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4)
实。若真是柜台在清理打扫,自己去了添乱。既是诚心讲理,薛凌不好拂逆。想想陶弘之这问法,怎么答都是坐在这等,偏还瞧不出他是不是存心的。
至于后两句,语气不是讽刺,就权作了客套,薛凌自是只当未闻。瞧见碗里碎冰已经消融的差不多,端起碗来饮了一口,佯装在那品茶。
陶弘之似不欲罢休,终未说些什么,只随口聊了些闲散话,不外乎问薛凌多日未见,去了何处,可有为难之处等。薛凌真话假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气氛不似初见热络,倒也十分附和掌柜与顾客的身份。
后陶弘之又试图攀些交情,讲起给薛凌的那些瓶瓶罐罐,无奈薛凌也进退有度,既没失了礼,也没给他什么好相与。直至薛凌微有不耐,陶弘之便说前头柜上应是拾掇好了,让薛凌先请。
薛凌理了理桌上点心碎屑,又将茶碗推回桌中,方起身一施礼道:“承蒙招待。”
陶弘之亦规矩着伸手到:“薛小姐请。”
薛凌前脚跨出门,江府的人刚被领到拓跋铣的面前。先前在江府里,江闳说的多则日是没预计错的。如薛凌在暗道里想的那样,江府并不算彻底没落,起码比齐府好的太多。
毕竟明面上,江府还有个江玉璃站着,魏塱登基初既要牵制霍家,又要笼络先帝老臣,故而给足了江闳面子。虽说位置坐稳以后,到了鸟尽弓藏的时候,但弓藏起来之前,还得理弦上油精心养护一番。怎么说,江府也还有些好日子过。
只是找人往鲜卑走一趟,却是来的不容易。以前交代人办事,都正义的很,突而要遣人通胡,国公爷着实有点拉不下脸。偏这等事又不敢找外人,好不容易才折腾着上了路。
不管去的人如何想,这一趟倒还算顺利。魏塱可能朝思暮想的要抓点霍准通胡的证据在手上,但他决然没想过江府要搞事。江府就算抓着了拓跋铣,能有个什么用?而且霍准能允许江府在眼皮子底下和胡人有什么来来往往,那真是青天白日撞鬼了。
而霍准正跟拓跋铣讨价还价,宁城一带又是自己地盘,更加想不到还有谁要横插一脚。江府兵行险着,就挑了俩人轻骑前往。一路压根掀不起什么动静,想不顺利也难。只是,他们瞧着这位鲜卑王在拆信之后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仅不好看,杀意都明晃晃的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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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甘
二人暗地里眼色相对,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面面相觑后复又垂头不言。
本也没什么要言的,薛凌交代的极简单,送信即可。江闳虽有置喙,却因着想瞒下宋沧一事,那几天不欲与薛凌多做纠缠。且江府终不愿与外族牵扯太深,有薛凌一力承担,倒也省事了。
而薛凌本身也并非是为了防着江家,实则是根本没什么要说的。信上除了一枚印鉴之外,别无它物。她本是赶着心情好,还笔走龙蛇的画了个薛字上去。一想到要去往胡人手里,又揉作一团换了一张。
原不用这么麻烦的,本来是说好了,她启程五日之后拓跋铣即可假意对霍准妥协。不料石亓一事横生枝节。等薛凌一脱了身,赶紧给拓跋铣修了书信。说是自己的人还没完全得到霍准信任,要暂缓行事。
至于等到什么时候,便是此信为号了。
此举算的上出尔反尔,实属冒险。原跟拓跋铣就称什么好相与,拖的越久,变数越大,可当时着实是无奈。且在胡人的地头,没什么可信任的人,废了她老大功夫,又让石亓帮忙盯着,才有惊无险的将信递到了拓跋铣手上。
薛凌不知拓跋铣的耐心能撑到几时,自是不能把宝压在这一人身上。另一头也是快马加鞭递信回京,要江府在朝堂上盯死了霍家动作,力求霍准没机会先狗急跳墙允了拓跋铣。剩下的,就是拖出那俩蠢货后,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各种辗转不提,好歹是撑到了今儿个。她回来后已去过宫里霍云婉处,自然已经知道霍准还没能跟拓跋铣一条心。管他拓跋铣是真心实意要等自个儿,还是不得不等自个儿,终究这封信,去的不算迟。
二人无情可叙,也无事可商,哪来什么废话要讲。一听江玉枫问是否要找个精通胡语的,薛凌自是大手一挥说不必劳神。
可惜她不想劳神,拓跋铣此刻却是劳神的很。
信上没有内容倒是并无多大意外,这个女人的上一封信也是寥寥数笔。要自己等她已经是约等于要天上的老鹰不吃兔子了。偏就是那寥寥数笔,按汉人的用词遣句,读出来居然是理所当然。他摸着屁股底下羊皮,想起那把差一点就自己脖子上的细剑,觉得这汉女真真有意思。
哪来这么大口气呢?
珠子,是那一串珠子,他拍着座椅扶手大笑了两声,像是豁然开朗般十分得意。薛凌的那串剑穗给了拓跋铣后,解药虽是取了出来,他却没丢那串珠子。小小一串随意挂哪,叮哩啷当的都好听。
好听到他时时想着,迟早得把这女人脑袋砍下来。
应该是这么一串珠子赋予给那汉女的无畏,毕竟大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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