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3)
“好烫”,甩手丢给樊池,忙忙地拉起阿步的右手察看,责备道:“这么烫你一直拿着不怕烫到手啊!你是不是傻!”
樊池翻了个白眼。这捕头怎么不怕他烫到手?
做为一个懂得符咒法器的神族人,他把黑月符拿在手里参详符纹,仔细感应不同位置的热度差别。
樊池闭目试探黑月符半晌,忽然睁眼:“在下方深处。应该是九叠楼的最底层。”
阿步听到这话忽然露出领悟的神气。银山注意到了:“你想到了什么?”
阿步打着手势,银山随声翻译:“楼体无论怎样变幻,最底层应该是不变的,因为那里会是机关枢纽所在,想要出楼就要关闭杀阵,想要关杀阵就要去往一楼。”
樊池思索道:“现在杀阵是开启的,幼烟在一层做什么?不管如何先下去看看。阿步,你能带路吗?”
阿步坚定地点了点头。虽然九叠楼的玄妙远远超出他的认知,但这楼多半是幼烟设计出来的,与她传授他的奇阵术同根同源,再加上他已闯过几遭,已能渐渐悟出规律。
然而走起来之后还是险象环生,暗器横飞,幸好有樊池和银山两个高手在侧,他们在触动数十个机关、历经两次楼体变幻之后,终于找到了地下最底层的入口。
银山一手拉着阿步的手腕——他一直不肯松开人家。一手擦了一把冷汗:“总算找到了。幼烟就在下面吗?我们赶紧下去……”
阿步忙扯了他一把阻止,示意向下的楼梯有机关。银山手一张,变幻出一个铁球朝楼梯扔去。探路的铁球嘣嘣弹跳着滚落下去,并没有触发机关。
“没有啊。”银山说。
阿步露出迷惑的神气。想了一想,用手势表示:杀阵已关闭。
怕葫芦的魑长老
三人小心翼翼地下到底层。底层的空间比上面的楼层更大,布满了巨大而复杂的装置,看来整个楼奇巧设计的机密核心就在这里了。阿步看得满面惊讶,两眼放光,这样的机关面前,他的奇阵术必是受到了震撼般的启发。
他也顾不上细看,领着二人直奔这一层的最中心处。果不其然找到了机关枢钮,一切精妙凶险的杀阵汇集到最后,是楼体中间巨大圆木柱上的一个尺余长的手柄,推上去杀阵启,扳下来杀阵关。
此时那个手柄是扳下的状态,所以的确如阿步所说,杀阵是关了的。
关了杀阵的却不是幼烟,而是一个斗篷人。
斗篷人关杀阵的方式也不是正常的手法,而是整个人挂在了手柄上,那手柄前胸透入,后背透出,膝盖半屈着,脚触在地上,脚下积的血泊还在洇开着,尸体还在抽搐。
他显然是刚刚死去,以一种离奇的方式,诡异的姿势。仿佛是有人从后面按着他,让他保持半蹲的姿势,把胸口对准手柄猛推过去,力道必须巨大,动作必须果决,只有那样才能让顶端圆钝的手柄穿透身体。
三个人站在血泊之外看着这血腥的场景,银山震惊地喃喃道:“这是谁干的?”
樊池道:“你不是个以破案为生的捕头吗?你看是谁干的?”
银山犹豫道:“黑月符不是提示幼烟在这里吗?不会是她吧?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用这种方式杀一个男人?再说了……”他指了指地下。“如果有人用这种手法杀了他,迅速涌出流下的血会粘在凶手的脚底,而这血泊之外,并没有踩出沾血脚印。”
樊池点头:“而且我们从入口一路进来,也没看到任何人。”
“难道还是……自杀?”就像之前两个斗篷人那样被邪魔附身一般的自杀。他不由又看了一眼挂在手柄上的尸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钝器穿透,却连挣扎的权利都被剥夺,多少恐怖又痛苦的事啊。银山迷惑道:“那么幼烟在哪里?你是不是根本不会用黑月符?”
樊池被质疑了,却没有心思反驳。他摸捏着手中的符,脸上神情变了:“不在这里了。可是,我们沿着入口下来时她明明是在这里。”
银山问:“这个符说她在哪里?”
樊池蹙眉以指腹感受:“在上方……在转动……快速地转动……”
银山不由毛骨悚然,抬头看着天花板,特别害怕看到幼烟贴着天花板盘旋爬行的样子。毕竟收留过这女孩一个月,在印象中她是个安静的少女,他不希望她变成奇怪的模样。
阿步更是紧张得发抖。
幸好天花板上除了蛛网什么也没有。
凝神探查的樊池忽然一愣:“出去了……”
银山茫然问:“什么出去了?”
“幼烟离开九叠楼了。而且这个符提示是瞬间移动的,前一刹还在上面楼层里,现在已经是在离楼很远的地方了,这个距离推测应该是在……我们从水道进来之后的那片湖边。怎么可能移动得那么快,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什么?”樊池也想不透了!
银山道:“湖水边?她是要跑?”
“有可能。”
“赶紧追!阿步,杀阵已关,现在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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