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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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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欺负你,你要反抗的呀!”

“……”

该话题争吵无果,丁阳放学回来,依然会带着被欺负落下的痕迹,丁晴就更生气,与他争吵,吵得厉害了惊动楼上楼下。遇到邻居敲门问情况,丁阳再去道歉,保证不再和妹妹生气。

他这副软柿子做派丁晴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家里让他一个人跑出去,于是某天出门时,她假意和他告别,实则悄悄跟了过去。

这天后来成了她终生难以忘怀的噩梦。她看到一个瘦弱猥琐的男人钳制住丁阳,他比王晨辉那些人高大多了,是个实实在在的大人,他的身上散发着酸涩的汗臭,焦黄的牙齿像沾着黏土的钉耙,还有他恶心的东西。

丁晴拼命叫喊,想要去救丁阳,但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太微弱了,丁阳不让她出来。

后来那个人终于走了,丁阳绝望地昏死过去,丁晴终于能够出来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哪里都很痛,污浊的东西黏在身上,又臭又恶心,可她想擦拭时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于是也睡着了,再醒来时面前全是陌生人,有穿白大褂的,还有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的其他面孔。她感到非常害怕,急忙去叫丁阳,丁阳已经睡了好久了。她叫不醒他,又怕这些人会伤害她,竖起利刺赶他们走。

丁阳总算醒了,丁晴呜哇大哭,和他说自己心里有多害怕。但她发现丁阳变得格外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突然记起,丁阳是有妈妈的,他原本有个亲人。那些相处的画面一下子全涌进她的脑海里,她看着一幕幕过往从眼前滑过,明白丁阳是想妈妈了。

他们在李老师的照料下养好了身体,总算能够回家。

丁晴发觉丁阳彻底变了,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丁阳在坏人欺负他们的时候保护了她,丁晴觉得自己也应该挡在他前面。可他们性格到底不合,又一次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这一次,丁阳没有同她和好。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保护,甚至为了避免我再偷偷违背他的命令跟出门,他把我关进了屋子里,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理会。我被关得太久,睡着后就没意识了。”

“不好意思我提个问题,”席鸣道,“他把你关进屋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小房间,我休息的时候经常待在那里。”丁晴说着,不满地皱了皱眉,“可那次丁阳拔走了钥匙,还关掉了灯。”

席鸣张了张嘴,显然没理解,又扭头看卫骋。他倒是神色很认真,时不时在本子上写几笔。席鸣够过去看,比标准的医生字体还杂乱,几串夹杂中英文的名词他也看不懂。

谢轻非道:“所以,他对外说你因病去世了。”

丁晴的存在是切实的,但在物理上她又是没有独立实体的,丁阳想要在众人眼前让自己所谓的妹妹从此消失,必然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以及处理流程,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肯经由邻里之手去处理所谓的妹妹的“尸体”,而警方在丁晴墓中挖出的又为何只是个玩偶。

丁晴与丁阳争论的矛盾点很鲜明,前者希望他去反抗去报仇,哪怕无法揪出侵犯他们的那个变态,至少在同龄的孩子面前争一口气。而丁阳懦弱且逆来顺受的性格已然根深蒂固,他无法也不可能做得到丁晴要求的事情。可他又很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脾气,知道如果不约束她,她依然会再次偷偷跑出来。

丁晴和丁阳的脾性天差地别,面对欺凌,她无疑是会报复的。

为彻底消除这种隐患,丁阳无奈只能将她“关起来”,并在不久后离开家乡,小小年纪就去陌生的大城市扎根打拼,如此很多年。

谢轻非又问道:“那你被关了多久?是丁阳主动放你出来的吗?”

她想着依照丁阳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就冒险释放自己的危险人格。可出乎意料的是,丁晴神色闪烁,说:“到升州市之后我时刻都能自由进出房间,他没有再限制我。”

谢轻非道:“除了丁阳,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吗?”

丁晴飞快道:“当然没有。”

谢轻非:“在你走出‘房间’的时间里,没有其他人发现你的异常?”

丁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我,什么才叫异常?”

卫骋忽然抬头看过来,他目光太过锐利,丁晴不由自主地与他对视上,又飞快地将眼神移开。

谢轻非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反应,手指尖搭在桌面上,轻一下重一下地叩击着。有节奏的响声吸引回丁晴的注意力,她转而盯着她上下动作的手指,不到片刻眉头就烦躁地拧了起来。

谢轻非道:“6月27日,王晨辉的妻女来店里的事情,你也知道。”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没有给丁晴留反驳的余地。

丁晴反感地抿起唇,果然没做声。

“我不认为丁阳看到王晨辉的照片能够心如止水。王晨辉的存在不仅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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