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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学,这些纸虽然比不上乾锦,但是也是上好的书写纸张,配不上天书院却也可以卖给其他一些学院书院,也能给西部百姓创造些收入改善生活环境啊。”
蒋三问据理力争,却换来一记掌风,被打的摔倒在地。
“果然是下面来的,毫无教养!圣人有言顺天应命,东西城的人都是在为他们上一世的业果而修行,妄你咏读圣人书脱离业报,却走上了邪路!”
“太学,学生只是想用这些挤压将要销毁的次品乾锦,为其他两城百姓换取一些钱粮,他们他们真的很需要圣人也言要为众生学习,修行,行善,这才能脱离轮回之苦。”
“放肆!你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论圣人言,圣人的话岂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当先一老人怒然起身。
“圣人的话都记录在书院中,在皇城里,只有皇室和我们这些太学才知圣人道理,蒋三问不要以为窃看了些文章就懂得圣人道理!”
蒋三问还想说什么,他旁边的人一把按住他,将他跪倒在地。
“太学息怒!您不要和他这样的低贱人动怒,他的业果还重,我等这就带他下去好好教育。”
“哼,这等低贱污秽之人真是浪费书院培养,待下去废了修为让他重回下城修行业果!”
说话间按倒蒋三问的几人偷偷给了他几拳,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让他安分下来,反而更加大声的一边挣扎一边呼喊。
“为什么就不能善待一下东西城的百姓!我们都是云初国的国民啊,那么多纸张和白云石被浪费,哪怕是一点也能够能够让大家活下去啊”
蒋三问带着哭腔的看着所有人,换来的却只有讥笑和厌恶。
“蒋三问你看你业报多深,谁跟东西城的人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业报缠身的下等人。”
那与老人对话的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蒋三问。
“陈恒!你也是东城出生!东城每年死多少百姓你不知道吗!”
陈恒老羞成怒一脚踹在了蒋三问脸上,带起一颗断掉的牙齿和满脸的血花。
“我才不是东城人,我是云初城人!是书院的人!不要把我和那些下贱人相提并论。”
“蒋三问,东西城的人就该顺应天命,他们如何生如何死都是他们的业果!你可明白!”
“你可明白!”
“你可明白!”
“你可明白!”
四周响起回响,如同一下又一下的铁锤敲打着蒋三问的神魂,他口鼻流血,眼睛睁大,他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他想要反驳却心生无力。
哪怕他拼命努力成为书院看重的学子也依然毫无意义,他什么都做不了,这难道就是道理?圣人的道理就是如此吗?
他的心神动荡,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下一刻就会道心破碎
突然,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威压降下,陈太学在蒋三问跟前跪倒在地喷出一口污血。
蒋三问疑惑,抬头四顾,却见似乎除了他所有人都或跪或爬在地上,有些更是不堪屎尿齐流。
怎么了?
他被打肿的眼角吃力的张着,看见一道人影出现在他和陈太学中间。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下一秒男子怀中走出一位高挑靓丽的女子,女子穿着绫罗绸缎,精致华贵的团扇将脸几乎都挡住,只有一双淡漠的眼睛看着陈太学。
“你让我不高兴,所以你要死,你可明白。”
女子声音传来,平淡的就像是在说天气。
“你们你们是何人!我是云初书院的太学!!”
陈太学颤颤巍巍的想要起身,却又被压得吐出一口血。
“云初书院让我不高兴,所以你和云初书院一起死,你可明白。”
女子继续用没有语气变化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太学。
“你你”
陈太学就如同俗世中风烛残年的老人,声音越来越沙哑,他吃力的仰头看着女子,声音里似乎带着哀求。
“你可明白。”
女子再说,陈太学落泪了,他颤抖着瘫软在地。
“明白明白”
他知道完了,他和云初书院都完了,虽然并不认识面前的两人,但是光是威压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要说书院,就是整个云初国绑在一起,也如同蜉蝣撼树。
女子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过身看着趴在地上的蒋三问,用同样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问道。
“你说这世间,是道理更大还是拳头更大?”
蒋三问下意识就要回答是道理,但是他犹豫了,圣人的道理无不是要谦逊,不可滥用暴力,可是陈太学说那是不懂礼数缺乏调教,书上记圣人言,要怜爱世人,可是在云初国,只有云初城的人才是人,东西城的人都不过是两脚兽罢了
那样不可一世的陈太学,再更强的人面前也不过一两句话间就如一条老狗
蒋三问迷茫了,他原本清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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