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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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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风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也不想让谢家军那么多铁骨男儿因为他的错误牺牲性命。在这纷乱的夜晚,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毫不犹豫的,他肃着脸起身,大手拿起一旁笔架上的狼毫,在其他人惊奇的目光下飞速写完了两封信,然后分别塞入两张信封中,递给身旁的下属。

我们不能败于北燕人之手,更不能败于所谓的天灾人祸。

廖青风眉眼冷峻,对下属道:劳烦你再替我跑一趟京城,然后将其中的一封信教给丞相我们兵力不够,那就请朝廷请援军来;我们的粮草不够,也烦劳丞相和户部的张大人多替我们操劳,从别处粮仓调来。

有走得远的武将问:那另一封您要给谁?

廖青风眉眼舒展,自得知粮草着火后露出今晚第一个说得上是轻松的笑意。青年将军想起在京城的友人,咧开嘴无声笑了笑。

给谁?

当然是给谢昭了。

这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也是他愿意托付后背的人。哪怕丞相那边出了意外,这人也会拼死替他和谢家军争出一片天来。

廖青风这般笃信。

作者有话要说:谢昭说话真欠!(超大声)

可他还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突然小小声)

小廖表示:为你扛刀子下火海可以,但休想我当你面夸你一句你比我还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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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定到京城的距离远,哪怕快马加鞭,谢昭收到廖青风的信封也是在两日之后了。

北燕来势汹汹,谢家军却粮仓起火

谢昭深呼吸一口,把不自觉捏得有些皱巴巴的信纸放在桌上。昏黄烛火映在他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暖意。

他紧紧盯着面前之人,低声问:现有的粮草还能撑几日?

受命从延定赶来的男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纵然一身风尘仆仆,但仍旧一脸坚毅。

想到眼前这位就是谢将军的独子,他假装不经意抬头,视线掠过对方清俊毓秀的容颜,然后再次低头。

自属下出发之时,粮草尚且能撑七日。顿了顿,男人继续道:但这日期并不是谢家军能坚持到的最长日期。

他说得平淡,话中蕴含的意思却称得上自信。

谢昭问:这话是你们小廖将军说的?

容貌寻常的男人点点头:虽然粮草只够七日,但只要分配得好,多熬几日也不是问题。

他咧嘴笑:小廖将军有信心做得到,谢家军也有信心做得到。

多熬几日不是问题?谢昭自然不会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多熬几日是件轻松的事情。

外敌来袭,军内又粮草短缺,行军做事自然多有掣肘,将原本只够七日的粮草分配到熬过七日,少不得要精打细算,每日减量,咬牙坚持的到底还是将士们。

谢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带给廖青风一句话。

长吁出一口气,他微笑道:谢家军在,谢昭在,谢家军出了事,谢昭也绝不会苟活。

男人看着他异常平静的神色,不由楞在原地,许久才露出一个笑。

多日的忧愁和紧张奇异地被抚平,他嗯了一声,满怀信任地看向对方:有您这句话在,小廖将军也就放心了。

拜大峪的官制所赐,自建朝以来,大峪的朝堂之上就热闹得很,百官向来不吝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又有言官一侧监察,多人为一事争辩得面红耳赤也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画面。

自从成王在狱中出事后,朝堂上的争吵更是一日激烈过一日。

有人执着于调查成王过世的原因,有人还在为先皇过于草率的丧礼指责礼部和丞相的不用心,也有人浑水摸鱼,趁着混乱的时候开始排除异己。

在吏部和工部给事中王宣和韦成文的带领下,陆陆续续有言官站出来指责林铮、裴书林、杨巡等人结党相营。

依给事中韦成文所言,那便是:外有强敌来袭,内有先皇薨逝,几位大人贵为尚书,身居高位却不为幼主排忧解难,反而一味沉溺于往事,浪费大量时间精力于细枝末节,着实令臣等不平!各位大人口风一致,言辞间又对丞相颇有怨言,敢问各位大人意欲何为?难不成只有北燕的铁骑到了城门口,各位大人才会满意?

这话口气极重,话语中的内容也着实颠倒黑白。

不说林铮和杨巡半分没有被吓到,便是裴书林听了这话都不由眉毛一挑,讶然反问:先皇过世一事尚有疑窦,韦大人是觉得彻查此事不应该吗?对抗北燕一事,本官与林大人、杨大人更是支持到底。至于口风一致

说到这,一向温文尔雅的老好人难得露出锋芒:对于一事立场相同,便是你口中所言的口风一致么?你说本官与林大人、杨大人三人口风一致,言辞间又对丞相颇有怨言,不知意欲何为,那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你今日与王大人等人口风一致,言辞间对我三人颇有怨言,更有挑拨我等与丞相的嫌疑,你这是意欲何为?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竟然是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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