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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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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跑去兰虹月那儿问:「哥哥,我们不上台么?」

兰虹月微蹙眉,不太情愿的反问:「噫,你想上台啊?」

妹妹眉头皱得比他紧:「当然啊。」

兰虹月看其他弟妹也跃跃欲试的样子,以往在明澜谷多是相近的族类,现在看到异族因自己而恢復元气、欣喜感动的样子,他们都很想好好表现一番。「好吧。」他答应后就和他们登台,他变出一个红绳系着的小鼓架在肩上,一手击鼓哟喝,规律的喊着,兰熙雯自然是主舞表演者,和他一同奏乐的只有年纪轻的小弟们。

兰虹月身无奇香,施展不了弟妹们那样的法术,但他也为了他们背牢了所有的曲谱,依照妹妹所要的变化曲子和配合乐曲快慢,兄妹俩配合无间,其他弟妹都成了陪衬。这种时候兰虹月会感受到自己和兰熙雯是双生子,有种难言的默契或感应,不过也仅只于此吧,要不是早早结识桐梦,他可能更早就会回避与妹妹往来,只为了不再因父母的偏心而难受。

兰熙雯最初跳的是诱惑之舞,手执长剑起舞,但并不妖媚下流,那是诱敌之舞,行云流水的举止间藏了深意,一旦遇险就能生出变化多端的杀机,也能让有意出战的敌方有所忌惮。她担心此舞过于凌厉多变,难以表露善意,于是又忽然变了主意。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兰熙雯将两首舞糅合在一起,兰虹月也配合了任性的妹妹,其他弟妹勉强跟上他们,表演结束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兰熙雯难掩纳闷的回头问兄长说:「他们怎么都呆在那儿?我跳得很差么?」

兰虹月低头,轻声噗哧一笑,仰视她回说:「不,是被你迷住了吧。你跳得那么起劲,又是那种舞……」蜂蝶会为之疯狂的舞啊,不分敌我都会有些混乱,也不能怪其他人都傻在那儿。

兰熙雯咬下唇还不甘愿就此下台,桐梦过来牵她才肯走,虽然云清阳也夸他们表演得好,可是城里好像也没谁对他们感兴趣。返回驛馆时,兰熙雯忍不住发牢骚:「他们真不识货,比起只有疗伤之效的乐舞,我们兰家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

兰虹月听腻妹妹的牢骚,回嘴道:「那也要人家希望我们能攻能守啊。都说我们是来慰劳将士的,要攻打妖魔多的是其他修士吧。」

兰熙雯睁大眼瞪向兄长,她感到荒谬而呵气道:「哈?那你是希望我们兰家毫无表现,在这城里窝上十天半个月,再一事无成的回去?」

兰虹月未受其语气和态度影响,还慢慢将过长瀏海撩到耳后,认真思忖道:「城里相对安全,出城后一切难以预料,父母亲也没有说要让我们建功立业回去,你们一个、两个出事,回不去的可是我啊。再说,你们这些香花异草的精怪,不是光待着就很有用了么?」

「哥哥!」兰熙雯气得跺脚,独自跑回驛馆。

桐梦尷尬得来回望着他们,兰虹月看着妹妹背影跟他摆手说:「没事,她就那脾气,又凶又娇气,连我这个哥哥一句都讲不得她。哼。」

***

精緻华美的楼阁里,黑布蒙眼的男子穿好中衣,披了件单薄黑纱衣,不急不徐走到一张饰以螺鈿的椅子那儿坐下,他安静待了良久,像是感应到什么而微微抬头,释出神识远眺百里。对他而言莫说百里,即使千万里外也逃不过他的追踪观察。

他微微转头专注于远方某片山域,那里原是晴朗无云,很快就聚集许多混了不祥浊气的云嵐,男子蒙于黑布下的眼睫眨动,遥远的山域聚来更多雨云并降下大雨,他搁在椅臂上的一手轻松拢握,骤雨滂沱的山域当即落下数不清的雷电。

雨势和雷鸣闪电之中彷彿能听到哀嚎惨叫,皆不似寻常人声或兽吼,该山域的妖邪混沌之气被衝破而溃散,风雨雷电持续片刻后又速速退开,那里再度雨过天晴,原有的瘴癘和妖邪之气已不復存。

一个黑点由百里之遥朝男子疾驰,电光般的迅速,男子早已出掌捉住它,那团深黑带紫的东西正是方才被驱散的混沌之气,一番清洗后没了杂质,男子张口将之吞没,而后继续端坐原位不动。男子刀削似的脸开始起变化,他的脸颊、颧骨浮现大小不一的突起,细察会发现那是很多张诡异脸孔,噁心的起伏着,男子默默咀嚼几下将它们尽数嚥下,脸和身上皮肉立刻恢復平滑的样子。

男子啖食捕捉来的混沌后,又到黄昏时分,虚空中好像听见一阵乐声,引他注意的是阵阵鼓声和清亮的吆喝声,他顺着乐声追寻来源,见到了城中一名少年在高台上击鼓唱喊着,不过那些动静没多久就结束了。他识得那少年的气息,不就是之前他在水潭边见到的兰草?

他起身走到露台上,身后辉煌华美的建物倚山壁而建,反射出馀暉,他背对陡峭山势和建物变出画案和画具,虽然蒙住了双目,但不妨碍他一时兴起提笔作画。挥毫片刻后,纸上多了一株水岸兰草,他搁下画笔喃喃低语:「不知会开出怎样的花。」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露台上的画纸和其他东西一併消失于无,好像方才露台上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宸煌!」一声叫唤令他停顿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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