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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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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闔眼眸等候徒弟他们出现。

等了约一炷香之久,他老远就见宸煌和兰虹月他们,前者依旧以黑纱覆面,连半个身子都被盖住,而兰虹月尾随其后,两手不时撩动周围的花草枝叶,做着有点孩子气的举动。

比起沉稳自持的宸煌,凤初炎更加在意兰虹月,望着那少年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不过当他看宸煌回头捞住兰虹月乱摸的手,眼神便冷了下来。

「稳重点。」宸煌轻声念了句,多少是有些明白师父为何会对这孩子上心,不过是一株兰草,模样乖巧,本性却比那些蜂蝶还张扬,只不过平常收歛得好,一旦处于安心自在的环境才会显露出来。想到这里,他感觉兰虹月挺依赖自己的,心情因此变得愉悦。

兰虹月远远见到凤初炎的身影,悄悄躲到宸煌身后,宸煌牵着他进水榭,他听宸煌喊师父,这才慢慢露脸小声喊:「凤先生。」

兰虹月发现自己无法直视凤初炎,反过来把宸煌的手握紧了,原来先前凤初炎做的事情令他如此厌恶害怕么?他连回想都不愿意,却又不得不面对。

宸煌轻轻拍了兰虹月的手背,无声安抚,接着问凤初炎说:「师父急着见我们说要澄清误会,指的是哪件事?」

凤初炎的目光从他俩交握的手上收回,他看着宸煌说:「为师错了,虹月他并非你的剋星。」

兰虹月讶异得用馀光瞄了下凤初炎,脑子里闪过各种猜测和想像,但无论凤初炎有没有撒谎,宸煌就算相信他是剋星,多少也还是会存在怀疑,他和宸煌不管怎样都会渐渐疏离、猜疑彼此,凤初炎是打着这种主意么?

宸煌没吭声,凤初炎逕自浅笑道:「那时为师也是一时衝动才要你对虹月不利,好在当时你并没有照做。如今见到你们俩都好好的,为师能及时解开这误会,也就稍微安心了。你和虹月如今是不是还怪罪我?」

「若师父所言属实,我和虹月也平安无事,自然没有怪罪师父的道理。师父可以安心了。」宸煌的语气丝毫听不出任何波澜。

凤初炎实在捉摸不透自己这徒弟究竟在想什么,只好顺情势说:「既然误会解开了,你们也不必再避我如蛇蝎了吧。今日备了些点心过来,一起享用吧。」

兰虹月才不敢吃凤初炎给的饮食,他只碰自己信任的对象给的东西,当下他就抚额发出虚弱呻吟,倚在宸煌身旁说:「唉,我初来神界,恐怕是还不太适应这里,要先回去休息,还望先生见谅。」

凤初炎走近他们关心道:「虹月哪里不舒服?」

「水土不服吧。」兰虹月信口胡诌。

「水土不服?」凤初炎好笑道:「在神界怎么可能还有水土不服之说。你是不是还怪我?」

兰虹月对凤初炎偽善的样子厌烦至极,只差没吐到对方身上,当下就胡诌道:「我晕灵气啦。」

宸煌好像哼笑了声,抬手轻抚兰虹月的额发说:「那你先回去歇着,常泽,好生看着他。」

常泽从外头匆匆过来扶住兰虹月一手,凤初炎好像瞥见兰虹月颈间闪烁一抹亮光,愕然看向宸煌。宸煌无视师父的神情变化,泰然自若坐下来尝点心,然后装模作样的关心凤初炎说:「师父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先前为徒弟筹办婚事太过操劳?」

凤初炎藏在宽袖里的手握紧了拳头,面上挤出浅浅笑意,他也跟着入座,和徒弟聊道:「你这些天不见为师,不是避着我,而是……都和虹月在一起?」

宸煌知道凤初炎肯定瞄到那片龙鳞,若他多说了,凤初炎反倒会起疑,因此他刻意避过不提龙鳞,态度模糊笑应:「师父怎么这样问?当时不是都亲眼瞧见了?」

「为师只是关心你,多问一句而已。」凤初炎心如刀绞,目光都有点涣散了。徒弟倒茶水递过来,他如傀儡般接过,问着自己都缺乏算计的话语:「那你可还满意?你,喜欢他么?」

「虹月很有意思。师父和他相处了几年,不是最清楚了?」

凤初炎想到兰虹月竟然会接受宸煌,心中承受更大的衝击和疑惑,他喝了口茶水,望着桌面思忖道:「我自然是知道他的,他心性直率纯真,活泼可爱,但防备之心也强。你还真是了不起,这么快就让他接受你。」

「是虹月了不起才对,敢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神界。」

凤初炎眼神复杂的望着徒弟说:「为师以为你对任何事物皆不感兴趣。不过也对,你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在你还小的时候也像虹月一般活泼。唉,都已经事隔久远了……还记得从前我就说过,你会变得强大,比为师还要厉害,甚至让为师都要仰望着的存在。为师没骗你吧?」

宸煌沉默以对,须臾后上身往前倾,轻捏住凤初炎下頷说:「师父如今仍心悦于我?」

「你……」凤初炎愣了下,慌忙拂开对方的手站了起来,低斥:「放肆!」

凤初炎有些狼狈,虽然他也曾想过有天徒弟会察觉自己的心思,却没想到会这样突然被揭露,而且还是在对方新婚之后。他定了定神,顺了顺衣衫和袖摆,垂眼道:「平日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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