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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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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到底偏执哪个更好一些。

曾程也是个坏心眼,这时候故意逗太子殿下:您亲爹都要带兵打去您小情人老巢了,您怎么还半点不急?我与谢大人见面不多,但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依我看呐,谢家满门忠烈,真要走到那一步,您两位可就真的完喽。

傅陵听不得这个完字。

他蹙眉冷冷盯了眼曾程,眼眸幽寒。曾程猛不丁被他这么一看,一时只觉得身上一寒,竟也有些发憷了。

我希望曾大人能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能用来开玩笑的。

傅陵敛眸,纤长的手指在阳光下骨节分明,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信纸塞回信封内,放置在檀香盒中,仔细收好,动作珍重得像是藏得是什么稀世珍宝。

等做好这一切,他才站起身来,淡淡道:除非我死,否则我和谢昭,不会完。

那么狠绝的话,他却说得云淡风轻,那么浓烈的感情便只稀疏平常地说了。

曾程在旁边撑着头笑:被您缠上,也真不知是谢大人的幸还是不幸。

这家人真的个个都是疯子。

想起那个人,傅陵眼中的冰寒在一刹间消融。

他低头一笑,春暖花开:总而言之,是我之幸。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章可能还得再改改

笃信

傅翊刚刚赶走一个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的老臣,心气不顺,坐下没多久又起身砸了两个名贵的花瓶,陶瓷破碎的声音清脆又悦耳,教他原本被念叨得有点躁郁的心情都渐渐舒畅平静下来。

不顾身旁太监紧张的呼喊,他穿着黑色的靴子踩着地上的碎片坐回到塌上,冰冷的眼眸像是蛇一样盯着身旁的宫女,嘲笑道:怎么,还要朕来教你怎么倒茶水?

那宫女被他这么一看,背后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双腿止不住要颤悠,可是想到眼前这位的个性,到底还是勉力维持住站立的姿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上前给他斟了一杯茶水。

因为胆子小,握着茶壶的手还有些微抖,茶水还溅出了几滴。

傅翊笑了。

宫女被吓得当场跪下,地上的陶瓷碎片,瞬间扎进膝盖,入骨疼痛。可宫女却恍然未觉,面色苍白,双眸含泪: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

你当然有罪。

傅翊俯身,捏着宫女娇嫩的下巴,凑到宫女的面前,眼眸含情地打量这张堪称娇美的芙蓉面,他低笑一声,温柔宛若情人私语:这手抖的毛病,约莫治了也治不好。

你说,砍了怎么样?

见宫女被吓得身子抖如筛糠,哭得梨花带雨,但还要拼命咬唇不要苦出声的模样,傅翊不由哈哈大笑,心底的阴郁彻底消散。

傅翊最爱看人对着他露出这种表情,这种恐惧敬畏又不得不服从的模样。

他一反刚才的柔情蜜意,嫌恶地松开了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起手来,阴冷道:不长眼的东西,自己滚去领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足以让人一个月下不了床,对一个身体娇弱的女性来说,这并不是很轻的惩罚。

可宫女听到后却不由松了口气,感激涕零地跪谢后,就恭恭敬敬地退出屋内。

傅翊端起茶杯,喝完这一杯,心情颇好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他一饮而尽,随手又把陶瓷杯放在小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踱步进屋的傅陵:怎么,太子殿下也要来劝?

这声太子殿下真是说不出的讥讽。至于他说的劝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傅陵抬了抬眼帘,唇角微勾,眼神嘲弄:您肯听我的劝?

傅翊往后一靠,懒洋洋睨他一眼,笑问:傅陵,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的?我的儿子?北燕的太子?还是大峪那位谢御史的知己?

说到知己两个字,他的眼神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傅翊太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好儿子动怒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名字,傅陵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无论是以哪一种身份,我都不希望您出兵。他淡淡道:您是真的不知道北燕这些年的情况?这两年灾害频发,您又耽于享乐,国库早就空虚。增赋调兵于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对于北燕千万家百姓来说,却意味着赋税压人、亲人离散,这真是您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傅翊嗤笑:妇人之仁。

他慵懒地斜倚在塌上,表情轻蔑:等北燕攻下大峪,这一切还算是问题吗?粮食、兵力、财富北燕缺的,都可以从大峪哪里掠夺来。

想到这场景,傅翊快活地笑了:那些愚民怎么不想想,等大峪的千百万民众成为我北燕奴仆,以后的日子还用得着他们下地吗?大峪的人自诩风骨,朕偏偏要让他们的手再也提不起笔,只能跟狗一样跪伏在朕跟前!

傅陵冷静抬眸:谢家军就这么不堪一击?您怎么能保证,在谢家军倒下之前,北燕的民众就不会已经不堪重负怨声载道?

谢家军坚持不了多久的,比起朕,大峪还有人更看不惯谢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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