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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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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否认,挑了挑眉还是承认了道:“她挺好的,起码比我好。”

正因为齐清霏有些好,所以她才来了江玉枫处。已经很久没什么事能大大方方的与人说一回,好似只要齐清霏足够开怀,自己就不是因为宋沧才将人送走,而是那姑娘自个儿要死要活的要去,她只是成人之美罢了。

另来还得窜通一下明日去永乐公主处的说辞,免有哪方遗漏。小心行事并非她的习惯,更莫论与人商量。

究竟为什么过来,江玉枫看薛凌神色飞扬,对那点小心思了然于心,跟着道:“薛少爷自谦了啊,不过齐家五姑娘倒确实冰雪可爱。她应也很喜欢你罢,昨儿去接她的人回来了两个,说起她吵着要去平城。若非你俩亲近,怕是齐家的姑娘都不知道大梁还有这么块地。”

马屁拍的一举两得,既提了薛家功绩,又合了薛凌的意,暗暗表示自己明了:你与齐家的五姑娘如此要好,绝不会起害她之意。

饶是还放不下那城大火,薛凌还是被江玉枫上扬语调逗的发乐。她并不感怀于齐清霏说要帮他和宋沧洗清冤屈,但听到她说“是自己和宋沧受了委屈,旁人却不肯承认”时,有难以言喻的酸楚。

是了,她一直觉得委屈,可没人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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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月

越没人承认,她就越委屈。她越委屈,就越没人承认。

总有人觉得,能被一句话打动的委屈算不得什么大委屈。其实并非如此,往往正是委屈已经积累充斥占据了肺腑的每一个角落,鼓鼓囊囊的用针尖一戳,那些委屈就能顷刻争先恐后泄出去一堆。

濒死的人,才会因为得了一口气而生出莫大庆幸与欢愉。若是只有一点点委屈,怕是十句话也戳不到她委屈的点上,又说什么动容不动容。

目前为止,这确然算是桩好事,又逢江玉枫如此给面子,脑子里一瞬间过了千百种想法,甚至于等齐清霏玩累了,就赶紧让人回来。

沈家也还有别的法儿,若是宋沧和清霏,这俩人……她想的兴致头上,接着江玉枫的话道:“清霏年纪还小,不知道也是正常。”

看她名字叫的也亲密,江玉枫猜这两人在齐府时必然关系非同寻常,大家皆是闲着,他乐得捧哏,一边给薛凌续了茶一边道:“薛少爷像她这般大,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薛凌顿口,他又调笑道:“要是那姑娘性子和某人一般倔,非得一路往平城,叫我如何是好。”

薛凌瞪了他一眼,竟止不住真操心起这事。想着想着,偏头问道:“平城的主事,如今是谁来着?我记得这次霍家案换了一个,你提起过,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姓安名鱼,此人之前一直寂寂无名,你忘了也是常事。我随口说笑,你还真挂念上了。便是她一门心思要去,也大可不必如此。如今那里……”

江玉枫顿了顿,道:“无人照应,姑娘家过去不妥”。平城以前是薛家地,如今说无人,略有凄凉,他暗悔早先就不该提起这地。

实则薛凌早不似往日,又惦记着齐清霏,因此并无太大触动,反是话说到这份上,对安鱼起了些好奇。她记得平城那个节度霍悭好似也没有获罪,与霍家的亲属关系先不提,光是往宁城撤兵,往平城运粮这种事,霍悭说自己不知情,怎么想都很难圆满。

这次霍家案牵连甚广,朝中要员都砍了好几位,魏塱犯不上特意听他辩驳,不杀目前来看影响不大,但砍了必然更稳妥些吧。

薛凌道:“她要去哪,我也拦不住,多加照看着些就是了。说来我一直没问,当初霍悭是因何脱罪?虽然有霍云旸的命令,但他无故弃城撤兵,事后一句受人蒙蔽,怕是说不过去吧。”

“也不算得无故,当时平城无粮是事实。”

“嗯?哦”,薛凌先疑惑,又骤然反应过来,霍云旸这厮,估计是早有准备,让平城断粮,胡人兵临城下,运粮人力物力的消耗,远比兵退一城要来的快。她感叹了句:“霍云旸这蠢狗的脑子倒是挺好使。”

话说完觉得霍悭也不是个蠢的,那个安鱼就更厉害,再合着宁城里头的人,真是个个都有意思。

江玉枫不知个中其理,道:“也未必是他,那时霍准还在,没准是他的手笔。这事儿,你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去年年末西北宁城乌州一带粮价疯涨,当时你是在苏府里头吧,这么好的机会,苏夫人应也没少得利。”

“去年西北粮价疯涨?”

“是啊,去年年末,都快临近除夕,不知为何,乌州几乎是一夜之间,商人囤粮不卖,卖,市价一日三变……”

薛凌打断道:“平城无粮是因为这个?”

“是啊”,江玉枫看薛凌脸色变了些,却没多做怀疑。如他自个儿所言,薛凌当时在苏家,知道参与过这件事不足为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薛凌去过安城。

≈ot;平安二城,始建于你祖上,其关联无需我赘述。自当今陛下登基,平城的粮草是由安城送过去。名为送粮,实际也就是借机差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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