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3)
过这些年自从?宁珩知晓他发?现了他母亲的秘密后?,待他便格外生疏,这许多年莫说逢年过节问候,就是连娶妻这样的大事都?未曾知会过他。
不过他不是不能理解,是以,他也不愿强求。
说白了,到底不是亲生父子。
宁珩如今依旧愿意待在宁国?公府,也是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担起做父亲的责任,若是有朝一日将宝珠嫁出去,想必宁珩自是不会留在国?公府。
就像他当初说的那?般,他不会承袭爵位,但他既是宁宝珠的兄长,便不会让她名声受损,更不会因自己与?家中的丑事让宁宝珠难为。
“坐啊。”宁国?公温和道。
这两?个平平无奇的字眼落入温雪杳耳朵里却是雷厉风行一声怒吼般的命令,温雪杳不敢犹豫,连忙在宁国?公下方的位置入座。
宁国?公满意点点头,等到下人将菜肴摆上桌,他才一拍脑门道:“对了,那?小子不在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见宝珠那?丫头?”
宁国?公脸上洋溢着温和慈善的笑意,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待人难得的亲和。
温雪杳却听得脊背一僵,这话冲进她耳朵,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问责。
而她身?后?的小暑更是没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自她跟随温雪杳嫁入宁府,府中唯有姑爷独大,而姑爷又?是极温和的人,是以哪有人让她见识这等场面。
她脑中都?忍不住勾勒出宁国?公怒挥拐杖,狠声斥责她家夫人的画面。
身?子更是先一步做出反应,战战兢兢伏跪在地,为自家主子说着讨饶的话。
温雪杳怔了一瞬,原来不是她身?为老国?公的儿媳才对对方发?憷,实?在是老国?公那?不怒自威的眉眼,本生得就令人害怕。
更遑论他问责起来,寻常人只怕是都?遭不住。
好在温雪杳还?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使她内心也有些害怕,可还?是绷着一根弦站起身?,规规矩矩不失仪态的将来龙去脉同对方都?讲了一遍。
“原是如此,怪我怪我,是我突然?出现这才打乱了你?的阵脚。”老国?公朝着身?旁的下人道:“去将小姐请过来。”
说完,他又?朝着温雪杳连忙招手,“莫怕,怎得还?需起身?回话,莫不是那?小子平日待你?太过苛刻了?”
然?后?又?看向?温雪杳身?后?跪在地上的小暑,“你?这丫头也是,平日也是这般动?不动?就跪人么?”
他连声哀叹,“竟不知那?小子如今脾气竟古怪差劲到这等地步”
话落,他意识到身?旁还?有人,又?连忙掩唇轻咳一声,佯装方才什么都?没说过的模样。
到这里,就算温雪杳反应再迟钝,那?老宁国?公相貌生得再吓人,她也觉出几分微妙来。
这位公爹,似乎瞧着并不是外表那?样可怕
她小心翼翼抬眼朝对面背靠座椅,单手摩挲手中拐杖虎头的老国?公看去,就见对方察觉她的打量,投来一个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温雪杳这次没慌,而是在想,老国?公似乎只是想同她简简单单的回以一个微笑。
不多时,宁宝珠便被下人带过来。
虽然?路上听闻下人说她爹今日回府,可时隔多年再看到坐于正中央的老国?公,宁宝珠还?是忍不住一阵鼻酸。
“爹爹。”隔着老远,还?没等踏进殿门她便遥遥唤了一声。
老国?公瞧见来人,也面露动?容。
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谁都?没料到,只听那?泪眼有些婆娑的老国?公沉声道:“乖女?,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还?没有许给人家。”
宁宝珠脸一抽。
这话听得对面眼角淌泪的她当即止住泪意,蹭了蹭鼻尖,也没了方才的热切,随意坐在温雪杳对面,摆摆手道:“不说了,先用膳吧。”
温雪杳视线从?这父女?俩身?上一扫,更是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等几人先后?动?筷,对面的宁宝珠才想起问温雪杳,“对了嫂子,外面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温雪杳点了点头,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坐在上位的老国?公道:“你?个闺女?家,关心那?劳什子作甚,瞎操心。”
“要我说,你?哥哥就该辞去那?狗屁皇城司指挥使的职,同为父一般装病躲清净多好。”
装病躲清静
温雪杳霎时瞪大眼,对自己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公爹的认识又?上升一个新的高度。
瞧他的性子,根本看不出与?宁珩是父子。
想到这里,温雪杳捏着筷子的指尖一顿。
她记起宁珩曾与?她讲起的幼时之事,他与?老国?公本就不是父子
温雪杳稍稍抬眼,正好注意到宁宝珠翻了一个白眼,似是察觉自己的表情被人捕捉到,她有些尴尬地眨眨眼。
宁宝珠轻咬筷尖,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这话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