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云元老先生在世时,已是一画难求,据说他只会将字画送给投缘之人,卖出的字画极少。
她来这儿也是想碰碰运气。
老翁凝思片刻,站起身来,“小姑娘,先喝口茶,红西替老夫招呼客人。”
“是。”那面具人原来叫做红西。
老翁这是让她等着的意思。
看来有戏。
江晚渔的心松了松,抓起茶壶,想要倒茶的时候,手腕不小心一松,茶水竟洒在了路过的红西后腿上。
“啊!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几日手疼,还未完全恢复,真的很对不住!”
茶水浸湿红西的裤腿,小腿肚竟带出一大片红色。
像是被茶水晕开的血液!
她只是失手打湿了他的裤腿,怎会出这么多血?
只见红西旋即转身正对她,藏起自己的小腿肚,“不打紧,姑娘先坐坐,我回房里换身衣裳,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脚下生风似的离开了。
她应是没有看错,那叫红西的人,小腿分明是受了伤。
若是被金刃所伤,伤口处理得不好,后续很有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可她只是个买东西的客人,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她刚要专心喝茶水,老翁恰好从里间走了出来。
“小姑娘,你要的字画。”
老翁将桌上的东西推至一旁,字画铺展来开。
“是繁山!”江晚渔不由得拔高了嗓音,要知道云老的这幅繁山,是他的封笔之作品。
她有幸随大哥去会友,见过一次。
繁山所用水墨均为云老亲手所调,上边还有他特制的水雾粉作封层,以便保存。
是云老的真迹,错不了。
“老伯,这幅画要多少银子?”虽说祁屹说过银子不是问题,但此画名贵,她还是有些虚了。
老翁捋了捋白胡,“这画,老夫不收你银子,但你要帮老夫做件事。”
奴婢……可以吗?
“何事?”
她落入奴籍,成了人人可欺之辈,没想到在老翁这里,竟还有利用价值。
老翁收起字画,递到她面前的同时,低声道:“继续找那个孩子,他就在都城。”
江晚渔瞳孔骤缩,视线盯紧那老翁。
孩子,又是那个孩子!
江家人要找,鬼街的老翁也要找!
可仔细想想,二哥和鬼街的人联系密切,难道说这老翁和江家人是故交?
不,或许不是。
她不能有一丝松懈,更不能和外人说起有关于那孩子的事情。
“老伯,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孩子是什么孩子?我来此处只是为了买东西。”
“小姑娘,不必对老夫有戒心,老夫和你爹说起来还是世交。”
老翁坐到她身边,袖口多出一张字条,“打开它,看完烧了。”
江晚渔犹豫着接过字条,摊开时,里面写了一行小字:
肚子上一颗菱星胎记,年纪比你大一些。
若是她没猜错,这应是那孩子的特征。
“烧了吧。”老翁指了指桌上的烛火。
她燃起那张纸,若有所思。
她该相信这个老翁吗?
可他好似没有害她的理由,毕竟她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
“老伯,找到了那孩子,你们会做什么?”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只需要记住,老夫和江家的目标一致,老夫不会害你。”
“好。”
江晚渔握住那幅画,郑重其事地应下声来。
老翁叫来红西,“天色不早,送她出去。”
红西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是。”
走出鬼街,东市已不见人烟。
“姑娘慢走,今日之事切记莫要与人提起,若是有人问及字画来源,姑娘便说是与云游商人高价买下,勿要透露那间铺子。”
“好,我知道了。”
江晚渔临行之际,还是没忍住提醒红西,“红西,参三七、琥珀、去油乳香外加生龙骨,血竭各等分,上为细末,敷于患处,可治一切刀伤。”
她既然已经与老翁达成交易,那他们应当算是友。
既是协作的关系,她便不算多管闲事。
红西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僵着脸道:“我没受刀伤,方才姑娘看错了。”
看来对方并不愿与她交底。
她点点头,“没受伤是好事,但伤处若是放任不管,重则牵带性命。”
留下这句话后,她便一路小跑往将军府赶去。
回到府中时,祁屹手中握着刀,只着一件薄衫,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
像是刚操练结束。
“大人,奴婢把物件带回来了。”
“嗯。”
祁屹随意坐在正院的石凳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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