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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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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要不这样,这学徒费和违约金就适当的赔偿一点吧,不用多,五千就行。”

秦见刚想发飙,被宋城南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哦?秦见你们店里学的是剪发、染发的手艺?”

酒糟鼻看了一眼秦见,坦然的说道:“是。”

“听你这话,他是出徒了?”

“是。”

“他剪发的手艺咋样啊?给别人剪过吗?有人花钱找小孩儿剪头吗?”

急性子的黄毛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抢着说道:“我们教的手艺能不好吗?赚钱,当然赚过钱,你知道他旷工的这些日子我们损失多少钱吗?”

“哦,清楚了,那你们这是雇佣童工啊,我们家秦见今年才13。”

宋城南站起身来,看着张着大嘴木楞的两张脸:“既然我们双方都有错,这官司咱们自己肯定断不清,要不就到派出所,请民警给咱们断断是非,到时候只要民警说我们旷工该赔钱,二话不说我们一定赔。”

“哦,对了,我怕到时候到派出所说不清,就录了音。”宋城南掏出手机,“你们要听听吗?”

“你!你”黄毛惊觉自己失言,‘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转头求助酒糟鼻。

酒糟鼻的面色更加暗沉,称得他那颗鼻子更大更红,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起身笑道:“邻里邻居,闹到派出所没必要,这几个月我们与秦见也有几分情意,再说他家里困难,刚刚说的赔偿也就那么一说,没真心想要。”

他强挤出个笑,教养良好的微微欠身:“既然说开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言罢,他眯起眼睛看男孩儿,“秦见,好,挺好,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宋城南颔首,又抽出根烟叼在嘴里:“那就不送了。”

黄毛气愤的起身,经过秦见的时候,用手指点了点,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秦见依旧面无表情,全当有人放屁。

酒糟鼻和黄毛离去,看热闹的人也呼啦啦的撤了,这一隅只剩一大一小干瞪眼,宋城南指指对面的沙发:“来,我们谈谈。”

秦见没动,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气还是气的,但又没那么气了,像一只飘荡了好久的气球,就快瘪得落到地上。

“谈个屁!”

谈就是挨训,谁他妈给自己找罪受?他转身就走,觉得还是先撑住面子,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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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秦小见就被吃定了哈哈

打击乐

宋城南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转了一圈,烦躁的用手扒了扒头发,最后只能无奈走进厨房将门紧紧关上。

他抽出一根烟,拧开瓦斯点燃,深深吞了一口,也未消减心中的燥郁。

当初他租这房子的时候,社区的同事再三劝他慎重,但将房租放在首位考虑的宋城南,毅然选择了这里。

自从在新发镇走马上任,他早出晚归,房子只做夜里存宿之用,每逢假日他也要回农村的家中去,以至于今日才听到赫赫有名的“打击乐”。

起初还有可令人喘息的“中场休息”,每隔十分钟奏乐一次,后来不知怎的,乐手不断返场,一曲罢一曲起,鼓点密集越敲越重,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嗡名声钻到脑仁里,让人生出濒临发疯的烦躁。

宋城南曾去敲对面的门,除了“打击乐”无人应答,偶然有人经过,气愤的咆哮:“不用敲门了,敲也没用,没人给你开门的,瘫子敲铁管的时候那小兔崽子肯定没在家。”

宋城南将手收回插进兜里礼貌的问道:“您知道秦见的爸爸为什么敲铁管吗?”

那人边走边骂,声音大得出奇:“因为啥,因为秦见不给瘫子吃饭呗,饿了他就敲,敲得人心烦意乱,得,哪天我也搬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今天周六,秦见一早便坐车去了市里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十冬腊月,对于秦见来说像西天取经一样最是难熬,但对于慕冰爱雪的游客来说,却仅是新奇与喜悦的短暂记忆。

在步行街卖了一天冰棍,每卖出去一根,秦见就在心里骂人家一声傻b,大冬天零下20多度吃冰棍,纯属有病。

生意不错,但天气委实冷,每半个小时就要找地方暖暖身子,不然街上便会又多了一座人形冰雕。

步行街旁商铺林立,却没几家愿意让秦见取暖。像他这样的流动小贩,抢生意不说,还可能窥出自己的“生意经”,旅游打卡地的商铺,谁还能没点连蒙带骗的猫腻。

只有一家售卖俄罗斯商品的店铺,欢迎秦见去歇脚取暖。四十多岁的俄罗斯老板还常常给秦见倒一杯热水暖胃,偶尔还会拿出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块往男孩儿手里塞。

热水喝得一滴不剩,但糖从来没拿过。秦见不怎么会表达谢意,总是垂着眸子匆匆的说声谢谢,惹来俄罗斯老板僵硬拗口却叠声连连的“没关系”。

站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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