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 / 4)
许久,眼看着差不多要平了。枕边人又给他惹事,姜靳川现在一点不敢掉以轻心,就怕中间真闹出什么大事来,局面要是失控,他这回真是因小失大了。
恨恨地骂道:“蠢货,老子这回要是再出什么事,老子就跟你离婚!这日子不过了!你立刻去和人家道歉,老子要是再被监察委员会约谈一回,咱们一家都玩完!”
被约谈一回还可以说是误会,要是再来一回,就算他是清白的,同事和领导心里都会有疑虑。姜靳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彭南之并不愿意去沈家道歉,纵使丈夫对她怒目而视,她迫不得已拿了包出门,心里头仍旧是不情愿。
姜靳川耐着性子叮嘱她道:“无论如何得把人哄转过来,丢点面子算什么?她们那一块谁认得你?咱们也就打交道这一回,该赔钱赔钱,该赔礼赔礼,南之,你知道吗?你听进去了吗?”
“知道,靳川,我听进去了,我就是怕那边已经去上访了,你也早做准备。”
这话让姜靳川额上青筋直跳,咬着牙点头道:“行,你快去道歉,我这边也去找王学成。”
彭南之确实到了南华医院,却没有找沈玉兰,而是开了一点治失眠的药。
让她和沈玉兰低头,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如果老姜这回因为沈家而倒台,那估计也是命里注定的劫难,她多做一点也不能挽回,倒白白让人家看她彭南之的笑话。
打定了主意,彭南之又去商场给女儿买了两件衣服,去邮局寄了过去。
她这边轻松洒脱,姜靳川却是愁的眉头都打结了。先前被约谈,王学成显然就是在警告他了,这一回还是因为同一件事来找人,姜靳川自己都开不了口。
人家都警告了,他还逾线,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王学成面子?但是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解决,绝不能让这事耽搁了他的升调机会。
王学成听了他的来意,沉默了半晌,这事要是给骁华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闹腾,而且最近他听母亲说,沈爱立的母亲当年对她有恩,1938年她能顺利从安城到延庆,完全是爱立同志的母亲帮忙。
姜靳川见他这样子,顿时心里一咯噔,和他道:“学成,咱们是老朋友老同事了,多少年的交情,这事真不是我本意,上回瑶瑶犯错,我为了别她的性子,把她送回西省老家了,这回是南之一时意气用事,口无遮拦。她今天一早认识到了错误,已经去和沈同志道歉了。这事,你看?”
俩个人虽然一个是副厅,一个是正厅,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说,俩人又分属市里和省里,王家的政治资源,也不是姜靳川能够比得上的。对上王学成,他自觉矮半肩。
这事王学成却不愿意答应。不说骁华和母亲的意愿,就是他自己来说,这小沈同志还救了他小儿子,他不帮忙就算了,万没有还帮着人踩她一脚的。
望着姜靳川道:“靳川,我们是老朋友了,一路看着对方走过来的,都不容易的很,这些原则问题,更应该刻在骨子里,先前我就提醒过你,行事要低调。现在闹成这样,我也没办法。看上面怎么走程序吧!”
这就是不愿意搭手,也不会出手的意思。
姜靳川略微松口气,又说了好些话,才从王学成的办公室出来。
心里盼着彭南之那边能堵住人,只要人家接受了道歉,不闹到市委来,这事就算过去了。毕竟说起来只是口角上的矛盾和冲突。
一回到办公室,秘书就提醒他:“姜部长,今天下午还有个招待会议,是新闻出版处那边的,您还需要发言。”
姜靳川点头道:“行,稿子写好了吗?给我看看。”
秘书立即递了过去。
姜靳川大概看了一遍,递给他道:“内容没问题,个别字词再斟酌一下。对了,我一会写封信,你送到我家里。等彭同志写好回信,再带回来。”
快中午的时候,姜靳川看到了彭南之的亲笔信,说已和人道歉,那边面上说着谅解,但是她怕还会使什么阴招,让他多注意些。
姜靳川阴沉着脸,将信一点点地撕碎,扔进了纸篓里。他知道这是彭南之和他耍把戏,他不信她上门道歉,又赔礼又赔钱的,那边会不答应?
立即起身就准备去找人帮忙,务必要将这次的上访压下去,又想起来下午的接待会议,省里领导和市里领导都会过来,他这边倒不能一走了之。
只得耐着性子,主持工作,一下午姜靳川都有些如坐针毡。等傍晚的时候,发现监察委员会来人,姜靳川心里的石头“咚”一声落了地,到底还是来了。
对于这次的约谈,姜靳川的预估上限是会影响这次的升迁,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
就是王学成也没有想到,一个普通市民的上访,会让姜靳川被停职调查。
完全不同于上次的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徐学凤听到消息,当天晚上就忍不住回家问丈夫道:“这次怎么这么严重?上次还是你出的面,也不过是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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