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3)
大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王的初衷不会改。
魏良全然想不通了:王爷的心中既无宏图伟业,又何必
又何必要争?
萧潜轻轻笑了一下,道:生在帝王家,若是不争,到头来无非是一个死字,若一生稀里糊涂也就罢了,可是魏大人,若换做是你,明知你这一生,挡在山前的是绝路,你会怎么选?
魏良神情古怪道:无牵无挂,走便是了,未知结局,你又岂知最终不能绝处逢生
魏良顿了顿,忽然道:王爷方才说的为一人,该不会是子遇吧?
萧潜扬眉笑了:魏大人,聪明。
魏良:他脸上的表情像是乍然吞了一只苍蝇。
过了一会儿,魏良才重新组织好语言:王爷,你与子遇,不过是情势所迫,往后您真有那一天,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
魏大人方才不是说只有大义没有私心吗?现在同本王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魏良清了清嗓子道:魏良毕竟是看着苏家兄弟两长大的,子遇这孩子,从小辛苦,做长辈的总归会心疼他些。
魏大人倒是比苏家夫妇更像个长辈,萧潜若有所思地道,本王倒要替子遇多谢魏大人了。
魏良这才反应过来,二人说了那么多,萧潜竟当真没改口说方才的那句为一人是玩笑,魏良忍不住道:王爷是真喜欢子遇?
不然呢?萧潜反问,若不喜欢,本王何须再在这儿同你废那么话!
魏良:
他一脸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样子:子遇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萧潜道,本王爱他敬他,并不仅因为他是个男子或女子。
魏良逐渐被他说服:那往后,王爷不会废妃休妻?
永远不会。
若是有人干涉阻挠
杀头便是。
不是,不对!
魏良忙回过神来:国不可一日无后,若王爷真登上那位置,还是要将子遇的位置让出来。
魏良怕是糊涂了,直接毫无遮掩,连说这些话是大逆不道也顾不得计较了。
本王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魏大人想必已经明了,其他的魏大人也不必再劝了,今日本王来找魏大人,是想了解关于端王意图谋反之事,魏大人是否有线索。至于说与不说,全在魏大人一念之间,如果魏大人当真不想与本王谋事,那本王也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魏大人,告辞。
说完萧潜站了起来。
等等!魏良想了想,忙叫住萧潜道,我却有端王意图谋反的证据。
萧潜当王在魏良府上留至深夜,直至卯时鸡鸣,萧潜才从魏良的府上出来。
这两日宣成帝都未事早朝,理由是身体不适,萧潜从魏良府上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宁王府。
萧潜一夜未回,苏明墨也一晚上没睡好,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爬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听见嘉易进来报说王爷回来了,苏明墨忙站起来迎了出去。
王爷去了哪儿?苏明墨问他,先前不是说进宫去探望皇后了吗?
萧潜一夜未眠,脸上甚至长出了胡渣子,他长叹一口气,伸手搂住苏明墨道:子遇,要变天了。
据魏良消息,端王在江南时不但勾结了部分官员,连原本的太子党羽都被其收买,那帮人本身就是墙头草,眼看太子复起无望,再由端王许以利好,很快便倒戈向了端王。
原本镇远军里也有太子安插的人,江南那些官员一倒戈,太子的势力几乎尽数落入端王手中,至于镇远军听命于罗将军,甚至行军令牌都在罗将军手中,为何此次会有部分部队悄悄自北疆入京,魏良也不得而知。
只能猜测,或许镇远军已经被端王掌控,而罗将军也已听命于端王。
这是最坏的打算,若是镇远军的行军令牌已经掌握在了端王的手上,那他只需振臂一呼,攻破京城指日可待。
魏良不愧是朝中重臣,这些获取消息的本事连萧潜都自愧不如,或许宣成帝在这个时候召魏良回京,也是因为早已预感到了什么。
形势像拉满的弓,不知不觉整个皇城竟已暗潮汹涌,虽则看起来平静,暗地里却早已孕育了风雨。
萧潜那日进宫给宣成帝和皇后请安时,顺便找到了苏明琛。
苏明琛原本在镇远军麾下,或许他会对镇远军有所了解。
苏明琛告了假和萧潜去到宫外,二人着便服在一处酒楼包房里坐下来聊了聊,苏明琛对于萧潜告知的消息亦是十分震惊。
皇上竟已苏明琛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会,皇上这两日已经恢复上朝了,前几天李总管只说皇上是感染了风寒,再吃几贴药就好了,过两日宫里还要举办丰收祈福大典呢。
丰收祈福大典是大晋祖制,意在秋分时节为百姓祈福,祈祷来年丰收。
江南连年灾害不断,特别是去岁今年,今夏江南一带又发生了洪灾,祈福大典是不能少的。
但那典礼流程繁琐,耗时又长,以宣成帝现在的身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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