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3)
的声音,取了干净的棉布沾水,动作温柔又仔细地湿润张阑钰干裂的嘴唇。
张阑钰迷糊之中,觉察到一股清凉滋润了嘴唇,仿佛沙漠中的行者喝到了甘甜的泉水,下意识张嘴。
苍冥连忙拿过杯子,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试出温度正好,才放心给张阑钰喝。
又怕对方呛到,只是一点一点地喂给他,一杯水就喂了有大约半炷香的时间。
张阑钰是把脉之后靠坐在床头睡着的,苍冥见他似乎睡的不舒服,连人带被子抱起,然后轻轻放平在床上。
这个过程,张阑钰眼皮颤了颤,睁开一条缝,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影子:阿冥?
苍冥懊恼:阿钰对不起,是不是惊扰到你了?
张阑钰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又疼,几乎说不出话,但看他家阿冥的样子实在可怜,忍不住想要安慰,强忍着嗓子难受刺疼,正要开口,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苍冥一条腿跪在床边,上身前倾,挡在了张阑钰头顶,柔化了声音说道:阿钰你不要说话,陈叔说你病了嗓子会痛,不能说话。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你想要什么,指给我看,想喝水亦或想吃什么,就写给我看,写在我手心里。
苍冥把自己的手摊开,掌心向上,放在张阑钰枕边:我的手就放在这里,你一睁眼就能看见。
张阑钰微微侧着头,看着苍冥纤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漂亮的令他沉迷。
然而此时此刻,他心中全无旖旎之意,那里满满的,全是让人能融化掉的柔情。
张阑钰把自己的手从被窝里挪出来,指尖轻轻搭在苍冥的手心里。
苍冥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盯着张阑钰的手指。
半晌,苍冥盯着那动也不动的手,抬起一双有些小迷茫的眸子,小心翼翼问道:阿钰,你想吃什么?是还没想好吗?
田家覆灭
张阑钰头一次因为阿冥的不解风情想打人。
好好的气氛全没了,他心中的感动全随着那句吃什么飞走了。
苍冥不解风情,却看得懂脸色,异常敏感的他觉察到了张阑钰在生气,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阿钰,我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张阑钰惊讶于苍冥敏锐的感知,突然想起阿冥身上发生过的事,猜测他可能是因为当初那些伤害才导致了如今这种敏感脆弱的模样,怒气霎时就消散了,免不得又怜惜起来。
张阑钰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苍冥的手心,在上面写着:没生气。
苍冥眨眨眼,清澈的眸子干净纯粹,里面满是对张阑钰的在乎:真的?
张阑钰迅速写:真的。
张阑钰突然一把抓住苍冥的手,阻止他再问什么,拉到自己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又写:不生气,我想睡觉。
苍冥顿时把其他的都忘了,把张阑钰的手塞进被窝里,重新掖好被角,声音放轻:阿钰快睡。
张阑钰闭上眼睛,他是真的困了,昨夜一夜没睡,加上风寒,身体早就支撑不住,没过多久,就沉沉睡着了。
等他睡醒之后,已经过了中午,腹中饥肠辘辘,但食欲却不大。
张阑钰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守在床边的苍冥,刚准备开口说什么,一连串的咳嗽就先出来了。
苍冥连忙过去扶起他,抚着他的后背:为什么还不好?陈叔明明说是小病不碍事。
张阑钰抬眼看他,虽说因为风寒头晕眼花,浑身酸痛,难受的不行,但看着阿冥这般关心他的样子,依旧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安抚地拍拍苍冥的手:快了,很快就好了。
张阑钰这个快了一连说了七日。
七日后,张阑钰的病已经大好,只不过依旧还有些咳嗽,但再养几日就无碍了。
清欢小楼里。
张阑钰用帕子捂着嘴咳嗽,视线落在外面的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着实热闹。
对面,平野关切地看着张阑钰:公子,您的病没事吧?早知道您病没好,我应该再晚些时间
张阑钰抬手示意打断了平野:我没事,再说,今日是我约的你。
他把视线从外面的街上收回来:说吧,田家情况如何?
田荣天失踪,尸体在前日晏河下游找到,已经被鱼虾啃得不成样子,但经官府及仵作查验,确是失足落水溺毙而亡无疑。
但,田家不信,一直喊冤纠缠官府重新审理,因此,官府暂未上报结案卷宗。
张阑钰垂眸,暂时未语,过了片刻,才继续问道:田家不择手段从张家邺手里拿到的那块地呢?他们想用那块地做什么?
张家邺,就是他四叔。
平野的神色顿时凝重:梦仙!
张阑钰意外又震惊地抬眸。
平野:我已多次查证,确是梦仙,田家在那地里,种了梦仙。
梦仙,是一种植物,花开艳丽绝美,花种能制作令人迷幻的药粉,吸食那种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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