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雀 第29节(2 / 3)
问道:“还有呢?”
沈归荑便又说,“还要哄着才能好。”
默了默,江宴行才似笑非笑的问了句,“若是哄了却还不好呢?”
这话说得沈归荑微顿,然后抬眸去看江宴行,他眸子平淡,正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扇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眸色微闪,觉得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不耐烦的味道。
沈归荑便连忙开口,“怎么会呢,”说罢,她把手伸给江宴行,“我这不是好了吗!”
见势,江宴行这才笑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去接沈归荑伸过来的手腕。轻轻一拽,便将她拽到跟前,抱坐在了他腿上。
打江宴行进了院子,鸦青便极为识趣的吩咐把门关上了,避免闲杂人等路过时看到了不该看的。
江宴行不过只坐了一会儿,外头便有人敲门,说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补品,还问沈归荑身子可还有恙。
沈归荑听了第一反应便是连忙从江宴行身上下来,下来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便垂眸去瞧江宴行,可她又不敢直接瞧,只能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去瞟。
江宴行也没想过她会这般直接起身,知道她在偷偷瞄他,语气也冷了些,“抬头。”
见沈归荑乖乖抬眸,他便问道:“怕什么?”
沈归荑也不知道在怕什么,被江宴行问了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能抿唇去看江宴行。
那边鸦青没有让人进来,只是将门开了一个缝儿,自己出去了。
江宴行也顺势瞧了一眼,看到了那门被关的严实,这才重新看向沈归荑,看她眉头微蹙,薄唇抿着,模样有些委屈。
他知道沈归荑会装,可这时候也辨别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委屈,他便多看了她两眼,终究还是起了身,停在她跟前。
沈归荑鬓边的流苏挂在发丝上,他便抬手勾了出来,让它垂在耳鬓,淡淡道:“我既答应了你,便能护你无虞,日后若是真教人知道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江宴行见沈归荑半垂着眸子,便抬手捏起了沈归荑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望定她的眸子,继续道:“日后见了谁也不必害怕,知道了么?”
沈归荑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个知道了。
见她乖顺的应下,江宴行才松开沈归荑,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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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晚江宴行将沈归荑闷得,又或者是沈归荑晒了太阳的缘故,第二日身子变好多了,早上一早同许若伶给皇后请了安,回来时许若伶就笑着调侃。
“你这姑娘争气,身子也争气,既然好了就不用我装病拖延形成了。”
争气这词用的倒像是她生了个大胖小子似得。
沈归荑被她说的有些尴尬,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未有人,才嗔了她一眼,“伶姐姐你说什么呢。”
许若伶说的声音不大,还特地压低了不少,见沈归荑嗔她,也迎上视线但笑不语。
今日本是围猎最后一天,也不知是永硕帝躺了那么多年憋坏了还是怎的,一听有人提议说比一场夜间围猎,便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故此今日猎场并未有人,各自都等着夜间的一场比试。
皇后住的院子与永硕帝挨着,却与太子行宫隔得有些远。
回来时路过一处小靶场,便瞧见一人骑着一头毛驴,前头吊着一根胡萝卜。
毛驴左右来回跑着,那人便抽出身后的箭去射靶心。
待许若伶和沈归荑走到跟前后,那人才似刚瞧见,从毛驴上跳下来,将胡萝卜塞到毛驴嘴里,对着许若伶作揖,“伶妃娘娘。”
许若伶瞧着那毛驴只觉得好笑,便问道:“秦小侯爷练习剑术怎的不骑马,倒开始骑驴了?”
这人正是沈归荑前些日子选的画像,秦小侯爷,秦宣。
闻言,秦宣便敛眸看了一眼那毛驴,然后捋了捋毛驴的头:“娘娘有所不知道,那马厩的马,性烈难驯,跑起来我怕拉不住它,便骑了毛驴练习。”
沈归荑听了也去看那毛驴,优哉游哉的嚼着胡萝卜,与马相比,也确实相形见绌。
她不由得便笑了一声。
她这般一笑,秦宣才去看她,然后问道:“这位是?”
许若伶晓得沈归荑也不再打别的心思了,便也懒得再出口仔细介绍,只说是别家的姑娘,便直接岔开了话题。
她晓得秦宣骑射向来要出挑一些,以往的春蒐全然不见他这般勤奋,也能猎得不少东西,领不少赏赐,便有些好奇,笑着问道:“前两日也不见小侯爷练习,怎的今日这般刻苦了?”
秦宣听了也跟着笑,“娘娘有所不知,这次夜间狩猎,太子殿下也参与其内。”
说罢,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自小便以骑射为傲,偏偏又从来没胜过太子殿下,如今他许久不曾参与,我便想多练练,好赢他一回。”
不光是沈归荑,许若伶也听到了那句太子殿下也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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