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从这个角度看去,她能看到祁屹脖颈上的青筋,一条条饱满凸起,似横生的枝桠。
“说实话。”
“奴婢说的就是实话呀。”
纵眼前之人威压十足,她仍是弯了弯眉眼,自然浮起的笑意似饱绽的玫瑰。
祁屹微眯眼眸,点漆似的眸中,闪着危险的光。
“江晚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抿了抿唇,长睫垂下,口中喃喃自语道:“昨夜有需要之时,有多缱绻唤我小字,如今提上了裤子,便喊这般凶戾地喊我全名……”
“你说什么?”他的眼眸一压,黑眸上蒙上一层冷意。
她干脆昂起下颌,带着几分倔强与他对视,“奴婢说,大人英勇过人,铁骨铮铮,这双手取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如今奴婢三生有幸被这双手围着,怎敢与大人说一句谎话?”
祁屹眼眸又冷下几分。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敢说这些混账话,她就要给他腰间的刀多添上一条‘功勋’。
所以她选择服软与讨好。
她稍稍撑起身子,双手缠在他腰间。
略微偏头,望着他的眼眸里盛满爱意,嗓音也放软下来,“大人莫气,奴婢画这张布局图,真是为了明日的赴宴,奴婢不想让大人失了面子嘛。”
这些讨好人的法子,是双溪教她的。
双溪说,宫里的贵人们,都是这样讨圣上欢心。
若合了皇上的意,贵人们可能会被唤去侍寝,最不济也能得到皇上的赏赐。
她起初觉得,这些法子用在祁屹身上是无用的,他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似乎这世上没有他在意的人。
他对杨月棠是比一般人客气些,但自从知道是杨月棠的一厢情愿,她回想起来,他对那人也没有多温柔。
至多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照。
后来,她渐渐发现,只要她服软献媚,他都会有一丝丝动容。
就一丝丝,不多。
像是对蝼蚁的怜悯。
但这也足以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苟活下来。
她在将军府里相当于他手下的兵,他在军中做惯了将领,喜欢控制人,她便事事顺着他,做个最听话的兵。
不过,也仅仅是表面。
事实证明,双溪教她的这些法子,管用。
不仅管用,她还差些把自己搭了进去。
她那双纤细柔软的手臂环上他腰间的那一瞬,他便有片刻的失神。
俯身看她的眼神,也渐渐灼热起来。
“你这般在意我?”
他的脸越凑越近,近得两人鼻尖相碰,他呼出的鼻息里是炽烈的黑雪松。
沁入她鼻端,一直钻进她鼻腔,与她的呼吸融为一体。
她望进他的黑眸中,也有些恍神。
他的瞳色好看,是纯正的黑,不含一点杂质,此时他的眼尾沾上了欲色,眼眸的锐利竟能一分不减。
也多亏了他眉眼间的锋芒,她才能回过神来。
“奴婢仰仗大人而活,大人的事便是奴婢的事,在将军府里服侍大人是奴婢的分内事,而到了外边,全力护住大人的名声和面子,亦是奴婢的本分。”
她回答得很好,却不带一丝感情。
他听着不喜。
若是李瑀衍问她这样的话,她会不会有另一番回答?
这样想着。
他甚至生出几分恼怒。
心中起了惩罚之意。
祁屹撑着桌子的一只手松开,力气不轻不重掐住她的后颈。
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他下颌又微微往上抬,吻重重落下。
把那能灼伤人的气息,一点点喂进她嘴里。
江晚渔没有半点退宿的余地,可被他吻得脑子有些昏涨,只能下意识地收紧缠在他腰间的双臂。
这是祁屹第二次纯粹地吻她,上次是把她弄伤,在医馆养病的时候。
两次都是一样的粗暴,与他在床榻时一模一样。
不曾有过温柔。
可她不明白,即便是如此,他为何……还记得护着她的背?
直到一吻方毕。
两人的唇上都染上潋滟的水色。
祁屹只用了这个吻,便让她软在了自己怀里。
她以为自己逃不过今夜,却听到头顶上低而哑的声音漫开,“我今夜不欺你,但你要用别的法子伺候我。”
她不由得僵住。
别的法子?
什么是别的法子?
好似没人教过她啊……
尴尬至极……
亏得祁屹的亲自教授,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别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是相当的难为情。
触到滚烫之时,她好几次弹开了手,又被祁屹生生捉了回来。
她全程都是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任由祁屹主导她的双手。
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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