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节(1 / 3)
她无奈摇头,失笑,抬步去了丹青那一片,问侍从要了一份文房四宝和颜料画具。
施牧就近挑了比文的项目,领了纸笔在她边上写赋。
寄娘画了一片海棠,红霞似火,艳丽色彩之间,一个水墨宽袖的文士行走花间,只有一个背影,风吹起他的长袍,飘逸洒然。
黑白色调又飘然若仙的文士让整幅画艳而不俗,雅而不淡,人与花相得益彰。
施牧凑过来:“这人是我吗?”
寄娘放下笔:“送你的画,你说呢?”
施牧站在她身边盯着文士许久,摇头:“不妥。”
寄娘收回放笔的手,诚心求教:“何处不妥?”
施牧:“太寂寥了一些,给他找个良眷陪伴吧。”
寄娘盯着话半晌,不言。
施牧也看着她,似坚持。
寄娘一笑:“罢了,听你的。”手腕微抬,在海棠尽头添了寥寥几笔,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出现在花丛之后。
原本文士独行花间的画,顿时成了男女花中相遇的场景,搭着海棠的红霞,平添几分温馨旖旎。
施牧帮她晾画,又替她交给了收画的侍从,等到评比完,画会重回到作者手中。
“你的赋呢?”寄娘问,“写完了吗?”
施牧引着她去下一处,嘴里说:“写完了,一起交上去了。”
……
文会举办了整整一天,寄娘撑不住这么漫长的时间,后半程基本就靠坐在亭子里,看着施牧在外斗文。
到了下午时,施牧已经成为场上最耀眼的存在,这批横空出世的黑马在文会结束前便传到了萧园之外。
一人连胜八个项目,最后文会结束前他的《落霞赋》再拔头筹,实现九斗九胜。
有人甚至忍不住想,若是时间来得及,他能不能参加完十六个项目十六次全胜?
施牧笑着说不能:“对弈丹青乃至书法,我不及某人者多矣。”
某人是谁?
在座的孙大儒挑出丹青魁首那幅画,朗笑:“无景。难为你今日辛苦坐了一日,只交了这一幅画便罢了?”
寄娘从施牧身后站出来,笑着上前接过自己的画递给施牧:“还不是被人下了圈套,不得已动手画了一张。”
施牧笑嘻嘻接过画小心收好,对几位大儒作揖问好:“几位先生还得谢谢小子呢,不然夫人又懒怠动,恐怕连这画我们都见不到。”
几个须发花白的大儒哈哈大笑,招手让寄娘进亭子坐:“无灸芾淳腿梦颐且馔饬耍身子可好些了?多养养莫劳累。”
大家都知道她被刺杀的事情,她的身子又远弱常人。
萧国公坐在边上,忍不住又盯着寄娘看。
他想起这位无痉蛉讼袼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
锦绣堆47
萧国公的异样很快就被在座几人发现,别人不敢唐突国公,孙大儒却能随意点破,他疑惑问起:“伯舆这是――”
萧国公回神,笑了一声,说:“不知为何,越看无痉蛉,越觉得像一位故人。”
“故人?”众人稀奇,纷纷扭头去看。
周大儒说:“无臼乔翱铺交u芰罩女,母家是浔州苏家,伯舆和这两家有旧?”
萧国公探究地看着寄娘:“曹琳之女……”继而放弃回忆失笑摇头,“倒不曾有旧。大概世上之人总有相似,是我不胜酒力,忍不住多思了。”
说到这,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但亭外还有许多等待的文士,十年一会不能如此仓促结束,萧国公很快打起精神,将这一桩盛事完美收官。
文会结束,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粉红的晚霞映入海棠院中,整个世界都仿佛粉似火,艳如霞,众人流连不已,许久才陆续离开。
寄娘本该早早就走,免得又生是非,但是她抬头看到萧国公望着晚霞的神色,身子坐在原地迟迟未动。
孙大儒周大儒也看到了,萧国公是个十分疏朗乐观的人,多少困难烦扰到了他身上都如过眼云烟,从不自苦,唯独十几年前那桩事,在他身上留下极大的影响,从前呼朋唤友豪爽阔朗的人,渐渐变得沉稳寡言,偶尔想起一些事,便这样独坐出神。
几人轻叹一声,均未打扰他。
他们侧首去观察无荆看到端坐在那喝茶的女子,左看右看,没看出那几位故人的痕迹,不知道为何萧国公见了无竞蠡嵴庋伤神。
施牧陪着无咀着,虽担心她身体想走,却并无催促之意,只默默陪着她,偶尔看一眼场中众人神色。
最后,园子里人声渐消,寄娘还是率先起身道别:“天色不早,小女先行告退了,今日文会名不虚传,能参加一回此生无憾。”
大家纷纷与她道别,萧国公也走出了自己的情绪客气地邀请寄娘下回再来。
寄娘应好,与施牧结伴走出亭子,沿着海棠花间的小道,一步步走远。
这两人如此背影,竟然与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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