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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驸马真皇后 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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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此一抱,倒是人先傻了,要说的话也忽的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如今贺诚个头,已经长得和言老夫人差不太多,言老夫人抱着他,贺诚的脑袋便正好搭在老夫人的肩窝上。

言老夫人的怀抱既温暖又柔软,她虽然因为情绪失控,力道有些大,但毕竟也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力气再大也大不到哪去,自然是勒不疼贺诚的,可这般来自长辈的、不遗余力的、无比亲密的怀抱,贺诚此生却是第一次遇上,一时也是呆了。

万姝儿当然是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他的。

贺诚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疑惑过,人人都说,他是整个长阳侯府唯一一个亲娘还在的孩子,按理来说应当比大哥贺顾、三妹贺容这样小小年纪就没了娘的,过得好得多,可外人毕竟也只能看见表象,去了面子,里子是冷是热,那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娘”不喜欢他,外人都不知道,可贺诚却知道。

这也是他从小藏到大的秘密。

书上说,父母之恩大过天,舐犊情深,可是贺诚却从来没有从“母亲”身上感受过一丁点的舐犊之情。

万姝儿对他好吗?

凭心而论,不曾短他吃穿住用,但也仅此而已了。

六七岁以前,没有分院独居的那段日子,小贺诚还是个会馋小糖人儿,纸风车的奶娃娃,还住在“娘”的院子里,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娘”看他的那种眼神,直过去了六七年了,他都还记得。

别说喜欢了,贺诚甚至怀疑,“娘”是怨他、恨他的。

甚至除了爹在时,她都从来不叫他“诚儿”。

小时候贺诚还很为此难过,甚至想过为什么,后来他自以为想明白了——

原因多半是因为他不争气,娘胎里就瞎了一只眼睛。

“娘”想要过的更好,只从她那样不遗余力的讨好爹,贺诚就能看的出来。

若是他也是个健全之人,多半“娘”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吧?

这样,他若是能考中,便能和别人一样,得了授官,光宗耀祖,给她争脸,说不准还能和大哥,争一争侯府的爵位。

……可是仔细一想,贺诚又不太想和大哥争爵位。

大哥是嫡是长,是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人,他若真的去争了,便是生了非分之想,有违圣贤教诲,白读了这许多年的书。

若真那样,不争是不顺母亲的意思、不孝,争了是为弟不恭、不悌。

……真是想想就头疼。

是以贺诚后面总是安慰自己,瞎这一眼也好,省的左右为难,两边不是人。

可是今天,却告诉他,原来他这样多年的困惑和难过,都是没有必要的,“娘”根本不是他的亲娘?

而且他的眼睛,当初会瞎了,也是她故意拖的?

这两日他都很恍惚,虽然汴京府的案子还没查明,别人都说大哥状告的过于荒谬,未必是真……

可是贺诚自知晓了贺顾状告的内容,心中这多年来,许多始终想不通的团团疑云,却一下子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为何他总是忍不住想亲近大哥三妹?

为何“娘”明明那样弱不禁风,他自小在学堂掰手腕却从来没输过?甚至一不小心,还将不止一个同窗的胳膊掰骨折过?

……

直到如今,全有了答案。

贺诚感受着言老夫人的怀抱,抬眸便见到两步外,大哥贺顾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既内疚,又心疼。

只要一眼,便知道贺顾眼底的情绪是发自内心的,和往日“娘”在爹面前拿他装乖卖可怜的惺惺作态,天壤之别。

贺诚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没忍住抬起来,拍了拍言老夫人的背脊。

他感觉到鼻头有点发酸。

堂上端坐的三皇子道:“齐大人,贺二公子是我遣人去国子监请来的,此案他首当其害,也该来堂上,了解万氏所作所为。”

齐肃先前去问驸马,要不要请来贺二这个苦主,驸马还跟他说,怕二弟受不了刺激,先不要叫他,是以今日贺诚出现在这里,还叫他心头一跳,生怕是哪个不长眼的去请来了贺二公子,回头害他得罪了驸马。

……搞半天是殿下您干得啊,也不早说。

齐肃心中腹诽,面上却笑的春风化雨,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既然入读了国子监,也该是能辨明是非的年纪了,如此关乎自身的大事,的确该叫二公子到场。”

又看了看堂下的贺诚和言老夫人,干咳一声道:“老夫人且先……且先缓一缓,待回了家去,自有时间叫老夫人和外孙叙话。”

又道:“贺二公子,你今日可要给万氏说情么?”

虽说万氏之恶,听了叫人齿冷,他如今是主审,陛下、三殿下都看着,他定然是不会轻饶的,但贺诚毕竟是苦主,若是他来求情,也不是不能稍微判的轻一些……

贺老侯爷已被衙役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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