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3)
他直起身来,额头已经红了一块,却半分不顾,只是执着地看着谢昭,哭着说:谢大人,您救救我娘好不好?
他怎么敢!冯瑞明他怎么敢动元娘!
谢昭气得浑身发抖,睡意顿时一消而散,他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扯上外衣就要给自己套上,一边冷笑道:事不过三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懂?
他一边让秉文扶小峰起来,一边自己给自己套上靴子,站起身来:小峰你放心,有我在,那畜生绝对动不了你娘一根毫毛。
秉文目瞪口呆地看着右腿伤还未好的谢昭灵活地向外蹦去:公公公公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
谢昭已经到了门口,正拿着一根随手取来的发带给自己绑上头发。听到秉文的话,他侧过脸来,一张俊俏脸蛋上早已布满了寒霜,眼眸更是因为怒火而明亮异常。
他重重哼了一声,冷笑道:当然是去宫里了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谢昭纵然是一条腿伤了,今天爬也要爬到圣上面前,来教教这个不知好歹的冯瑞明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追赶
谢昭让车夫把自己送到了午门,然后在急匆匆一定要跟来的秉文和小峰的帮扶下跃下马车。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问秉文和小峰:我现在的打扮庄重得体吗?
秉文上下打量,说出心里话:如果您要见圣上的话,就不是很得体。
谢昭这一日出来得急,虽然套上了自己的官服,可是一头青丝并未用发冠束起,只是用一根青色发带随意扎起,上朝用的笏板也没带上。
可想而知,如果谢昭以这番面貌出现在圣上面前,礼部的人肯定要狠狠参谢昭一本,说他衣冠不整,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这样一想,秉文又是着急又是埋怨地看谢昭一眼:公子出来得急,现在好了,还不是要回去重新打扮一番,这样可不是浪费时间了吗?
想到元娘现在还在冯瑞明手中不知生死,秉文就更焦虑。
回去干什么,这个样子出现在圣上面前才最好。
谢昭哼笑一声,然后分别拍了拍秉文和小峰的脑袋,嘱咐道:你们两个送到这里就好了,我一个人进宫去。记住了,待会儿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动,乖乖待在这里等我。
见小峰还是双眼通红,泪珠在眼眶摇摇欲坠,谢昭缓了缓语气,弯下腰与小峰对视,温柔道:小峰,相信我,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小峰撞进他温暖明亮的眼眸中,心中酸楚,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他猛地抱住了谢昭的腰,哭着说:谢大人,我信您!可是谢大人,你也不能出事,你和我娘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谢昭心中一软。
他拿袖子替小峰擦拭眼角的泪水,柔声笑:嗯,我们都会的。
这话说完,他轻轻推开小峰,转身朝午门走去。
秉文握住小峰的胳膊,看着谢昭清瘦挺拔的背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从谢昭身上看到了几分逝去的老太爷的影子。
他面上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怀念,低声:要是老太爷您站在这里,想必也会为公子感到骄傲吧?
他想,虽然偶尔玩世不恭,可是老太爷,公子他终究还是成为了您期盼中的样子。
谢昭还不知道秉文此时满心欣慰,他来到了午门前,掏出自己的通行证给两个守门的金吾卫看,一本正经地瞎扯:我今日睡过头来了,请两位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参加早朝。
身负守卫宫门的职责,两名金吾卫自然对朝中的大多数官员有印象,更何况谢昭长得好名气又大,两名金吾卫在谢昭得了状元游街那一日就对他印象深刻。
通行证当然不会有问题。
其中一名金吾卫随意看了看,就把通行证恭恭敬敬地还给了他:通行证是对的,可是他看着谢昭,面有难色:早朝早就开始了,您现在去肯定来不及了更何况,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
这名金吾卫是在委婉地提醒谢昭,今天不是初一十五,谢昭身为从六品官员,是并没有资格参加今日的早朝的。
谢昭知道这一点吗?他当然知道。
可是元娘现在已经被冯瑞明带走,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了。
于是谢昭这会儿只能厚着脸皮收回通行证,继续对金吾卫道:我知道今天不是朔朝,也不是望朝。
他面色一正,十足严肃地看着两名金吾卫,眼神谴责:但是我有要紧事要禀告圣上,难道这也不能进去吗?要是迟了,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你们能承担得起吗?
两名金吾卫在这个职位上,也不是没被人这般恐吓过。
两人拦在谢昭身前,神色抱歉,可是态度却坚决:谢大人,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这两人真是油盐不进!
谢昭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叹了口气,手伸进袖中似乎要拿出什么来:哪怕我有圣上给的御赐令牌也不行?
御赐令牌?
两名金吾卫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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