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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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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表示,“二楼还有几个杂物间。”

行至大路,两人告别。

艾恩看着梅蒂拉骑着雪白的骏马向远方的白塔去,隐约可以看到遥远而洁白的塔尖。

不管是谁也好,是亲见真龙的他们,还是黄金椅上的诸位大人,只怕眼下没有一个情绪正常。

远处一队巡逻的骑兵向这边巡来,整齐的向骑士长行礼。

艾恩颇具耐性的向这群好小伙们点头致意。

并且意外得到了葛利沃夫的消息。

“那位大人昨夜在破靴酒馆和一伙雇佣兵干了一架……将酒馆的损失记在了您的账单上。”

艾恩:“……”

梅蒂拉纵马向白塔而去。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伏在马背上的她慢慢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魔法复苏与巨龙的消息被大人物们紧把着,暂时还未传到平民的耳朵里。但这种消息是拦不住的,左右不过是这个月的时间了,噩耗会像龙卷风一般席卷整个大陆。

她忽然想到艾恩将葛利沃夫安排到她郊外的阁楼:

魔法复苏,国王陛下不会再有耐心教给谋逆者该如何向伟大的国王顺服低头,只能用一点“偏激”的手段……位于郊外的阁楼显然十分适合差遣某人来来去去,干一些“隐秘”的活计。

这让她又想起了葛利沃夫,那个慵懒的,惯用冷冷的眼神观察一切,嘴边永远挂着调侃的男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匕首用的很好,他的剑用的很好。

利刃是通往死亡的路径。

一柄剑能杀死的人是有限的,但是魔法呢,巨龙呢,随之复活的一切魔法生物呢?

没有魔法,人类只需与自己相争。

现在,敌人要卷土而来了。

梅蒂拉停下马,深深的望了一眼这热闹的人群。

临近寒冬,已经没什么鲜花了,七八岁的卖花女不知道在哪里寻到了一丛绛色的蔷薇,高高举起花篮给那些乘着车经过的贵夫人们看,口中喊着“这是寒冬的蔷薇花,多么珍贵,就像夫人您一样美丽”。

她哪里知道只要夫人们愿意,寒冬她们可以将整个城堡的壁炉烧得温暖如春,什么样的鲜花都会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论骑士长大人在同伴们身上奇奇怪怪的花销首相大人会不会批准公费报销的可能性》

破靴酒馆能拦女人抓宿醉的丈夫回家,可不敢拦骑兵们抓人。

何况谁不认识王都的金发骑士长呢。

老拉德把手背上的啤酒沫蹭到衣服下摆,抬眼就看到艾恩大人推开酒馆的门,他连忙堆起笑容迎上去,“大人,大人,劳您大驾,是哪位骑兵小伙子又夜不归营,劳动长官提回去?”

艾恩眯起眼睛笑了笑,“不,只是一个欠了国王陛下很大很大一笔债的家伙。”

多亏葛利沃夫昨日展示的好身手,他在破靴酒馆喝的烂醉,睡了一整宿,依然保住了衣帽和财物。

葛利沃夫呆在旅店的一角,于是周围没人敢靠近。

眼下他正坐在凳上,背靠桌缘,仰面大睡。

他脚上蹬着漆黑的高筒靴,一双长腿笔直地搭着对面的长凳。

黑缎的披风歪歪斜斜地盖在身上,丝质长衫的领口微敞,一条长长的项链在他修长的颈上缠得乱七八糟。

艾恩一脚将他脚下的长凳别开,佣兵的双腿立刻摔到了地上。

葛利沃夫懒懒的睁开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这才瞥到眼身前的人。

等到慢慢清醒过来,他扯扯一圈圈绕在脖子上的项链,“该死,我睡的喘不过气。”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磨蹭走到老拉德的酒桶柜台前,单臂撑住,“麻烦您,一杯黄啤,我需要醒醒神。”

老拉德黑着脸给他打了一杯。

破靴酒馆的酒杯相当大,酒冲进杯底激出厚厚的泡沫,几乎要溢出杯口。

葛利沃夫接过来就感到分量不对,果然,漫出杯口的泡沫慢慢消解,剩下的黄啤堪堪够半。

他挑挑眉,对艾恩举杯,“你该尝尝的,老拉德打酒的手法很是一绝。”

艾恩客气地笑笑,“加油,再拖几刻钟。该做的活还是要做。”

佣兵黑着脸放下酒杯。

梅蒂拉这几日早出晚归,痛并快乐着。

看着那群老东西的嘴脸难免升起走人的冲动,但再抬头看看白塔数不尽的古籍文献,梅蒂拉默默咽下口水。

王令在手,这位冷面的魔法师女士开始理直气壮的做起了搬运工作:从白塔到郊区的灰阁,两点一线。

白塔的老家伙们气定神闲地坐在高层,看着年轻后辈如仓鼠般忙忙碌碌将珍藏本一件一件的从他们的书阁搬囤到她自己的地盘去。

白塔在阿尔伯德是相当不受待见的代言词。

这群老家伙总是爱这插一脚那插一脚,以彰显国王陛下的国库每年拨给白塔的巨额财产没有白白浪费。

事实上,白塔的确烧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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