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3)
傅陵神色波澜不惊,他眉眼不动,问老和尚:所以这是下下签?
老和尚哈哈大笑:不,是上上签!
傅陵本就不信这些,听到这话也没多开心,只回头看谢昭,示意谢昭来摇签。
傅陵是上上签,谢昭心里也高兴。
他走到傅陵身边,拿起那竹罐,很快也晃出一只签来。
老和尚接过一看,惊咦了一声。
来路明兮复不明,须知刚者也易折。他叹了口气,看着谢昭半晌,忽而惋惜道:这位施主才是下下签。
谢昭怔住。
他还在出神,傅陵已然动怒,冷冷道:装神弄鬼,一派胡言!
傅陵不想再听那臭和尚再胡言乱语,干脆握住谢昭的小臂,直接把人拉了出来。
两人出了楼阁,谢昭看着他如冰雪般冷然的面孔,一时忍俊不禁。
明明他才是那个抽了下下签的人,现在却要来安慰抽了上上签的傅陵:殿下不必当真,命理一事,一向信则有,不信则无。
见傅陵还是板着脸,他没办法,只能换种方式安慰他:更何况假若谢昭真有什么事,有殿下在旁相助,一定也会安然度过,您说是不是?
傅陵顿住脚步,看向谢昭。
他绷紧了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说:谢昭,你不要信。
这是他第一次喊谢昭的名字,认真又严肃,让谢昭不要信自己的签文。
谢昭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刻竟然非常感动。
于是他也收了脸上的笑,清澈的双眸与傅陵相对,温柔道:嗯,我不信。
太阳高挂,日头已然不早,谢昭也有些饿了。
于是两人也不逛其他地方,干脆直奔素食斋。
秉文和齐阑早已在此处等待许久。看到谢昭到来,秉文喜滋滋地凑到谢昭身边:公子,我已经问过大师傅,知道了这里最好吃的素食是哪些了,我现在就去点。
谢昭一拍他肩膀:果然是我的贴心好秉文!
贴心好秉文被谢昭夸得飘飘然。
他笑嘻嘻地对谢昭说:那我和齐阑一起去点餐,然后把吃食端来。
齐阑在旁边看着,心想这秉文体力不行,但是的确心思细腻,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听到秉文叫自己,他撇撇嘴,还是很快跟上。
秉文的功课的确做得不错。
谢昭这一顿素食吃得可谓心满意足,他把碗里的面吃好后,甚至连清汤都没有放过,喝得一干二净。
吃完后,他把筷子一放,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喟叹:咱们什么时候再来?
秉文嘿嘿一笑:那大和尚告诉我怎么做了,我回去告诉厨娘,叫公子在咱们宅子里也能天天吃到这般好吃的面食!
这话说得,引得谢昭开心地又喊他贴心好秉文。
有这样优秀的秉文做对比,齐阑的心情难免不太好。
他攥紧筷子,皱紧眉头,不情不愿地想:看样子改天还是要和秉文讨教一下。
吃完素食,几人下山,恰巧又遇到了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再次温和相邀:二位要归城,何不与我们夫妻同行?
谢昭笑着拒绝:只怕咱们这么多人挤不下。
这话完全是推辞,太子的马车是谢昭他们马车的三四倍大,怎么可能塞不下他和傅陵?
太子听出他的婉言拒绝,只能叹了口气,遗憾道:那只能改日相约,到时候再把酒言欢。
谢昭语气干脆:一定。
这时候拒绝得果断,半个时辰后的谢昭却悔不当初:要是时间倒流,他一定带着傅陵和秉文齐阑爬上太子殿下的座驾,赶都赶不走。
可惜他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谢昭坐在剧烈颠簸的车厢内,揉了揉撞到车厢后甚至有些发肿的额头,听着外头秉文的惊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与傅陵默契地对视一眼。
发生了什么,两人俱是了然。
看着谢昭额头迅速青肿的那处,傅陵眼眸沉沉:马被人下药了。
谢昭苦笑一声:这下下签,应得可真快。
险境
车夫咬紧牙根攥着马绳,汗水从额角不断滴落,他拼尽全力想要勒住一边嘶鸣一边乱舞目的狂奔的枣红马,可是手掌心都被马绳勒红了,那马还是不肯停下来。
车夫又急又气,哪还能不知道这马是被人喂了东西了?
枣红马突然狂奔,坐在车前的秉文和齐阑险些被甩出去,幸好两人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车板。
齐阑厉声问车夫:你给马吃什么了!
车夫知道车里两人身份尊贵,无论是谁出事了他都逃不过。
想到家里的妻子和幼儿,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满嘴都是苦味:小的怎么敢私自给马吃东西?只有一位兰因寺的小师傅挑来了两摞马草,小的挑了些给马儿喂了。
秉文失声叫出来:你确定是兰因寺的和尚给你的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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