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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壹(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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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混乱啊,谣言四起的。」

聊到这里,那长鬚男压低嗓音跟曲永韶讲:「不知你听说过没有?那时原本是魏家的人有望当上仙督,可是被人发现族中有人做黑市生意,捉了许多精怪和稀少异族买卖,眾仙门联合起来要魏家人退出并给个交代。那之后另一个可能当上仙督的就是狄氏,西北方一支崛起的异族,他们专门炼养鬼神与人斗法,亦正亦邪,大家自然也不太希望由狄氏的人出任仙督,后来不知怎的狄氏家乡遭遇兽潮,为了回乡救助族人也不选了。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竞争,最后由徐家少主胜出,那场大会从冬末持续到仲春,但是花了大半年才让局势都稳下来。」

曲永韶只听他描述概况也觉得颇精彩,亲切笑说:「多谢这位大哥告诉我这些,听起来还有不少能琢磨的事在里头啊。」

「可不是嘛!」长鬚男拍桌道:「这要是仔细的讲啊,七天七夜讲不完啦。」

长鬚男的同桌笑起来:「你太夸张了。不过那位道友在这里也得留意魏家人,因为这个山海墟也算是和魏家的地盘有所重合,负责这市集的人据说还得给魏家一些好处,这里才办得下去。」

曲永韶点头:「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在下记住了。」

长鬚男看了眼和少年同桌的男子,生得冷峻淡漠,从方才就静静坐在那里吃肉,一眼都没瞧过他们,他小声问少年说:「你说和弟弟同行,你弟弟莫不是那一位郎君?」

曲永韶回望了一眼乖乖吃东西的丁寒墨,微笑回应:「是啊,他是我弟弟。不过不是同一个娘亲,但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

「这样啊。」长鬚男一脸纳闷,他的同桌此时多问了一句:「你弟弟不是人族吧?」

曲永韶微笑不答,他和丁寒墨从来没想过要掩饰那双灰眸,这态度也算是默认了。

长鬚男怕尷尬,朗笑几声说:「不是人族也没什么啦,这一带也有不少精怪的。不过这么一来,你们要更小心魏家,不只魏家,多数修士其实也都……」

曲永韶了然:「看来如今修真界还是不喜欢和他们不同族的修士啊。」

长鬚男耿直道:「毕竟风俗差太多,也容易有误解,但是一般也不会不由分说就打起来,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长鬚男的同桌附和说:「是啊。最怕打了小的来了大的,何况冤冤相报啊,没完没了。修行可不是为了累积因果业障的。」

曲永韶闻言浅笑,点头认同。结束与邻桌的交谈后,曲永韶和丁寒墨说:「我瞧他们也是散修,有些事也算是看得通透,不会找我们麻烦。」他看丁寒墨安静把肉吃光,拿出帕子擦嘴,虽然这傢伙平时话就不多,可要是一眼都不看他,那多半是在生闷气了。他歪头轻声问:「你不高兴?谁惹你啦?」

丁寒墨这才抬眼看人:「方才你跟他们说我是你弟弟。」

「不然呢?」

丁寒墨幽幽望着他:「道侣。」

曲永韶失笑,拍额说:「唉呀,我一时忘了嘛。在岛上也没什么机会跟人介绍,何况我们又不认识他们,何必在意这个?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就直接说,你是我道侣,行了么?不气了啊。」

丁寒墨垂眼低语:「没生气,就是有点怕哥哥你觉得这样不好。」

「真傻啊,我觉得不好还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曲永韶坐到他身旁,拉他的手晃了晃邀道:「一会儿古庙的仪式结束会有歌舞,大家都能去玩的,我们也去吧?」

丁寒墨看着他问:「你想唱歌跳舞?」

「嗯,虽然听不懂,不过随便哼一哼也开心。你是不是不会跳,所以不想去?」

丁寒墨摇头:「我会跳,也会唱。但是太专心看你了。」

「那这次一起去玩啦。」曲永韶语调放得又轻又软,不仅是在哄弟弟开心,更是在和心爱之人撒娇。丁寒墨扬起浅浅笑弧,在夜色里仅有周围火光照明,此刻的他看来柔和许多。

古庙比曲永韶他们想像的还大,是一座呈长方形的二层建筑,祭台和供桌被巨大的兽皮鼓取而代之,穿着不同服饰的人在巨鼓上起舞,周围台阶上的人未必都是古庙信眾,但也在欢乐的音乐里随兴舞动。

曲永韶也跃到巨鼓上跳了一段舞,再英姿颯爽的翻身落到丁寒墨面前邀舞,丁寒墨优雅牵他的手徐徐绕着他踱步,一双妖美俊眸盯住他,像巨龙守着自己的宝物,扫出一片方寸之地,倏地俐落起舞,旋转、踢腿、踱步、扭身,全都散发霸气,庙里空气彷彿都在震荡,楼上有人开始撒落各色花瓣和香粉,驻庙的神使精灵化作许多彩色光点在空中飞旋。

不久前古庙还是庄严的气氛,现在已经是山之民、海之民与其他外地客狂欢的盛宴。曲永韶为丁寒墨的舞惊艳,那气势像某种战舞一样震慑心神,让他急跳的心久久没有平復,丁寒墨眼眸含笑拉他到角落阴暗处窝着,搂着他亲了下脸颊,他用手掌抵住丁寒墨接着要吻落的嘴说:「这是人家神明的地盘,你怎么好意思这样?」

周围太热闹嘈杂,丁寒墨贴近曲永韶耳边说:「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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