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3)
的相处,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他明知道莲起对自己的心思,却还是泥足深陷其中,他怪得了谁呢,两厢情愿的事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便让他同自己体内的这个生命一起走向灭亡吧。
既然已是不相见,不相欠,那么俩俩相忘的人就不该留下任何牵绊。
飞花殿外,落花纷飞,谁去谁留,谁消亡。
池月漓对窗而坐,自从他那日在飞花殿外的棠花树下见了一眼韶棠音,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他的踪迹,就像一个被藏起来的珍宝。
呵池月漓轻叹,他的皇叔,如今还算得上珍宝吗?一个废人,一个容颜苍老的人,一个命不久矣个人。
可是所有人依旧视他为珍宝,对他百依百顺,惟命是从。他有时候真的会嫉妒他的皇叔,从前就是不可一世,不染纤尘的清冷模样,如今,他哪怕再不堪,还是会被人捧在心尖上,讨好着,奉承着。
他如何能不羡慕,不嫉妒,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嫉妒韶棠音。
韶棠音他从不强颜欢笑,不对任何人虚与委蛇,他从未向从前的自己一样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每日诚惶诚恐度日,可能世人就是喜欢他那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越是高处,越想去试探。
雨灵。池月漓唤道。
雨灵上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做。池月漓迟疑片刻,手中拿出一个墨色的小瓷瓶,拉起雨灵的手腕,将瓷瓶放入他的掌心中。
雨灵一惊,心中满是不解:殿下你这是何意?
我要你,将这个瓷瓶中的药,给韶棠音服下。
什么?!雨灵手中一抖,差点拿不稳,池月漓抓住他的手掌,定下心神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面容。
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池月漓看着她如此害怕的样子,轻笑一声道:这个不是什么毒药,你用得着如此害怕吗?他可是我的皇叔啊,我怎会对自己的皇叔图谋不轨。
雨灵在韶华门之时便与雪纯来往密切,雪纯是善用药术之人,时日久了,自然也耳濡目染懂得一些,谨慎问道:那这是什么药?殿下,你可不要骗我,我也是懂点药理的。
这只是,让人一直虚弱下去,容颜无法复原的药而已。
让人一直虚弱?又岂能不伤身?
雨灵,这些药是不足以伤到皇叔的,皇叔修为深厚,你在韶华门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如此厉害,就算是莲起伤了他,也绝对不会伤到要害的,这些药对皇叔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可,那是音绝剑所伤,加上辟元丹绝不算是小伤。
池月漓走向雨灵身侧,抬手拂上她的脸颊,姿态略显暧昧,轻启薄唇道:雨灵,你如今可不是韶华门的人了,你既然选择了跟在我身边,自然事事都应该听从我的才对,我现在才是你的依靠啊。
殿下雨灵被他的突然靠近打乱了思绪,心中乱跳起来,神态紧张,可还保持着理智。
你只要答应我,将这个药给韶棠音服下,让他永远保持这副模样,我便让你做我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娶你入沧南国王宫,做我的太子妃。
做他的女人,太子妃,名正言顺!
雨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她觉得自己如同在做梦一般,她终于可以和喜欢的在一起了,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殿下,雨灵并不是在乎什么太子妃的名分,只要能时刻伴随在殿下你的身旁,就已经很知足了。
哦?是吗。池月漓低声质问道:那以后我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介意?我迟早都要纳妃的,你真的甘愿只做一个下属?
雨灵被他的话如梦中惊醒一般,心中一震,摇头道:不,不是,我不想,我不看到殿下和别的女人我
果然,喜欢一个人都是自私的,池月漓最懂这种感觉,他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过那种爱而不得,只能守在一旁的无法靠近的那种感觉,那种永远被推拒在外的酸楚,被一次次拒绝的失落。
雨灵啊。池月漓拉起他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弄:你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你舍得放弃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吗?
我我喜欢殿下,不然也不会背弃整个韶华门,背弃多年的同门之情,可我始终不能做对不起门主的事情。
我也说过,这个药不会要命的,只会让人虚弱,苍老,仅此而已。
我雨灵心中依旧在反复挣扎,他是喜欢池月漓,可是她也害怕韶棠音,不仅仅是害怕,更多的是内心的谴责。
池月漓看她犹豫不决,自己说了这么多,也很难以再说服她,便收回手中墨色瓷瓶,失望道,可能在你的心中,还是觉得韶华门更为重要吧,是我强人所难了。
雨灵低这头,看着他手中的墨色瓷瓶,一个劲的摇头,眼中泛起水光。
既然如此,那我便寻旁人去做,或者我亲自己去。
殿下且慢。
哦?你可是想清楚了,我绝不会强迫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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