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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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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倒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何要慌张,为何要为他奔走?我巴不得他一辈子翻不了身,不得好死,下辈子都遭报应!”

柔姬惊得身子一软,愣愣看着寄娘。

“我知道你委屈……但……但没想到你……”

寄娘反问:“你不委屈?你愿意陪着他成为逆贼家眷?”

柔姬垂头扪心自问,不过一会儿便脸色平静地抬起头:“你说得对,我也不愿意。他那样的人,倒是早该下地狱呢。”说完,又丧气哀叹,“可我们已经是这个身份,就算不想又能怎么办呢?谁会在意我们这些后院的人是否自愿进府呢?到最后,都是晔王内眷罢了。”

寄娘望着她:“既然横竖都是死,我要往上喊一喊冤,说一说苦。史王妃是正妃,我是次妃,她能去揭发晔王谋逆,我为何不能给自己求一个十几年的公道?”

柔姬听得愣愣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寄娘说:“你可以告诉姐妹们此事,若有人也与我一样被迫入府,愿意随我一同诉冤,可以来找我。”

柔姬点头:“好……好……我……我回去……想一想……”

“时间紧迫,我只给大家一日时间。”

柔姬走后,又来了几人,寄娘这些年管理后宅早了解个人出身性格,对于可以拉拢搭救的便如实相告,对于无可救药的敷衍打发。

至于整个王府,早就在她的管控之下,又有外头皇帝派来的禁军把守,无人发觉她的行事。

一日后,来寄娘这边签字印血手印的一共八个姬妾,其中一个便是柔姬。

诉状一式两份,寄娘带着它们,出门对禁军要求见皇上,称有晔王谋逆相关的重要事情禀告。

禁军禀告皇帝后,守着寄娘出门进宫,出府时,寄娘将其中一份诉状塞给了牵马小厮。

这边寄娘下了马车进了宫门,那边,小厮拿着白纱血印的诉状冲到了最近的茶馆,奔上二楼递交到在那喝茶的施牧和萧国公手上。

无痉蛉酥才,满京城闻名,她善书画,精对弈,一首古琴绕梁三日,众名士称绝。

但她很少写文章,或者说,世人从没见过无痉蛉说奈恼隆

之前没人指摘这一点,毕竟是位女流,又已有如此多的才华,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大儒尚且如此,何况无痉蛉耍

就当晔王涉嫌谋逆,无痉蛉酥鞫入府接受□□,众名士好友纷纷担心无疚蠢词保一篇据说由无痉蛉饲妆仕写,血印画押的诉冤长文突然惊现。

这篇文,不提内容,文采斐然、行文流水,光吟读便觉得朗朗上口、口齿留香;看内容……看内容……不过一段便心口发酸眼眶发热,看第二段,怒火丛生,怒发冲冠;看三段,又悲又痛,仿佛那里头受尽屈辱悲怆的人便是自己……看到最后,泪满衣襟又怒火高炽,仿佛身在火中烧又被扔入雪中冻,忽冷忽热五脏六腑都在煎熬。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无痉蛉苏馐几年在晔王府日子过得多么悲凉痛苦。

皇帝拿着这张诉状,没太大的感受,只盯着跪在地上的寄娘,确认:“你说的刑部尚书与晔王勾结之事,当真?”

寄娘:“诉状所说件件是真,曹氏携几位姐妹揭举晔王,不求脱罪苟活,只求哪怕是死,也清清白白不和那谋逆犯上的恶贼有半分关系!”

皇帝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寄娘,他虽然恨晔王谋逆,却也不满寄娘等人嫌弃自己儿子,但是寄娘口中说的许多密事都是他十分在意的,他又不得不留着人一一查证……

老皇帝心思很多,却不知道,在他留着寄娘,让她一件一件供出她知道的晔王罪行,等着搜寻寄娘所说的证人时,无痉蛉说恼馄诉状传遍了京城并且飞速往京城之外传去。

锦绣堆51

寄娘被重新压回晔王府,府外换成了重兵把守。

不日,施牧写下一篇《青莲赋》,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叙述了自己得知寄娘一个居士被迫成为王府次妃十几年身不由己屡遭残害、目睹晔王恶贯满盈却无处诉说、身在锦绣心如油煎的悲惨经历后内心的心痛与愤怒。

他先写寄娘的痛与恨,又写自己知情后的同情与愤怒,最后从天道公理与国法伦理的角度,支持寄娘挺身而出的揭发,赞扬她在王府富贵锦绣生活的腐蚀下、在晔王府这样一个肮脏污秽的淤泥之中,依旧怀抱青莲之心,志不改,性不移。

施牧的赋是当日文会上力压众才子拔得头筹的,谁也不能小看文人的笔杆子,好的檄文能翻了天地。

而支持寄娘的文人还不止施牧一个。

施牧带头后,三惠书院的乐章先生、桔山先生也站了出来为寄娘喊冤,第二天,孙大儒也发声了,他做了一首诗,虽没有明说此事,却生动描写了一个被抢亲女子的悲惨人生,最后一句感慨权贵贫贱天地之别的总结更是激起无数贫寒子弟的共鸣。

孙大儒的诗传出来不久,周大儒直接写了谏言请求递交皇帝,大意是让皇帝彻查晔王恶行,还无痉蛉宋首的众位无辜女子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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