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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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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道:“姐姐还知道什么?宁辞是不是”

杜若恒不答他,只借纸鹤的口道:“速速回堂庭去。”

容炀不再理会,策马继续往前奔,那纸鹤附着了杜若恒的灵力,顷刻变幻成塔楼大小拦住他。容炀不欲纠缠,一咬牙:“姐姐,得罪了。”

天枢剑光闪过,将那纸鹤劈成两半。那一剑劈出去,容炀自己亦呕出一口鲜血来,但他丝毫没有停,一夹马腹,向钰西关奔去。

到第三日时,他在路上撞见了苏姚姚的侍从。

“文曲星君送出去的重明鸟没有回来,想定是出了意外,便让奴才来寻您。”那侍从也是匆匆赶来,很狼狈的样子。

容炀总算停了一停,焦急看他:“你家星君卜出来了么?什么结果?”

那侍从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来,却都从中间整齐破掉:“大凶,必死无疑。”

那侍从说了,又记着苏姚姚叮嘱他问一句到底是谁,正欲开口,却见贪狼星君面色顷刻煞白,转眼间,已不见踪影,只官道上还留下一骑烟尘。

容炀不知自己是怎么到钰西关的,他盯着一条道往前去,日升月落,山川河流都瞧不见了。

十日之后,容炀总算到达了距离裕西关最近的城池。城中商铺还算井然有序,那时,马早已跑坏了三四匹,容炀自己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勉力拦住一个商贩:“钰西关可是起战事了?”

他话刚问完,抬眼,看见了城楼上升起的丧幡。耳边那商贩声音中却还带着喜气:“这位公子外地来的?咱们重创彦军,胜了!”

胜了。

宁辞想。至少他守住了裕西关,无愧于肁国百姓。

昨日一战,肁国大胜。孟镰率兵追敌军而去。宁辞原是在军帐之中,然而不多时,却又有探子来报,说有彦国军队朝钰西关而来。方知,刚才不过是诱敌深入之计。

裕西关城门不可破。宁辞没有迟疑,披甲上阵。

彼时,大军被孟镰带走,城中所剩兵卒已然不多,彦国军队几乎是他们三倍。仗打得极其艰难,但宁辞身后是肁国的城池,是肁国的百姓,他一步不能退。

一刻不停的厮杀,飞溅的血肉,甚至尸块。他的脸上,手上占满了血,敌军的,将士的,或是自己的

得撑下去,宁辞手上的剑不曾停过,耳边只余下厮杀声,得撑到大军回来。

火光冲天,杀声震地。

那场仗不知持续了多久,周遭彦国的士兵,总算快被歼灭了,远处终于见到了肁国军队的旗帜。

宁辞双眼早就猩红,他想要迎过去,然而似乎还没捏稳缰绳,已仰面从马上倒了下去。

他的身上全是伤,不止一支的箭穿破了胸膛,腹部破开了一大道伤口,隐约可见内脏。痛感,似乎这时才被察觉到,但他又听见谁在欢呼,“胜了!肁国胜了!”于是唇边又挂起了一丝笑意。

一只带着火星的箭在这时划破天际,落在了他身边,火星很快蔓延开,一直烧到他的身上。宁辞看见许多肁国将士向他跑来,但他自己,已是动弹不得。

意识渐渐模糊了,朦胧中,宁辞似乎看见了容炀向他走来。

一袭玄衣,清隽无双,还是那日送他离开时的模样。

他于是忍不住努力伸出手去,小声道:“哥哥,我身上疼得很”

宁辞觉得容炀似乎抱起了他,身上带着熟悉的沉香气。容炀的怀里那样暖,他觉得安心极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肁安王十三年六月,平兴候宁辞,战死钰西关。

容炀提剑闯入主将军帐中时,并未见到宁辞的尸骸。负了重伤的孟镰,听闻有人闯入,匆匆赶来。

军帐里,容炀剑指着一个士兵,冷声逼问他:“宁辞呢?”

那士兵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敢问阁下是何人?”孟镰一路赶来,听士兵描述,这男子似乎不是凡人。

容炀回过头,依然只问那一句话:“宁辞呢?”

军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却是白日不知为何忽然变成了黑夜,然而一颗星星都瞧不见。

孟镰看这奇景,忽然想起平兴候曾居堂庭山的传言,领悟过来,匆匆跪下道:“未迎贪狼星君圣驾,是臣下罪过。”

容炀的剑已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宁辞在何处?我要见他。”

孟镰咬牙起身,将容炀带到了一处被布置成灵堂的军帐中,里面却并没有棺材,只有一个木盒子。

容炀一步步走过去,盒子里面盛着白色粉末,和一块勉强完好的前臂尺骨。

“我问你宁辞在何处?”他看向孟镰。“这是什么!”

孟镰颤声道:“侯爷他以身殉国了,只余下骨灰,贪狼星君”

“不可能!”他话音未落,容炀一挥手,狂风刮过,军帐登时被掀翻。孟镰也被甩出了几米远。

孟镰勉强爬起来,却见高高在上的星君脸上浮现出的,是无助的神色。

容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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