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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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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恍然大悟,笑着看向忠王:如此一来,便可以试探这两位闷声不响的王爷,到底有无夺嫡之心。

黑衣谋士沉着道:即便是没有,赈灾这等拉拢人心的大功劳,也不能让这两位王爷摘得。否则若是喂大了野心,只会给王爷的大业平添阻力。

青衣谋士摇头:危言耸听。那二位就算得了赈灾的功劳,也绝不是王爷的对手,我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废太子和睿王

此言差矣。黑衣谋士反驳道,若是这二位王爷夺得功劳,投入废太子或睿王旗下又该如何是好?

忠王面色一沉,同样想到这种可能。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拉拢老八老九,但老八就是个莽夫,老九则一无是处,两人都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压根就没有投靠他的意思。

仔细想来,要么就是暗藏野心,要么就是已经被废太子和老三拉拢了。

那就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成不了事!

任逍遥心里咯噔一下,忙道;王爷

然而对上忠王眼中来不及收敛的狠辣,任逍遥头皮一紧,垂眸改口道: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听闻睿王不日返京,若是由他抢占先机,于我们不利。

没错。黑衣谋士附和道,又看向忠王,王爷,江南若真有大雪,木炭和棉衣的价格必然猛涨,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忠王会心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黑衣谋士跟着笑了。

任逍遥却越听越心凉,下意识看向自己义父。任先生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任逍遥压下心中的气愤,不再吭声。

一盏茶后,任逍遥推着任先生从书房的议事堂出来,接过小厮手里的裘衣披到任先生身前,推着他回住处。

京城刚下过雪,未铺石板路的小径有些泥泞,任逍遥稳稳把着木质轮椅扶手,还是免不了颠簸,将任先生震得一颤,又开始咳嗽。

任逍遥停下来给对方拍背顺气,等对方咳完,继续推着轮椅向前。

义父沉默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方才忠王问您意见,您为何闭口不言?

任先生缓了下才开口,微哑的嗓音透露着疲倦:今日你已经带来消息,给了王爷破局之法,我若是再开口,不就占尽了风头?

任逍遥微微一讶,欲言又止。

不然你以为,季廷为何提起赈灾的人选,许经又为何提起木炭的买卖?

不过是为了在王爷面前表现争功而已。

任逍遥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上面义父总是做得滴水不漏,进退有度,但他方才问的压根不是这些。

义父,我是想问,他抓紧了轮椅扶手,您追随王爷的意志,仍然未变吗?

即便忠王采纳季廷和许经的建议,有意阻碍赈灾,趁灾敛财,您依然决定追随他?

任逍遥心底最清楚,谢承故意伪造天象,就是为了救灾救民,顺便给背后靠山的对手使绊子,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挑中了忠王。

因此,谢承背后靠山想必也采纳了他的意见,支持他救灾救民。

可忠王呢?

如果他没有因落雪成字而入局,恐怕同样会采取今日所说的手段,排除异己,趁机敛财。

那受难的就是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

前世江南雪灾的乱子,是不是就有忠王的手笔?

而义父当年,是否也知情?

任逍遥的心越发沉,推着沉默不语的任先生进入未设门槛的小院。后者常年体弱多病,无论是在洛阳还是京城的忠王府,忠王都给他安排了一座冬暖夏凉的独院。

如今屋里已经点上了上好的银丝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任逍遥不禁蹙眉:义父,您又开始服药了?

嗯,抵京时受了点寒,咳咳任先生将厚重的裘衣解开,又咳嗽起来。

任逍遥连忙探了探桌上的茶壶,见壶身温热,立刻给对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再看向对方毫无血色的脸,顿时愧疚得无地自容。

义父

他方才不该问那样的话,义父的身体需要名贵药材温养,忠王为义父续命、为他供药这么多年,还对义父敬重有加,而他也靠忠王府养育成人,学得文武艺就凭这些,他们父子俩就离不开忠王府。

任先生抬手挡住他的话头,平稳了呼吸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人注定要成为权势的牺牲品。

任逍遥看着对方眼中闪过的寒光,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他逃避似的低头,藏住眼底的挣扎,将对方推到床边。

任先生双手撑着床沿坐到床上,气息微喘。任逍遥将轮椅推到一边,蹲下来为他脱靴。

任先生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为父让你换脸,你可曾怨我?

任逍遥动作一顿,摇了摇头。

其实谢承猜的也没错,他暂时无意将自己同姜羡余和谢承的两世恩怨摆到忠王面前,更不想暴露自己重生的秘密。所以上回他只对义父说自己在扬州与人起了冲突,被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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