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宿敌的盖头来(4 / 7)
花枝只是放在窗台和这房间格格不入,但现在,主子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在盯着这花枝,眼神看不分明,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枯萎的形状,有点像像一个人的手指,也令小童有些毛骨悚然,便想将它换下来。
“退下。”
他语气平静压抑,小童即将触碰花枝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继续低头,手指抚摸摩擦着小巧的花瓶,春日灿烂的花海无法映入他的眼底半分。
他曾想过去寻找她的尸体,但是却奇异的只找到了一个空坟,她到哪里去了呢?还是说齐国的人将她的尸骨带走了…那他要怎样才能夺回来呢…
他不想冰冷的地下,只留他一个人。
他环抱着偷偷藏下来她曾经留在院内的校服,蜷缩着。
齐峨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齐国了,而此时,皇姐已经病到不能再起身了,外界还不知道她的性命已然日薄西山。
“我不想姐姐走…”
她像儿时一般撒着娇,握住姐姐此刻骨瘦如柴的手腕,但是姐姐只是像往常一般温和的笑着,却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撑着病体在最后的几年中将一切都布局好了,从此她便可以以女子的身份行走在这世间。
“我宁愿一辈子做齐国的帝卿…如果姐姐可以留下来…”
“…不要说傻话…我都已经布置好咳咳…你在外面历练成长也能够接下平稳的接下这一个重担了…齐国就交给你了”
“…是我抢走了姐姐的健康…我没有出生就好了…”
皇帝无奈地笑着,轻轻抚摸住了她的头,想起了母父去世之后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时光,想起她们儿时追逐打闹,放过的纸鸢…
她早已料到如今的局面,为此已做过多年的准备,并不遗憾度过此生。
“…傻…阿峨也是阿姐的明珠哦…不必难过…我和母父会在地下团聚,然后等你开创一个盛世,再来讲与我们听…好不好”
“…好…”
阿姐做了十几年的皇帝,但是去世时却不能以帝王的规模来入葬,而是葬在了“齐峨”的墓中。
“陛下对帝卿真是姐弟情深,那天那么大的雨,但在那墓前站了那么久,也不曾让下人上去打伞…真担心才刚刚恢复的身子又生病了”
“陛下的身子越发的强健起来了,不像以前那般瘦弱…大病初愈之后处理的政事有一些生疏了,但是现在也逐渐恢复过来了…天佑我大齐”
穿着阿姐曾经的衣服,她脸上面无表情,像极了曾经那个不动声色的帝王。
她对着镜子笑了无数次,但都不像阿姐。
没有人像阿姐,她也不行。
这世间从此再没有齐峨了。
她会带着姐姐与她们共同的理想,继续走下去
楚月收到的最后一个任务,那便是刺杀齐王。
这几年,齐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即使边地处边境,她的势力也无孔不入的渗透,经各个国家有问鼎中原的趋势,这让楚王有些慌了,老糊涂想出了这样异想天开的计划…只要他运用得好,他便可以摆脱掉楚王的控制,甚至用手中现在已然有的布置,杀死楚王。
那皎皎的明珠落入她国帝君的怀里,让众多的女子心碎。
十里红妆,轿内坐着的新郎,却面无表情。
齐王的后宫空虚众多的人想要安插进眼线都没有办法,但是这一次愿意取楚国的帝卿,让大家又纷纷看到了一点希望,不至于鱼死网破。
齐峨站在新房内,觉得这一切太过于荒谬,曾经的死对头宿敌甚至被编排过的情敌,怎么上都算不上是好关系的人,现在两个人竟然成为了新婚的妻夫。
她的心情很复杂,希望这些年过去,他不要对她的脸还有印象才好,但是即使有印象,和姐姐是双生子,身边的大臣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仅有几年同窗之谊的人呢?
调开红盖头,眼前人的模样让她竟然也有了几分恍神,当年读书的时候便知道他的容貌之盛,这些年他褪去了那些少年气,变得越发的惑人,简直拥有夺人心魄的美。
双目相对,她看见他的眼神也似乎有些怔怔。
看来他大约也很惊讶。
楚玥从未见过楚王,只知道她和齐娥是双生子…但是太像了,像到甚至,若是那人还在大概就会出落成的模样…
但是她身上不怒自威的帝王气息预示着她并不是曾经那个有些天真和豪气,甚至有些莽撞直勇的读书人…
她是一国之君,一位帝王。
他任务的结尾,他的刺杀对象,达到目的的最后一个里程。
他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似乎是对于新婚妻主那般忐忑以及期待,看见对面的人似乎久久不能回神。
“陛下…夜深了…”
他伸出的双手,正要触碰对方时,对方却犹如被电击到一般,猛的挪了一下位置,他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齐峨的心情感到很复杂,因为这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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