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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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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非去不可。

他自言自语道:今日我得在三皇子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让他知道我情深意切他这个知己,我是交定了。

秉文有些同情三皇子,同时心中再度升起愧疚之情:这三皇子之所以被公子惦记上,自己可是当之无愧的罪魁祸首。

不过到底是跟着谢昭长大的,秉文心中愧疚,行动上还是帮谢昭准备好马车和车夫。

三人一马很快向郊外行去。

虽然说是踏青,但成王殿下举办的宴会又怎会真的设在野外。谢昭与秉文下了马车,车夫自觉地驾着马到了庄子大门不远处,并没有一同跟进来。

秉文把印着鎏金字体的请柬递给门童,门童原本就喜庆的笑容在见到请柬上的字样后更加热情。

他弯下腰来,恭敬道:原来是谢大人。他指了人来带领谢昭去往宴会举办的地点:您赶紧往里走,别让太阳晒着了您。

这春日的太阳能有多晒?

谢昭哭笑不得,带着秉文进入别庄内。

仆人一声不吭地把谢昭和秉文领到了园内某处,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榭,轻声道:谢大人,您往那里去就好了。

说完就悄然退下。

谢昭往那水榭上看去,只见水榭中已经有许多位青年人已经到了,此时正或站或坐,或扶栏观鱼,或侃侃而谈,不时有朗笑穿来,好不热闹。

秉文知道那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了,乖巧道:公子,我在这等您。

谢昭拍拍他的头:别在这傻等着,也不知这宴会要多长时间,你先找一处地方坐下来休息,走时我会喊你名字的。

秉文嘿嘿一笑:您放心,偷懒这事情我在行的。

瞧这话说的,平时指不定没少偷懒

谢昭瞪了秉文一眼,只是瞪完后自己也笑了。

谢昭于是自己过了木桥,走到了水榭中。

他长相出众,最近又在京中出尽了风头,在座很快有人认出了他来,同身边人窃窃私语道:是谢大人你问哪位谢大人?这京中,你说还有哪位谢大人?

这么提醒,大家很快都反应过来,来的这位就是那位新晋状元郎、也是在不久之前当着文武百官弹劾自己的谢御史。

原来这就是谢昭啊。

所有人恍然大悟。

水榭内原有的欢笑声和交谈声一齐消失。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消声,用一种混杂着敬佩、好奇、羡慕的目光看向谢昭,原先倚着栏杆的人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懒散坐在位上的人也不由直起了腰。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大家都想和谢昭搭话,可谁也不愿做这第一个开口之人。

还是谢昭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氛围。

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他面上露出笑,弯起双眸,向众人勾手作揖,笑道:能在今日有幸见到各位,实在是谢昭之幸啊。

他直起身来:在此还是要多谢成王殿下给的这个机会。

谢昭连中三元,不过十九却一举夺得金科状元,才华之名早已传遍京城。

尤其是他出身名门,满门清贵,父亲和祖父都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更别说他还备受圣上宠爱,引得圣上为他破了规矩,不入翰林而入御史台。在很多人的眼里,谢昭现在额头上明晃晃地刻着前途无限四个字。

这样的人按理说再骄傲张扬都不为过,此时却谦逊有礼地朝水榭中的众人弯腰拱手,和善至极,这让众人不由得心情一松,对谢昭好感倍增。

今日接受成王的要请来赴宴之人,要么是朝中的官员子弟,出身显赫、养尊处优;要么是文坛有名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豁达潇洒。

谢昭率先打破了寂静,其他人自然也都依附而上,依次向他来介绍自己。

谢大人好,在下乃工部尚书丁晟之子丁松。

在下乃国子监祭酒严持礼嫡长孙严继岳。

谢大人,在下乃大理评事、也是上一届科举的会元孙祺。

大家有家世的报家世,有成绩的报成绩,总之都是人中龙凤。不出意外的话,十年后的官场上一定也有这些人的一席之地。

面对各位才俊的问好,谢昭连连拱手:都好都好,诸位都好。

等这些人都自我介绍完了,才有一人大步向前,来到谢昭面前。

此人看上去二十出头,面目清秀,眼下略有青黑,穿着时下最兴的蓝色衣袍,腰间挂着几枚琳琅玉佩,个个颜色发亮、成色翠绿。这人不过走了几步路,就引得腰间的玉佩相撞,发出叮当脆响。

他站在谢昭面前,定定地看了谢昭一会儿,以一种水榭里谁都听得到的声音轻慢道:这就是谢昭?不过如此嘛。

大峪重礼,谢昭有官职在身,这人不是谢昭亲友,却当场直呼其名,这已经称得上无礼了,更何况他还点评谢昭不过如此。

连中三元夺得状元的人不过如此?

这简直就是往人脸上扇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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