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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ω о1⒏ υ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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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殿后方有片林子,此季节正盛开着浅樱色的小花,风一吹,落英纷飞,铺满一地锦绣。

姜玚在前方走,她悄悄尾随着,心怀惊疑不定的思绪。

他这是要去哪里?这么久了,真没发现自己吗?或者说……

倏地,男人驻了足,她一愣,下意识躲到某棵大树后面,定神片刻,方忐忑的探出头。

宽阔背影屹立不动,像是在静静等待。

等谁?这里根本没有旁人,所以——

季子卿鼓足勇气,刚准备现身,一名少女自南边款款走近。

对方穿着一袭烟笼绣彩蝶的百水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隐约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臂弯挽着薄如清雾的绢纱,发髻间的金步摇随着步伐一晃一晃,显得既俏皮又妩媚。

这身装扮,对于其他贵女而言,可能不足为奇,却是她活了近十八年,亦不曾触及过的梦。

细白指尖不由攥紧了宽大厚重的袍袖,同时默默缩回跨出的黑色锦靴。

她靠着树干,无声地长吁了口气,虽觉刺目,还是忍不住再度望去。

娇小可爱的少女与高大男人面对面而立,一个扬起小脸说着什么,另一个则微微俯身,一副倾听的姿态。

姜玚唇角含笑,面色平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

其实早在凤阳府那晚,就已有征兆。

李滢终究察觉到了他的好,一颗芳心逐渐偏倾。

所以,姜玚或许没有说错,她就是个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耍阴谋诡计拆散别人的蛇蝎女子,如果不是她……

夕阳西下,又一阵暖风拂过,迷蒙了视线。

在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中,她看到少女闭上双眼,嫣红唇瓣微微撅起,而男人也低下头——

不!不是的!

季子卿飞快地收回视线,奋力大步跑开。

她跑啊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风在耳旁呼呼作响,仿佛只要跑得够快,就能将刚刚的画面甩出脑海,就能将他责备的怒言遗忘……

突然,额头撞到了一堵肉墙。

“嘶!”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抽气声,随即是疑惑的男性嗓音,“裕世子?”

季子卿抖着长睫,勉强压下眼底的情绪,抬眸迎向来人:“沉小侯爷。”

“你这脸色……不大好啊。”沉瑾说着,朝她过来的方向投去一瞥。

树影重重,并无异常。

“唉,实不相瞒,近来府中家事烦心,方才途径此处时见暮色宜人,便打算独自前往赏景,聊以慰藉,谁知不晓得打哪冒出一只硕鼠,着实受了惊吓。”借口信手拈来,并配合自嘲的神情佐证。

此乃她打小练就的技能,真真假假,虚与委蛇。

沉瑾不疑有他,笑道:“若未记错,这是裕世子第二次撞到沉某了呢。”

“实在抱歉。”

她正准备作揖,一只手忙伸来扶住。

沉小侯爷面露无奈:“话说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快两载有余了,怎么还如此生分呢,既是烦心事作祟,不如去我那里小酌几杯。”见对方有拒绝的意思,又补上一句,“权当赔我的礼?仅是嘴上说说,多没诚意呀,对不对哈哈……”

话已至此,她确实难以再推却,加上不愿继续停留此地,只得爽快道:“成,还请小侯爷稍候,待我回家换身常服,再去贵府叨扰。”

半个时辰后,季子卿登上车辇,跟着进来的素珠尚未坐稳,就开始打手势。

【主子,您的样子实在很不对劲,要不还是别去了,早些休息吧】

她靠着厢壁,幽幽一笑:“无妨,反正……大概也睡不着。”

不得不承认,沉瑾很会待客,不仅菜肴丰盛合胃口,连用膳的地点亦颇为清雅幽静,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这倒叫季子卿消了原本敷衍的想法,与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无论官场还是生意场上,都少不了觥筹交错,醉酒的后果,对旁人来说无所谓,可她无法承受,故虽称不上千盏不醉,酒量也算很不错了。

几杯下肚,沉瑾觑着少年犹清明的眸色,眼珠一转,对身后的下人道:“今儿难得请到世子,去,把我的私藏拿来。”

须臾,小厮端着木托半跪,将一雕有双螭龙的玉壶搁下。

“来,子卿兄,尝尝这个,绝品的佳酿。”

随着涓涓细流落入杯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

沉瑾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介绍道:“十年元正酒,相欢意转深,谢将清酒寄愁人,澄澈甘香气味真。”

许是月色朦胧,又或是这首诗勾起了她藏于心底深处的苦涩,季子卿难得的没有多作观察,一仰头,直接饮了下去。

果然甘甜。

液体入喉,并未留下呛烈的灼烧感,只有一点点暖意,以及满口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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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长了……真的!

ps:1、有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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