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50节(2 / 3)
传承前面。
可她何德何能呢?她对他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好。
住在如意园时,她便时常见到阿黎拿着针线,将自己的手指头都快戳烂了,就为了给阿珏缝个荷包。
可她从没给薛无问缝过一件衣裳,没打过一个络子,甚至连一顿饭都不曾给他做过,她对他的付出是当真少得可怜。
反倒是他,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地哄她开怀。如今明知她要他做什么,会有怎样的代价,也甘之如饴。
只因她想,他便应了。
即便她要他做的事,极有可能会让整个薛家重蹈当初卫家的覆辙。
眼泪就这般猝不及防跑了出来,薛无问在她嘴角尝到苦涩的泪水,不由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
就见这命根子似的姑娘,泪珠子一滴接一滴的,从纤长的下眼睫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薛无问抬手擦她的脸,又好笑又心疼。
“不是,卫媗,我这不是答应了么?你哭什么?”
这姑娘明明不是个爱哭的人,娇气是当真娇气,身子骨也的确比旁人弱,可她生了一身傲骨,轻易是不会落泪的,有时在榻上被她欺负狠了,也只是红了眼眶不会掉泪。
就算掉泪珠子了,也不像旁的小娘子那般,哭哭啼啼个没完,就只静静地流泪,不言不语,却瞧得人越发心疼。
薛无问统共只见她哭过两回。
一回是在肃州醒来后,得知卫霍二家无一人生还,她侧过身,背对着他,泪湿了半个布枕。
第二回便是重遇霍珏那日。
薛无问原本起了一身的欲火,眼下虽然也没下去,可那点子旖旎心思早就被卫媗的泪珠子给浇灭了。
他无奈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将手从她小衣里抽了出来,低声哄道:“行吧,祖宗,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哭?”
卫媗懒得搭理他的调笑,吸着气,微微哽着:“薛无问,你当初就不该救我。”
她一直知他不喜盛京,知他喜欢浴血杀敌,喜欢民风彪悍自由奔放的肃州。
不过是因着她要回盛京,他才会放弃肃州的一切,带着她回来。
若活下来的是大哥,不是她卫媗,他薛无问根本不必委屈至此,依旧是那个在肃州意气风发的薛小将军,活得恣意,活得无拘无束。
更不用像眼下这般,在锦衣卫里为宫里那位卖命。
从前她总觉着这无双院是座牢笼,可如今再看,他们二人之间,被囚的分明是他。
薛无问总算弄明白这姑娘在哭什么,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喜悦,宠了这么久的心肝总算是知道心疼他了。
行,没白疼。
“卫媗,你及笄那日,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薛无问低头碰她湿漉漉的眼睫,提唇笑道:“我说,这世间能做太孙妃的姑娘千千万万,可能当我薛无问妻子的,就只你卫媗一人。”
“我认定的人从来都只得你一个,你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任何人想要杀你,都得从我的尸体踏过,懂么?”
寅时三刻, 薛无问睁开眼。
怀里的姑娘睡得正沉,呼吸很轻,软软地擦过他脖颈。昨夜她哭累了, 下巴抵着他肩, 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薛无问唇触了触她头顶乌黑柔顺的发丝,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爱调香, 身上总是香气萦绕, 连头发丝都香得不可思议。
薛无问喉结重重提起, 又狠狠落下。黑暗中, 一贯含情的桃花眼暗沉沉的, 隐忍到了极致。
男子在晨起时大多火旺,他非圣人,本就素了许久,这会搁在心尖上的姑娘香香软软地躺在怀里,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
卫媗一贯来觉浅,从他的凑过来嗅她时,便迷迷瞪瞪地睁了眼。
“可是要起来上朝了?”
“不用, 周元庚想下罪己诏, 钦天监那头还未曾推算出合适的良道吉日。”薛无问缓慢地摩挲着她细软的腰,哑着声音:“我可以晚些再上朝。”
周元庚要下罪己诏还能因为何事?定然是因着地动与皇陵之事。
卫媗听罢, 最后一点睡意都瞬时消散了,急急出声:“皇陵那里的事, 查出什么了吗?”
功德碑的事是霍珏做的手脚,昨夜她哭得乏了, 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如今听他提起, 自是急得不行。
薛无问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腰间的软肉, 笑着道:“急甚?你觉着我和赵保英能查出什么?你那弟弟能耐大得很, 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昨日进宫我们便同周元庚说了,功德碑擘裂之事非人为。”
他的手沿着卫媗玲珑的曲线一路往上,声音越发暗哑:“卫媗,以后这些你就别想了,有我与你弟弟在,你何须操心这些?要想也想想我,可怜可怜一下我,行不?”
他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卫媗哪能不知晓他要她“可怜”他什么?
她紧紧闭上眼,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忽地“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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