去吧。”

容莺探出头,问他:“敢问孙郎君,今日临仙湖上伤亡多少人?”

孙郎君看见马车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姑娘,稍愣了一下,很快就说:“除刺客外,伤者约莫五六十人,沉湖的尸首还未打捞完,死者几何在下此时也无从得知。”

容莺心中一紧,忙又问:“那从画舫上救下的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多数人都被接送了回了府邸,另有几人因为事出紧急安置在了镇北将军府上,李将军此刻应当正在与他们商议今晚的事,姑娘若是要寻亲友,不如去看看?”

“多谢孙郎君。”

“无碍,”

很快有人骑马上前对孙郎君说了什么,他立刻向二人道别,一扯缰绳就走了。

王馥雪看容莺只潦草系了发带,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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