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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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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他?回?京之后,肖清芳也来家中探望,却?从未提过,如今突然得知结果,难免有些惊讶。

肖清芳爽朗一笑,“嗨,你久不归家,难得团圆,诸事繁忙,千头万绪,我怎好以这等小事聒噪?”

况且说了又如何呢?终究是自己本事不济,入不得翰林院,难道要?求人家帮忙徇私枉法不成??

原本还没选上呢,只是突然有位老县令入冬后病了一场,自觉不能理事,这才上奏辞官,叫肖清芳占了便宜。

他?如今也才三?十来岁,能顺利谋得县令之职已是侥幸,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秦放鹤叹道:“也罢,只是地?方官难为,你骤然前去,万事当?心。”

“我自晓得。”肖清芳也跟着叹了一回?,颇有自嘲之意,“昔年在家乡求学时,不知天高地?厚,也曾踌躇满志,幻想一朝平步青云,施展抱负,如今看来,终是胸无丘壑,痴心妄想罢了。”

少年时轻狂,总觉得自己天上地?下独一份,可来到京城方知天地?之大,人才之众,多?如满天繁星。

而他?,也不过是其中最黯淡无光的一颗。

“当?年你我在县学时,何等张扬快意,如今再回?首,身边的人却?已渐渐散了,恍若大梦一场。”要?走了,肖清芳不免多?些感慨。

他?又笑起来,“我这一去,未必有重逢之日?,细想京中交情深厚者,唯你一人,特来拜别,也算留个念想。”

所谓的三?年一考核不过理论,并非到期就能入京述职,多?有在地?方上十几?二十年不得面君的。

孔姿清孤傲清高,高程桀骜怪诞,与?他?交情皆不过平平,又因?如今境遇差别太大,往来越发少了,不别也罢。

秦放鹤便命摆宴,与?肖清芳通宵说笑,又捡了自己前世今生许多?做地?方官的心得和注意事项说于他?听。

“你这一去便是初入官场,说不得就有人有意刁难,尤其是双方交割之时,不要?面薄脸热,也不要?怕得罪人,更?不要?饮酒,各处细节都?要?仔细查验明白了……”

肖清芳虽不知他?的真实来历,但一干旧交之中,唯有一个秦放鹤一路走来有如神助,便也听得仔细,牢牢记在心里。

因?是额外递补,肖清芳没赶上众人年前放官,才过了年,正月初五就上路了。

秦放鹤亲自去送,“天寒地?冻,不能折柳相赠,仅以此物聊表心意,望君此去,诸事顺遂。”

肖清芳就接了那绣柳枝的斗篷披上,笑着拱手,“就此别过,不必再送,告辞!”

他?本是潇洒利落人,一句话说完,果然上车出城,就此远去。

二月中旬,辽、女真再次南下高丽劫掠,高丽使臣再次求援,天元帝准奏,共派两万五千人跨海东渡,以救友邦于危难之际。

然这两万五千人中,水手、舵手等就近千人,另有水军四千,医者、伙夫等数百,实际马军和步军不足两万。

最初高丽使者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一再哀求增兵。

三?岁孩童也知道敌军皆是马军,连步军都?不多?,而大禄却?偏偏派了这许多?水军和步军,到底是来打谁的?

然大禄朝臣却?说:“骑兵稀缺,我朝亦不多?,且使者久在高丽,不知我国疆域辽阔,多?有外敌需要?防范。若都?去了高丽,我国有失,又当?如何?且我军乃外来援军,若人数过重,必有反客为主之嫌。再者当?下高丽内虚,突然多?出数万大军的供应,恐难应付,当?以高丽军为主力。”

高丽使者一听,“这粮草?”

你们都?不自备的吗?

众朝臣一听,哄堂大笑,又有人讥讽道:“尔等也学汉学,怎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便是民间请人盖房修屋,也须好茶好饭招待,我家儿郎不远千里,以命相救,难不成?高丽连口饭都?供不起吗?”

一句话,爱请不请。

使者原本想再讨价还价一番,奈何高丽小皇帝已如惊弓之鸟,不顾以辅政王李仁为首的若干高丽臣子劝阻,接连催促。

于是三?月初一,大禄援军正式出海,以三?军统帅欧阳青为主,傅芝作为翻译和交涉随行,于当?月登陆高丽,并于当?日?与?高丽朝廷接触,迅速确定了以高丽军为首,大禄军为辅的作战方案,迅速挥师北上。

在欧阳青的主张下,高丽军民连夜后撤,引北蛮联军长驱直入,再以小股骑兵包抄断后,用轰天雷、绊马索合围,化整为零,分别绞杀。

北蛮联军之前只听说大禄屡次拒绝高丽求援,却?不想他?们突然来得如此之快,一时不察中了埋伏,损失惨重,更?有女真大将雀图库、宿露珍被俘。

欧阳青杀一放一,宿露珍得以幸存,连夜逃命。

有将士不解,欧阳青笑道:“兵者,诡道也,杀伐为次,攻心为上。联军听来气?势汹汹,实则暗藏隐患,辽为一国,若它?单独来攻,倒也罢了,偏又联合女真,而那女真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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