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5 / 5)
单的盗耕官田案都无法诀断出来,是不是资质尤为愚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升舍,还耗费了你的时间,你本该,将这些时间用在你自己身上的……”
温廷安浅啜了一口姜丝茗茶,展眉宽抚道:“在我看来,这并非资质的问题,是方法论的问题,就像是庖丁解牛,最好的刀在你手上,你不过是不懂如何运刀载物罢了,及至精谙了用刀之法,你便能如虎添翼,判案诀狱便是如此,我眼下正教你判案的门道,你常学常用,相信很快便能得心衬手。”
“再者,距离私试尚有三日,还没到最后一刻,你还能竭尽全力地搏一搏,惘惑之时,不妨去问你自己的本心,敦促你走至这一刻的到底是什么。”
杨淳看着温廷安,雪光斜照入桌案,将这位白衣少年的眸色照彻得繁星点点,杨淳慢慢握紧了拳心,想起了长山杨家倨傲的嘴脸,想起了奴颜婢膝的生母,又想起了败劣冷情的继父,是杨家人活活害死了他的生母,他去县衙报官,可那掌事的胥吏,横眉冷对,愣是连个仵作都吝于给予,杨家人落井下石,将他赶了出来,他走投无路,只剩下科举应考这一条路了,他决定学律学,他要祓除长山县的贪官污吏,要为生母觅求世间公道。
只遗憾,杨淳屡试不第,恨极自己的窝囊,想着,今岁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仍旧落榜,他万念俱灰之下,很可能提刀返至长山,直截了当地取了杨父的项上人头,也算是替生母一雪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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