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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一旁的谢昭连忙摆手:是谢昭要感谢圣上信任,愿意陪着演这一场好戏,如此才能揪出了幕后之手。
什么叫没有猜错?什么又叫做陪着演戏?
这话不仅叫满朝文武心中一惊,也叫贾永韶如遭雷劈,猛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身前的秦厚德。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磕磕绊绊道:圣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厚德怜悯地看他一眼,把手中的书册递给他。
他叹息一声:你把每一页批注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读试试看?
贾永韶脑中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手接过这几乎是决定了自己命运的诗册,因为太慌张,在刚想翻过第一页的时候还不慎将书跌到了地上。他嘴唇颤抖,慌忙从地上把这诗册再度捡起,缓缓打开了诗册的第一页。
他开始一页页翻过诗册,把每一页批注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
平淡无趣趣
寡而无意意
有篇无句句
其情胜也也
趣意句也?
都是些破碎的字词,根本连不成一句话!
贾永韶想明白这一点时,已是满脸煞白。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诗册的确是冯德麟的,但上面却根本没写任何暗语!
这一切不过是谢昭诈他的!
贾永韶满眼血丝,狠狠瞪向谢昭:你根本没证据,竟然敢欺骗圣上、欺骗群臣!
谢昭静静看着他,轻声道:若是贾大人真是被我冤枉的,那就不会如此心虚,甚至主动承担罪名。他自嘲一笑:谢昭才疏学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的确是没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林大人的清白,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说到这,谢昭耸了耸肩,反问道:不过这手段还算有用?您瞧,我也并没有冤枉人。
原来那诗册里什么都没写?
想到谢昭和圣上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悄无声息地演了一场戏,不少人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何方低声与窦舜说道:这手段的确不是很光彩,不过用在贾永韶这样的恶人身上,倒也没什么。
窦舜附和,叹气:林大人和十六卫能够洗清冤屈,实在是再好不过。
成王压住自己眼眸里的震惊,满心后怕。
他问自己,如果刚才被诈的人是自己,他会不会也心虚上当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做了亏心事的人,当然做不到头顶青天,日月昭昭。
贾永韶看着眼前这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不得不承认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他声音沙哑:谢大人的确厉害。
翻盘无望,贾永韶哑然一笑,抬眸深深看了一眼秦厚德,紧接着缓缓伸出手,摘下了头上的乌黑官帽,放于身前。
他身子弯下,匍匐在地,嘶哑道:微臣罪无可赦,对于圣上的处罚绝无任何异议。只是顿了顿,只是微臣从来没有想过谋反,也希望圣上能看在微臣坦白从宽的份上,饶了微臣家人的性命。
秦厚德已许久没有看到贾永韶不戴官帽的样子,等贾永韶摘了帽子,他才发现贾永韶的头发已经半白了。
时光催人老。
眼前又浮现出多年前殿试时初次见到的贾永韶,秦厚德不解:当初那么一个清高孤傲的青年,为何在步入官场后变了模样?
秦厚德长长叹了口气。
死罪难逃,活罪难免。他一步步走回大殿上方,端坐龙椅之上,淡声:贾永韶私自下令制造兵器,引起瞿州山贼纷乱,即日起革去职位,押入大牢。
至于家眷族人,寂静半晌后,他抬了抬眼眸,全部流放,终生不得回京。
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贾永韶红着眼眶,重重磕了一个头,其用力之重,直把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
额头高高肿起,血液从额上渗出,他却似乎不觉痛苦,静静伏倒在地上,紧紧贴着地面,沙哑着嗓子,在这朝堂之上留下了自己身为官员的最后一句话。
他高声道:罪臣贾永韶,重蒙厚恩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其实那册子啥也没写,谢昭会主动把册子给皇帝,也是一种试探,想听皇帝会喊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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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扰
得了,原来以为是林大人和十六卫谋反,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两位尚书的嫉妒之心引发的嫁祸。
不管大家信不信,总归在明面上,这出虎头蛇尾的闹剧的后果,最后还是由贾永韶独自承担下了。
冯德麟身为户部尚书,却包庇贾永韶,隐瞒瞿州赋税,当然也罪大恶极。
不过由于人都死了,还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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