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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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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攻城吧,这一个人能做个啥。说不是吧,这弯弓又是什么意思。

寒芒终于还是划破长空,正中一面旗帜,力道之大,直接把飞扬的布条带起钉死在身后墙上。

薛凌看的开心。这个城,是平城没错,但不是她的平城。

扔了弓,也不管城墙上还有人问话,自顾自拍了马转身离去。

鲁文安刚去撒了泡尿,上来就听说了这件奇事。站到边缘处一瞅,刚好看见了他的崽子消失在眼前。

其实看的不清晰,那个人骑在马上,已经走的远了,只能看见个巴掌大的背影。

可那一定是他的崽子回来了,他等了两年的崽子。

他飞奔下城楼要追出去,可惜他早已不是镇北将军的心腹大将,他只是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卒子。门口有人把他拦了下来:“恐是有诈,先别追出去。”

“滚你妈的”,死了好几年的重剑无锋,又重生在平城。

他落水之后丢了薛凌,他只能听别人说薛弋寒已死,又没赶上去救宋柏满门。他什么都来不及,只能沿着那条河岸,翻来覆去的找他的崽子。

薛凌不会浮水,他是知道的。可他没办法,他从春找到第二年盛夏,上百里河道沿岸尽数走了三四遍。

最后,又像条狗一样爬到了平城。他的崽子若还在,肯定回平城了,肯定会啊。

打倒了十来个拦着的人,鲁文安就赶紧追出了城。但门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接着就是两三日不眠不休,都没回城换马,看马体力不支就下来,自己走着,等马歇够又漫无目的的转。

只是,他什么也没遇见。甚至于,他去了当年找薛凌之时遇到狼群的地带。然而天寒地冻,连狼都没了。

他这个副将,丢了两个将军。

而薛凌,丢的是仅剩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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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之

鲁文安还是牵着那匹马回了平城,见是他,居然也没人计较当日之事,爽快的开了城门道:“哟,回来了,爷叫你赶紧去。”

鲁文安瞪了他一眼没说话,顾不得这几天什么也没吃,满城找当天当值的那个守卒。找到之后一把抓住衣领把整个人提了起来:“你说了什么,他怎么不进来,你他娘的跟他说了什么?”

这安鱼,是霍爷征军来报名的。一直是个无名小卒,天天守城门,平常不见有什么脾气,谁都能欺负一把。此刻却双眼血红,脸上胡须杂乱,唾沫星子喷了人一脸。

吓得那个守卒直哆嗦:“我…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没说他为什么不进来,你说了什么,你对他说了什么”。鲁文安脑子开始不清醒,他的崽子怎么会到了平城门下不进来。这群烂人日常就口无遮拦,一定是他们把崽子怎么了。

他握着手上剑,觉得自己废了多年的左手都有了灼热。突然自己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狠敲了一下,再醒来时,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牢里木架子上。

这个牢,他也熟悉,以前基本空着没啥用,没成想今儿自己进来了。

平城早就是霍家的地儿,但已不复当年薛弋寒在时之地位。霍家将主要守军力量后撤至宁城,此处不过就是个看胡族动向的地头。

固以常驻在这的,只是霍家旁系霍悭,因官位只是个节度使,下属日常干脆就称了爷,此刻正坐在鲁文安面前笑着瞧他:“你在等谁?”

鲁文安动了动,才发现身上湿透,显然是被泼醒的,也不惧:“我在等我儿子。”

霍悭拿起旁边鞭子晃了晃:“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等了他快两年了。”

鞭柄伸到了鲁文安下巴上:“你叫安鱼,两年前征军来的,一直是个看城墙的,哪来的武艺。”

鲁文安谎话编了两年,早就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此刻气都不带喘的:“我是个猎户,自小就会些拳脚,后来左胳膊被狼叼了,又当了铁匠替人打重剑,天天练。”

“哦,所以你来这等你儿子?”

“三年前薛弋寒造反,胡人打过来,我老婆儿子都被掳走了。我想我儿子,这座城里不许留平民,我没得办法,爷,我太想我儿子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我看着离去的背影像他。爷,我不是有意伤人”。此话半真半假,鲁文安说的情急处,拼命挣扎着,任凭绳子深深勒进肉里。

霍悭一时间反倒摸不准了,他不是第一次审人,自然知道真话和假话的区别,看着面前安鱼的神态,实在不像在撒谎。

“你儿子?你儿子张弓射了城上令旗,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鲁文安愣了一下,他当日是听说有人对城墙上射了一箭,但一看背影像薛凌,马上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讪讪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已经三年没见过我儿子了。”

霍悭也跟着愣了一下,他原以为安鱼又什么新说辞,没想到此人就直接说不知道,更让他分不清真假。思索了一下,丢了鞭子:“行吧,我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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