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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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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过一些风声,“先把她带回衙门,等千户大人处置。”

马广利看管着舞娘,王振南和李普安扶着徐志穹。

看徐志穹伤势不轻,李普安叹息一声道:“志穹,你还是少了些磨练,下次遇到宦官不用怵他,往死里打就是。”

王振南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对方是个八品宦官,确实不好对付。”

“怕什么!”李普安一脸不屑,“至多让他跑了,他敢打,咱就不怕,打咱十下都不觉得疼,咱们一下就要他命!”

徐志穹暗自苦笑。

那是你不觉得疼,杀道的防御和力量都是各体系最高的,可我不是杀道,我是判官。

衙门里,一晚没合眼,武栩昏昏欲睡,忽听绿灯郎乔顺刚来报,徐志穹救下了一个舞娘。

武栩怒道:“你这贼丕,我却告诉你们好好巡夜,你们又跑去勾栏,却又救什么舞娘!”

乔顺刚连忙解释:“这舞娘差点被人牙子拐走了。”

“人牙子!”武栩立刻来了精神,“把她带来,我亲自审她!”

武栩审案

皇城司下,只有掌灯衙门有审讯犯人的权力,武威营、青衣阁都没有。

所以掌灯衙门叫衙门,这是一级官署,不只有执法权,还有司法权。

武栩坐在公堂之上,舞娘站在公堂之下,徐志穹包着一身绷带站在旁边,孟世贞连绷带都不用。

就宦官留下那点小伤还用绷带?

简直是看不起八品青灯。

公堂审讯,先问姓名。

舞娘老实作答:“民女娘家姓陈,名叫陈九儿,夫家姓吕。”

“吕陈氏,”武栩顿了顿,“你有夫家?”

陈九儿点头道:“有,但夫家远在永州,一年未曾回去了。”

武栩道:“为何不回家?”

“我丈夫好吃懒做又好赌,家里穷得掉了底,每天数着米粒下锅,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饱饭,两口子凑不出一身衣服,

我与他成亲两年,也没生出个一儿半女,每天受他打骂,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我跑回娘家要了点盘缠,来到京城,在北垣住下,到桃花棚子找了个跳舞的营生。”

武栩道:“今早你丈夫来接你回家,你不从,便闹出了这场风波?”

陈九儿急忙摇头道:“大人,今早遇到那人不是我丈夫,我昨夜在棚子跳舞,忽见来了一群灯郎老爷,我被灯郎老爷吓怕了,实在憋不住,想出去解个手,就遇到了那男人,

那男人非说是我夫君,我从未见过他,他拉着我就走,我一个女人家挣脱不开,哭也没用,喊也没用,棚子门外有客人看见了,也当他是我丈夫,不管我怎么哭喊都没人来管,要不是灯郎大人……”

“且住!”武栩听到了关键信息,“棚子外面当时有人?”

陈九儿点头道:“我记得是有两位客人。”

“他们看清那男人的脸了吗?”

陈九儿摇头道:“他们恐怕是看不清,连我都看不清,那人长得太黑了,黑的连五官都看不分明。”

那是张假脸,看清了也没用。

武栩又问:“那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陈九儿还是摇头:“我当时只顾着和他撕打,没记得有什么特征。”

武栩沉下脸道:“你仔细想想。”

陈九儿心里害怕,想了许久,忽然有了些印象:“他当时把我拖到街上,街上没人,我真是怕了,想去咬他的胳膊,结果咬破了他衣服,看到他胳膊上有道疤。”

武栩双眼一亮:“什么样的疤?”

“挺怪的一道疤,”陈九儿揉揉额头道,“记不得了。”

“仔细想想。”武栩耐心的看着陈九儿。

“民妇,实在是,想不起来……”

“再想想!那疤多大,是什么形状,长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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