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的祈求(1 / 2)
马车在此时停下,保镖在前头告知黛西目的地已经到了,是黛西原本告知他们的教会学校,黛西轻轻应了一声好,但二人都没有要起身下车的意思。
马修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只能有意地微屏自己的呼吸,尽量让它不被狂乱的心跳所左右。他的呼吸很轻,微微笼在黛西的脸蛋上,就像停靠在花瓣上的蝴蝶一般。他温驯、无害、配合,无需黛西施力,他就弯下脊梁,俯身凑近了黛西。
两人靠得极近,近到几乎鼻尖相触,呼吸交缠。昏暗能无限放大人的感官,黛西清晰的地感觉到揪在她手里的衣襟布料质感厚实,确实是上等的保暖材质。“这样马修是不是不曾感受过寒风的侵袭,不曾吃过受冻的苦?”黛西心里嘀咕着,她竟然对这样养尊处优的马修生出怜意,真是莫名奇妙的想法。
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让自己得偿所愿,但马修并没有这么做,他静静地等待着黛西。这个过程漫长且折磨人,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也许这是黛西的考验”,马修这么告诉自己。他的左手中仍微微扣握着黛西的右手,那在片刻之前让她唇舌流连不已的右手。而他自己的右手则扣压在自己的右膝盖上,竭力克制住要将黛西揉入怀中紧紧贴住的冲动。
黛西在这停滞的过程中,好像得到某种乐趣,她为自己这个新发现惊讶。原本要凑上前去的樱唇在黑暗中微绽笑意,她决定好好享受这一新乐趣。
黛西放开了马修的衣襟,微微后撤,近在咫尺的男人仿佛因为她的撒手而失望,呼吸乱了。“无辜且可怜的马修”,黛西心软,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停住了。她能听到马修因为她的触碰而跳得更加猛烈的心跳,还有他的呼吸,狂乱且粗重。
马修在竭力克制自己,黛西喜欢他的克制,但也喜欢他所克制住的东西。觉察到他似乎有所平息,黛西的手又动了,她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中,似抚似揉,来回反复,像是狂风拂过杜莉湖边的密林,草木无不伏低,连带着湖水狂涌,马修觉得头皮酥麻,一切念头都被黛西的手指尽数抓在了手中,随意把玩。他甘愿一直如此下去,但黛西却又突然停住了,一切戛然而止,而他意犹未尽。
黛西在等待马修的克制重新回到上风,然后她会再次将它打败,她慢慢摸索出了的马修的欲望起起落落的节奏。她的手停在马修的左侧发中,抵着他的左耳,像是捧着他的左脸在端详一般。
他确实是在被端详着,尽管四周一片昏暗,但黛西的视线有如实质一般,犀利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察觉到风浪逐渐平息,黛西又重新搅动了它,这一次是马修的左耳。她柔软的手指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微微夹捏着马修的耳骨、耳廓、耳垂,没有一丝力道,只有无限的轻柔。就是这最轻的力道,却让这个高大的男人轻易屈服了,他不再只是温顺地接受驯服,他大口地呼吸着,胸口起伏着,身子不再如雕塑一般静止不动,他微扭着身子,像是在痛苦地躲避着黛西的小手,又像兴奋地是祈求她给予更多。而黛西不为所动,她动作如旧,放任马修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终于,马修的克制变得脆弱不堪。当信徒被神明一再调戏,求无所得,痛苦不堪,终于奋起反抗,原本紧紧扣在自己膝盖上的大手不再无动于衷,他一把揽住黛西纤薄的背,紧紧压入怀中,二人的心跳隔着衣料、皮肉,迭加在一起,跳得更快更响了。他们脖颈相交,体温相融,黛西嘴角的微笑在这一刻绽到了最大。
“求求你,黛西,求求…”马修在耳边低沉地祈求,不知是祈求黛西停止手上的动作,还是什么别的。
“马修…马修…”
主宰者黛西怜悯地呼唤着马修的名字,安抚并紧紧回抱住马修,让二人贴合得更加彻底。她其实并不比马修的情况好上多少,每一次她的手拂过马修的皮肤,就仿佛自己身上的某一个地方也承受着马修的蹂躏,但她比马修更擅长隐忍。
尽管她的胸口发胀,全身似乎也在被马修好闻的气息熏得绵软不堪,她的煎熬丝毫不亚于马修。但她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马修,当折磨持续得越久,她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答案,而拥有的甜蜜也愈发浓郁。
“这是我想要的马修,应该是他”,黛西在心里无声地告诉自己。终于,考验结束,她决定放过可怜的、无辜的马修,给与了马修他想要的、渴望已久的。
马修察觉到唇上柔软的、如花瓣般的触感,意识到他的奖赏终于到来。长久的苦苦忍耐,让他在这一刻感到既甜蜜又委屈,他对黛西的“惩罚”有些不解和生气。他以为她娇柔、脆弱、可怜,需要他精心呵护,需要他屏息慢步靠近,才不至于被吓走。然而刚刚的种种,让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错觉是多么可笑和不必要,“狠心、狡猾的黛西!”马修一边承受着黛西柔软、甜美的抚触,一边在心中委屈地埋怨着。那股不满似乎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一股想要狠狠蹂躏的戾气,终于,他决定重新拿回主动权。
马修的回吻凶狠且暴戾,他仿佛重新变回舞池中那个游刃有余的马修先生,娴熟随意地将黛西丢出去,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